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她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冷冷看向身侧的安然。
“安小姐不愧能得到阿晔的赏识,在众人指责唾骂的情况下还能淡定自若。”
安然看向夏芷蔓,微微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为心无愧为什么要表现的不淡定?难道别人说你身上沾了屎,你是会像诬陷你的人一样满嘴喷呢,还是看看自己身上是否干净?既然是干净的还怕别人说假话吗?”
夏芷蔓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安然会这么牙尖嘴利。
安然继续微笑,笑容淡然从容:“夏小姐出身高贵一定觉得我这番话很没水准。当然,我这番话只是说给那些善于在暗地里耍阴谋的人,与其躲在阴沟里想着把别人也拉下去,不如自己爬出来晒一晒,兴许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你说呢?”
“安小姐果然是嘴皮子利索,我觉得你最后的比喻不太贴切,如果天生出生在最底层的阴沟里,试图想要借助别人的高贵抬升自己的地位,哗众取宠、作茧自缚,这种人只能被人用力踢回去,不然就像那些没有文化底蕴的暴发户一样,富了身材,脑子和灵魂依旧像蛆一样没有思想。”
“噗嗤……”
安然笑了起来,对上夏芷蔓阴冷的面容,她的笑容越发明艳清澈。
“还以为你的演技已经融入了生活,原来卸下面具之后连蛆都能说得出口,所谓的上流名媛,被人赞不绝口的夏家千金不过如此。”
夏芷蔓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别得意的太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上流社会,什么是真正的千金名媛。”
叮……电梯门打开,夏芷蔓脸上重新回复微笑。
“安小姐,请吧。”
夏芷蔓先走了出去,安然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跟着走出来。刚才她留意到夏芷蔓按的8层,走出来后首先是一个玻璃门,两侧分别站着一名西装革领的男人。
“小姐!”
“恩,我带朋友来拿些东西,把门打开吧。”
“是!”
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一张卡在门上的刷卡机刷了一下,听到“滋”的一声响,电子门应声打开。夏芷蔓回头看向安然:“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用扫描了。”
安然看向那两个人,左边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扫描仪器,看这阵仗真像是走到了电影现场。
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真是活的小心翼翼。
其中那位拿扫描仪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安然一眼,对着夏芷蔓点了点头:“是,不过这位小姐的手包和随身配饰要暂时留下来。”
夏芷蔓冲着安然笑了笑:“这是他们的工作,安小姐理解一下吧。”
安然看向手里的包包,这个手包是和衣服一起送来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交给他们也无所谓。
“给你吧。”
她把手包递给那个那人,在安然没注意时,夏芷蔓和另外一个男人低语了一句,随即走进玻璃门内。
……莫尔顿一间小型会议室
夏老看向秦震云和秦晔父子
“能同时见到你们父子坐在我面前,还真是难得。”
秦老太太摇了摇头:“别说你新鲜,连我这个做妈做奶奶的都觉得新鲜。”
夏老轻笑一声:“老姐姐这么说,看样子他们父子俩在家里也很少见面了。”
秦震云看了秦晔一眼:“夏叔就别开玩笑了,我妈叫咱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还是言归正传吧。”
秦晔一听到秦老夫人有话说,一直没表情的脸上终于起了一丝变化,把夏老叫过来,能商量的事情绝对是他最不想提起的。
秦老夫人看向秦晔,又扭头看向夏老:“老夏啊,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友了,今天我觉得还是把该挑明的挑明,大家也好心里有数,我们阿晔和蔓蔓本来在七年前就该订婚的,如果蔓蔓当时没去美国,现在他俩怕是孩子都有了,可当年事情发生的始料未及,不过现在蔓蔓回来了,我和阿晔他爸爸还是很喜欢蔓蔓这孩子的,就看你和我那老妹妹是怎么个想法了。”
夏老心里是很赞同秦晔和蔓蔓的婚事,可这件事作为女方家长又不能先表态。
“这种事情咱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做主,还是看看阿晔的想法吧。”
秦震云道:“他能有什么想法?蔓蔓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几年前本来就该订婚的事儿,只是推迟了几年,再说了,秦夏两家联姻是必然趋势,他作为秦家嫡子,想要继承秦家产业,有蔓蔓这种身份的妻子才更名正言顺。”
夏老见秦晔一直没说话,他询问秦晔:“阿晔,给夏爷爷说说你的看法,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秦晔的视线最先落在秦震云身上,随即目光掠过他身边坐着的乔若云。
嘴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眼眸却冷寒深邃:“夏爷爷和我们秦家有几十年的交情,可以说,您不但是看着我长大,甚至说是看着秦震云长大的都不过分,他年轻时候的作风您想必也清楚吧?”
秦晔开口直接叫自己老子秦震云,还提起了秦震云年轻时候的事儿,夏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晔,说你的事情怎么扯到你爸身上了?”乔若云不悦的出声。
秦晔对上乔若云:“夏爷爷,看到这位乔女士了吗?当年我爸风流成性,最终没想到栽倒一个女人的手里,我妈出身名门,却抵不过一个普通女人,最后彻底绝望跳楼自杀,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蔓蔓是您最疼爱的宝贝外孙女,她的终身大事您可要好好斟酌才好,以免酿成大错让历史重演。”
“秦晔,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你……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秦震云狠狠拍打桌面,乔若云急忙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心口。
“别激动,医生说过你不能生气的。咱们不是还有阿钰吗,你别生气啊。”秦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她冷冷盯着秦晔:“非要把你爸气死不可啊你。”
夏老看看秦震云又看了看秦晔,只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