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哥们儿几个为了消磨时间,就去麻将馆打麻将,也不玩钱的,光是拿筹码计数,最后谁输的最多,谁去把台费交了。
这是因为我们那会没钱,所以才能用这种方法,而且有时候还得输在最末尾的两个人掏钱交台费。
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这群膀大腰圆的汉子这么整显然不对劲啊,这么有身份的人就坐在这磨屁股,拿我当三岁小孩呢?
不过这还真是我误会了,看出了我的疑惑,张军权悄悄的拉了我一把,低声说道:“大师是不是发现他们不玩钱的?”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心想难道不是我想的样子?
就听军权再次问道:“大师你发没发现这里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
这小子跟我绕什么圈子呢,我可不想跟他废话,老规矩,直接扔个炸弹出去炸一下。
“进屋就发现了,这屋里有两只红衣怨死鬼。”
这话一出,张军权明显楞了一下,一脸吃惊的看着我,问道:“大师你能看见?”
“哎呀我操的,你这不是废话么,都特么叫大师了,我还能看不见了?”
“啊!对对对对对!”张军权拍了两下自己的脸,算是自己口误,随后给我讲起了这件事的原由。
这社会大哥叫吴天霸,本来的名字也不是这个,算是混社会后改的假名字,反正也无所谓。
吴天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经历了什么事,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跟了两个这东西。
按道理讲,怨死鬼弄死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可不知道这吴天霸做了什么,反正怨死鬼就是跟着他。
也不杀他也不伤害他,就是每逢深夜的时候折磨他,不让他睡觉。
这吴天霸也是有脾气,也知道自己中邪了,找了很多人看,但都是没什么好办法,最后性子一上来,索性不睡了!
老子打发时间是行不行,刚开始的时候是看电影玩手机,不过两天下来他就扛不住了,两眼一翻就昏睡过去。
人就是这样,困到份上了,管你怎么折磨我,我也没什么反应,陷入了完全的深度睡眠当中。
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那两只怨死鬼把他绑到了工地上九十多米的塔吊上面。
一头绑在塔吊上,另一头绑住他的脚,大头冲下。
待他醒了的那一刻,脚上的绳子突然就断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向地面坠去。
但马上就要砸在地上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脚,免了他头颅破碎的下场。
从那之后,只要他一睡着,醒来的时候的场面绝对都是惊悚刺激级的。
像什么被埋在棺材里,快要死的时候才被救出来;像什么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身边都是死尸;亦或者来了一次毫无形象的‘人与动物’,留下疼痛的下体。
饶是这吴天霸经历过砍人杀人,也没有经历过这样恐怖的镜头,最后他是真不敢睡了,可他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靠东西打发自己的时间。
也就在这时候,吴天霸发现了一个能救他命的东西,麻将!
那天吴天霸与人打麻将,出奇的睡着之后没有任何状况发生,他还以为自己做了梦,但清醒的头脑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梦。
于是他还是疯狂的打麻将,但这东西是个人天天二十四小时玩都会受不了,于是吴天霸一次次的尝试解决的办法。
再一次吴天霸打牌中途,一个人起身上了厕所,但奇怪的是他的牌竟然自己动了起来!而且非常有章法的打起了麻将!
其它两人吓坏了,但吴天霸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跟着自己的鬼现在正坐在那!
那两人吓得立马就离开了麻将桌,古怪的事又发生了,又有一家人的麻将自己动了起来,从那时候起吴天霸知道,自己被两只鬼跟着了!
少了一家人,麻将自然打不成,那三人吓的直接就逃窜了,而那两只冤死鬼见麻将打不成,瞬间就把桌子给掀了。
吴天霸反应也快,赶忙对着空气说道:“两位别着急,我现在就找人过来打麻将!”
吴天霸找来了自己当年一块混社会的朋友,各个都是刀口上混饭吃的,几人打了几圈后,就会有两人下桌,然后那两只怨死鬼上桌。
到那个时候,几人才开始玩钱的,不过不是人民币,是冥币。
刚开始他的朋友几个还多少有些害怕,可打了几天,发现没什么大事,就是打麻将赢冥币,一个个也就不害怕了。
吴天霸一方面稳住人家,一方面寻求解决的办法,这不我刚开业人家就找上了门。
转头看去,那两只怨死鬼果然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想现在过去一刀把那两只怨死鬼劈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再有战役的话,这种怨死鬼可是强有力的战争机器,还是不要随便杀生好。
于是准备采取温柔的手段,转头对张军权说道:“给我准备一间空屋子,我和那两只鬼谈谈,顺便告诉吴天霸,一会不用下桌了,下桌也没有鬼接着打。”
张军权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屁颠屁颠的走向吴天霸。
趁着张军权和吴天霸说话的功夫,我对那两只怨死鬼打了声招呼,两只怨死鬼见我能看见她们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当下也不理麻将桌了,唰的一下就围到了我身边。
左推我一下,右推我一下,瞬间我便成了大海里的一叶孤帆。
张军权回头一见我这情况,立马吓得‘啊’了一声,于此同时打麻将的四个人都‘啊’了起来,尤其吴天霸反应最大。
看来他对我这种情况甚是熟悉,然后几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推过来推过去,张军权完全忘了我交代他的事。
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咬着牙寒声说道:“我要一间空屋子!”
这两只怨死鬼一路跟在我屁股后面,等到到了屋子里,我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