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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先是大周儒门领袖,更是执政大周朝堂多年,在外人看来,皇帝疏于朝政,整个大周都是宰相一个人撑起来的。周元让、周元俭这些亲王皇子虽然知道内情,但同样也深切的知道张为先对周乾的影响力。
可以说,只要张为先不同意,任何人都别想坐上太子之位,即便是坐上去了,也坐不稳。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对待。
周元俭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就要开口的时候,唐泽已经又在说话了:“可笑……”
说着,他再次提高了声音:“你们降生天家,举国百姓供养你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王爵在身,位高权重,可你们呢?却不思报国为民,故意阻碍我儒门琼玉诗会的举办,妄图跟天下百姓做对,你们……简直伤心病狂!禽兽尚且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你们这样做,简直毫无人性,禽兽不如……”
周元让身上的真气终于澎湃而出,周元俭更是脸色发白,听着唐泽口中滔滔不绝、牵强附会的指责,让他简直悲愤欲死,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们了?他指着唐泽的鼻子,“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哼——”唐泽冷哼一声,再不看面前睚眦欲裂,好似两头炸毛的豪猪一般的两人,直接对后面挥了挥手,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开路,将这群王八蛋驱散,若有阻挡……”唐泽目光冰冷的扫向前方,“格杀勿论!”
听到这如斩冰切雪的命令,四周的暗卫顿时轰然应是,唰唰唰,刀剑出鞘,全身的真气爆发出来,立刻就笼罩在各色的光芒之中,紧接着组成攻击队形,向着前方快速的逼近过去。原本就已经紧张到顶点的气氛,再次向上拔高,让见到这情景的人,呼吸都顿滞住了。
“真TM是个疯子,疯了疯了,居然不留余地……给个台阶下要死么?”
和顺王和九皇子都在心里暗骂,彻底傻了眼。看着越来越近、杀气腾腾的暗卫,眼看一场血腥刀兵就要降临!
他们之前即便争斗地再厉害,神态作势再凶,也不过意气之争罢了,大家玩地都是这个游戏,清楚彼此的棋路,明白各自的底线,绝对不可能真在明面上爆发流血冲突。
琼玉诗会举办几百年来,也从未流血死过人!
若是今天真的死了人,那事情就绝对大条了!“阻碍琼玉诗会举办”这个罪名也就真的坐实了,敢于阻碍儒门盛典,举国上下的儒士固然不会放过面前这个疯子,但也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别说太子皇位了,不死都不足以谢天下!
这个疯子,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大家都是出来下棋的,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多好。大家在棋盘上博弈,杀得血流成河,场面上也过得去。你一上来就将棋盘掀翻,这还怎么玩?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果然,宰相府出来的,没有一个易与之辈。
退让一步,总比被削爵问罪,千夫所指的好。
想到这里,周元礼和周元俭对视一眼,同时愤然的一挥手。带着一下属护卫,让出了一条通道,心中屈辱愤恨,别提多难受。
唐泽一收折扇,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左手,目光恢复了平静,然后带着唐大等四人,迈步向琼玉楼走去。
皇家书院的两名青衫儒士立刻就紧张的迎了上来。至于许子都,此时脸都吓得有些发白,先前打算找唐泽麻烦的心思,早就丢到九天云外。
稍远一些的地方,田甜小萝莉拉着周凝儿的手,正在欢快的跑下台阶……
所有人都是怔怔地看着场中,注视着这个跟一位小公爷,一位皇子,以及一位亲王争斗之后,最终获得胜利的人。纷纷在心中道:“大周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即便此次琼玉诗会没有佳作出世,便是这一场好戏,就不虚此行了!……真是开了眼界啦,这个谈资我可以说一整年!”
而那些稍微多一些见识的人,心里都是清楚地很,宰相府自二公子张鸿儒之后,又出了一个顶尖人物。
……
在琼玉楼八层,宰相张为先,皇家书院第二山长太史慈,靖安王周元礼,还有另外几名威严如海之人,对于琼玉楼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太史先生觉得如何?”
张为先靠坐在宽大的玉椅上,与太史慈一齐居于大殿正位,并排而坐,右手轻轻点着椅子的把手,好似在敲打着所有人的心灵,面无表情,目光平和淡然。
偌大的第八层,就只在中央坐了九人,除此之外,连一个服侍的下人也没有,原先献舞的翠蛾也都已经退了下去,显得很是空旷幽寂。
这九个人,随便一个站出去,都是能够以一己之力镇压一方的存在!是真正的强者,是大周核心中的核心,即便是以靖安王之尊,也只能屈居第四席。
如此多的强者聚集一堂,共同镇守琼玉诗会,可见大周王朝对琼玉诗会的重视程度了。
“捉摸不透。”太史慈轻轻的咳嗽一声,然后沉吟了片刻,才抚摸着白胡子缓缓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是在自决仕途啊!……能写出‘赈灾防疫条陈’,可见有经国之才。能同情帮助弱小,又有慈悲心肠。观之方才行事,处事果决狠辣,好似快到斩乱麻,不留半分回转的余地,又显得冷酷无情。善良却又凶恶,温柔却又残酷,动静阴阳,相互消长……看不透,看不透。”
太史慈连连摇头,叹息一声,又道:“这样的人若是出世为官,要么是造福万世的大贤,要么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他如是说着,然后郑重的望着张为先,“为先啊,这孩子你须得用心培养才是,好将他带入正途。”
他面色肃然,嘱咐着张为先。说道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毕竟是年纪大了,方才用神魂观察了这么久,又说了这一通话,便生了些倦意,微微眯上了眼睛。
“是。”
张为先轻轻的点头,说道:“原先他就跟我说起过,不愿意去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喜悠闲,想晚一些再出来做事,我答应了他。只是今天,他确实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