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说的可以算是非常熟练了,我和兔子出去旅游,到了一个地方,就要上车问这么一句,就算没有,也会说去一个味道比较好的饭店。
这样满足了口腹之欲,才算是一趟完美的旅游,同时车上还要与司机多沟通,表明是第一次来,问清那些地方值得去,哪里不值得去。
不过这招虽然好使,但也有弊端,就是司机听出你是外地的,就给你绕点路,而我下车时花了五十多,显然这次被司机黑了。
但我也不计较这些,反正是到了我想到的地方。
这小吃一条街果然够热闹,用人挤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街道的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小吃,不乏老板的叫卖声。
从烤牛羊肉串到海鲜小炒,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只走了半条街我就已经吃饱了。
这时也就是兔子不再身边,兔子的套路是从头走到尾先巡视一番,最后再挑几家店尝一尝,全程下来差不多会用两个多小时,那一路上我当真是饱受折磨。
吃饱喝足了,我便准备去中央大街溜达一圈,听说那里的繁华是我不可想象的。
司机和小店的老板都向我吹的飞起,说什么是以前打仗的时候,坦克碾压出来的路,两旁都是服装店,尽头就是江边。
尤其是有一个叫做马蒂尔的地方,这马蒂尔是一家产冰棍的老店,据说特别好吃,对于我这种天生就喜甜的人来说,更是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只是我一心想去没有用,冥冥之中自然安排了某些东西会阻止我。
我吃饭的地方是在小吃一条街的中间,出去的时候自然也要顺着人流出去,但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我似乎被人给盯上了。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以往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一次,是煤田镇那个从燕目棺葬复活的人给我带来的,而这次虽被监视,但并没有出现无法动弹的局面。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状态的关系,我不知道都有谁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但无论如何,不到我非常确定环境很安全,或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透漏这件事的。
那盯着我的眼光迟迟没有消失,不得已我只好站定,向四周环顾起来。
奈何四周全是涌动的人头,找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那股不安感的来源,只好作罢,再次向街外挤去。
令我可气的是那股目光竟然迟迟没有离开,看来是真盯上我了,我心里暗道:有种你就跟我出来!
可能是被我的心里话吓到了,待我出了小吃一条街,那股目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一个个黑黝黝的脑袋,我也没心思去一个个找,苦笑的摇了摇头,随手招了台计程车我便离开了这里。
这第二次上车就有说道了,不能再向第一次那么傻,俗话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第二次始一上车,就要装作地图了然于胸的感觉,硬气的说道:“去中央大街!”
像我们内蒙的口音与黑龙江的口音差别不大,所以我这么一说,司机自然以为我是本地的,而我也不傻,说完这一句话就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我可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我本以为这中央大街会多让我惊叹,但见了之后不免让我有些大失所望。
这中央大街与北京的王府井,天津的滨江道差不多,就是比较繁华而已,街两边都是卖服装的店家,街上全是晚间散步的行人。
我一路马不停蹄,除了在马蒂尔冰棍的店家驻足了一会,几乎没再停下来观看什么,一路杀到松花江江畔。
不得不说,这松花江江畔的确有它独特的美,虽然是夜间,但不难看出这里蕴藏的风景秀丽。
花了十块钱赶了一次末班的轮船,感受了一下松花江的江风,不似海风那么霸道,倒是有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甚是舒服。
还没有上岸,我便研究起一会该去哪里落塌,此刻的我自然不用担心刘亚新他们两个,或者说接下来的几天可能都不用担心,自然随便找一处便是。
只是偏偏在此时,一个人似是无意实则有意的做在了我的身边,同时若隐若无间我闻到了一股臭味,不像是臭鸡蛋,倒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打量起眼前的来人,女性,二十六七岁,丝袜高跟小短裙,脸上画了浓妆,但丝毫掩饰不了她身上的那股媚气。
我打量这女人,但她可丝毫都没有打量我的意思,我心里暗笑,暗地里肯定早就已经把我打量了个遍。
从刚刚她有意无意的往我这里移动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她了,那股臭味可不是一般的轻。
但我见这女人没有意思先开口,我也懒得先和她套近乎,虽然我不知道她什么身份,但她肯定有她的目的,我偏偏就不搭讪,我看她着急不着急。
我又坐了一会,见这女人果然没反应,心里暗笑一声,装作看风景的样子,缓慢站起身向一边走去。
我虽然看不见背后的情况,但因为现在身体状态的缘故,心里对她的一举一动甚是清楚。
见我起身,这女人转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的背影,随后眉头紧锁,面露焦急之色,看来我真猜对了,这女人就是奔我来的。
接下来她并没有再靠近我,看来她也知道做的太刻意,这戏演的就不像了,而我则是猜测这女人是不是与刚才的那道目光有关系。
很快轮船就靠岸了,这女人再次展现她的魅力,有意无意的走到我的前方,用她的黑丝大长腿和小蛮腰勾引着我。
按照眼前的情况,夜间、孤男、寡女,正常男人肯定要上去和这女人搭个讪,然后两个人渡一个不眠的夜。
而像我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嘛,自然也是要去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我隐隐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于是快走几步,轻拍这女人肩膀,笑道:“美女,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