“秦大哥,那位大小姐在看你呢!”
夜离悠看着秦傲风一脸郁闷,忍不住揶揄道。
“好啊!离夜,你竟然取笑我,哼,哪天你遇到那林大虫我可就不管你了!”
要是别人说这话,秦傲风肯定早就一拳头上去给他个教训了,可偏偏对方是离夜,他怎么也不忍心下那个手,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
“哎,我错了,秦大哥,那林大虫我可是怕了!”
夜离悠垮下嘴角,识趣的连忙讨饶。
万一运气不好又遇到了那林大虫,她就真的要头疼了,任谁被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也不好受啊!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表现不错,那只大虫就交给我吧!”
秦傲风是难得看到离夜这个样子,一扫之前的郁闷,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夜离悠闻言松了口气,脸上也绽开笑容。
夜离悠一笑,怀中的小九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只是小九那笑声停在秦傲风耳中有些渗人,离夜这小宠怎么笑得这样奸诈?
笑得人身上凉飕飕的。
夜离悠在听到小九的笑声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心虚的看了小九一眼,小九它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她被人归作男宠的事情她可一点都不想再提了!
“啊呀!好可爱的小狐狸呀!”
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夜离悠和秦傲风闻声抬头看去,只见那沈念舒站起身,眼睛快速的闪过精光,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不等秦傲风出声赶人,她就已经快速走到他们身前,神情高傲,装作不在意的扫了一眼秦傲风,就将视线转到夜离悠怀里的小九身上。
视线往上去,沈念舒这时才看清夜离悠的面容,眼里闪着惊艳,但惊艳过后就换上了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夜离悠一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红衣,还有那瘦弱的身体,眼神就变得不屑起来。
“你这狐狸很可爱,就献给我吧!”
沈念舒完全一副施舍的语气,仿佛夜离悠将小九献给她是多么值得庆幸和骄傲的事情一样。
夜离悠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原本给小九顺毛的手也停了。
“沈小姐很自以为是吗?”
夜离悠抬起头问道,满脸的笑意,眼里却是彻骨的冰寒。
“什么?”
沈念舒看着夜离悠脸上的笑意,一时间有些花了眼,没有听清他说的内容,只是下意识的愣愣反问道。
“原来沈小姐是个自以为是的聋子啊,真是可惜了呢,沈家主大概不知道他有个聋了的女儿吧?”
夜离悠站起,忽然贴近沈念舒耳边,嘲讽的问道。
她与沈梦舒的身高差不了多少,气势却压了她一筹。
沈念舒终于反应过来夜离悠说的是什么,愤怒的大喊了一声“贱人”,扬起手就要给夜离悠一巴掌,可是手掌刚甩出去,中途就被秦傲风拦了下来。
秦傲风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沈念舒,手上的力气不断的加大,沈念舒的手臂被制得死死的,进退不得。
沈念舒本来狰狞的面孔在看清制止的人是秦傲风后,立马扯起一个自以为很美很柔弱的笑容,娇声道:“傲风,他欺负我!”
一张脸上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可秦傲风偏偏不吃这一套,看着沈念舒那模样,吓得虎躯一震,连忙放开手。
慌忙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水壶,一把倒在刚刚抓着沈念舒的那只手上。
水壶里的水都倒光了他才罢了手,挪开步子离沈念舒远远的。
沈念舒呆愣的看着秦傲风一系列的动作,只觉得羞耻与愤怒交缠着一股脑的窜了上来。
她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也从来没有男子敢这样对她,星夜城里,哪个见了她不是笑着的,何曾有人这样羞辱她!
“别那样喊我,我可没那个福气!”
秦傲风一脸嫌恶,不动声色的站到夜离悠身前,替他挡住沈念舒怨毒的目光,嘴里依旧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你……”
沈念舒看着秦傲风那张英俊的脸,强忍下怒气,决定不理会他那嘲讽的语气,狠盯着秦傲风身后的夜离悠,将全部的原因都归结到她身上。
“将那只狐狸给我,我也就不想计较了!”
沈念舒深深的吸了口气,尽力保持着自己的良好形象,笑得一脸大度。
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她有多么深明大义。
“呵”夜离悠从秦傲风身后走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念舒一番,然后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夜离悠的眉眼里带着秦傲风从未看见过的邪肆,他不禁眼前一亮,这个样子的离夜,比之前那个一直冰冷淡然的离夜要舒服很多!
那邪肆的笑容摆在他的脸上,一点突兀感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出奇的和谐。
仿佛,离夜她天生就该是那样的!
“你配吗”这三个字狠狠砸在沈念舒脸上,她只觉得脑中一炸,也顾不得有秦傲风在身旁了,手掌带着一股青色的玄力,狠狠的挥向夜离悠。
眼里带着得意,她可是父亲最有天赋的孩子,瞧他这瘦弱的样子,她这一下一定会将这几次三番对她不敬的臭小子狠狠教训一顿,要是不小心送了命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弱了!
秦傲风没料到沈念舒会突然对离夜下黑手,他发觉的时候,那带着玄力的一掌已经到了夜离悠身前。
“嘎嘣。”一声脆响。
“啊!”
嘎嘣一声响后,紧接着就是沈念舒凄厉的叫声。
“怎么?这滋味就这么好受吗?听沈小姐的声音好像很享受。”
夜离悠一边像是没事人一样闲聊着,一边加大手里的力度,紧接着又制住沈念舒另一只想要反抗的手,又是一声响亮的“嘎嘣”。
“啊……”
沈念舒疼的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流下来,一张俏脸扭曲着看不出原本的相貌,不过就算再疼也不忘狠瞪着夜离悠。
疯狂的眼睛里还有一些茫然。
明明她就已经要打到他了,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两人的位置完全对调了?
这一定是梦!沈念舒慌乱的想着。
可手腕处那断骨的疼痛又清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那在痛的,是她自己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