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纳命来!”
此话一出,我顿时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度,一股冰冷的杀意扑面而来。
那男人眼中则充满了兴奋,似乎跃跃欲试。
奉先出场,直接就摆脱了那种不能言,不能动的状态,那声怒吼过后,奉先双膝半蹲,猛然发力,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瞬间就到了那男人的身前。
那男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接就被奉先的右胳膊肘撞在了胸口,整个人瞬间就飞了出去,同时屋子里传来一阵骨骼碎裂的嘎啦声。
我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尼玛的瞬间就KO了?这男人这么不经打?同时暗叹:果然是三国第一猛将!
不过让我更吃惊的还在后面,那男人虽然吐了不少血,但跟没事人似的,倒地的瞬间就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成半蹲状,典型的防守姿势。
我可真信了邪了,遇到何超这怪胎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竟然又碰见一个,看这男人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的力量,典型武侠剧里的入世高人!
不过我感觉今天这男人可能踢到铁板了,就凭我这瓶底子的文化量储备来看,放眼中华上下五千年,除了项羽和李元霸,好像还真就没几个单挑能打赢吕布的。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那男人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一直被动的挨打。
知道他一脚被奉先踹出房门后,我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赶忙查看刘亚新的伤势,好在只是昏迷了,不然今天那男人得被凌迟,不过让我纳闷的是,这男人怎么就这点实力,进屋的时候可不是这架势。
门外还在传来砰砰的闷响,反正不是单方面的屠杀就是鞭尸,我也懒的去看,而是径直走向我的屋子,准备打电话叫个救护车。
我的屋门和房门是挨着的,去我屋子避免不了会看到屋外的情况,令我吃惊的是,门外的争斗已经停止了,何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男人却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
他低头看着何超,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慌张,嘴里自言自语着:“好可怕的后辈,当年倘若我军阵仗中有如此勇人,或许很多事情都有不一样的结果”
直至此刻,我才发现这男人手中拎着一把似铜非铜,似木非木的短剑,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他是燕目棺葬里复活的那个人!而他们似乎对我们有种天生的压制感,就像那天血云棺里的那个男人,会让我们情不自禁的跪下。
这男人缓缓转头看向我,毫无感情色彩的说道:“预计会有一场硬仗,你们三个准备好”然后他又低头看向昏迷的何超,眼中的惊喜无以言表,兴奋的说道“他将会是很重要的一环”
男人没有再留下任何一句话,伴随着逐渐减小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
我看了看何超,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不知道那那男人用了什么手段,吓的我还以为何超被捅了一刀。
我真是信了这个邪了,真是出门必遇邪异之事,现在就没有太平的日子,而且这事我还得想办法上报出去,不然我们三个都得被掐死。
何超身体没什么事,之事晕过去了,倒是刘亚新的伤重一些,再一次的内脏出血。
可惜小雪一直都没有出现,不然倒是能从她看刘亚新的态度上,揣测一下她内心的想法。
比如她直接爆炸,号令三千牛鬼蛇神血洗煤田镇活尸,那可能是真的爱他在乎他;或者她只是很关心,那可能就只是单纯的有好感。
下午何超就醒了,和双重人格的表现一样,他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刘亚新倒地,自己脑袋一热。
我用手机打字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写了一下,毕竟这里是医院,全力避免隔墙有耳。
何超还算明白事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赞同我要上报这件事,同时打字告诉我,咱们三个就是那截断手的卧底,不用担心东窗事发,只要还在煤田镇这地方,眼下就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医院里没什么病号,我们索性就陪着刘亚新住了下来,晚上的时候我找到那个老太太,想告诉她悄悄的去一矿找吴建国,让他来医院见我们。
但我刚准备开口就犹豫了,这吴建国现在还不能乱找,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死门那面安插的卧底。
我纠结了半天,问这老太太敢不敢去新建矿找那截断手,结果这老太太脸直接就绿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我磕头,说什么也不敢去。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她走吧,然后自己在走廊里来回的转圈思考办法。
我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贸然去了新建矿,很可能会被活尸发现,到时候怎么也解释不清。
小雪又没回来,不然跟她说也是可以的,种种迹象表明她是属于断手一方的。
黑白无常又见不到,不得已我只好选了最笨的一个方法,趴在病房的被窝里,不断的小声嘀咕着:我有要事汇报,来见我~
估计重复了七八十遍吧,断手没出现,倒是被何超一瓶水砸了起来。
“你奶奶个哨子的,大半夜发什么春!老子要睡觉”
我这一瞅,呦,怎么把这事忘了,同时撇了一眼刘亚新,好在他没被我吵醒,这兄弟下午醒了两次就又睡过去了,现在虚弱的狠。
我示意何超先别睡了,跟我到走廊里,然后我把这事讲给他听,让他出个主意。
“这事简单,你给自己一刀,等你要死的时候,它自然就来了”
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用这招我都不如直接自己冲到新建矿去!
当下我也懒得再想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它迟早都会出现的,我们也没必要上杆子去通知它,估计那些活尸也没能力瞬间就制服它。
躺在床上,我很快的就进入了睡眠,不过还没睡实,一阵若有若无的敲击声就传进我的耳朵。
那声音很有节奏,像是敲门一样,三下一组。
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心想这大神可算来了,然而我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它的影子。
难道我听错了?
就在这时,我右手边的衣柜里再次的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直接告诉我,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那截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