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庄园,青色的绿草斑驳地生长在每个角落里,站在院子里,郭剑看着四周,箫伊人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笑容,他们两人很满意这处地方,不过百金的价格就能买下这么大的庄园,算是很大的便宜了。
“少主,这处庄园虽然不错,不过四处马贼太多,想要在此处扎根,没有势力,恐怕很难。”燕屠歌不太明白郭剑为何要在这慕容家的地头买下这处庄园。
“马贼,杀了不就干净了。”郭剑笑了起来,“我自有打算,你将附近的孤儿都收容进来,如果那些流民有卖儿女的话,你全部买进来,记住,年纪超过十六岁的不要。”
“是,少主。”燕屠歌退了出去,去执行郭剑的命令。
“伊人,看来这次要调动天罗的人了,我需要一些人督促那些孩子练武。”吩咐完燕屠歌,郭剑看向了箫伊人。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找些有经验的老兵过来。”箫伊人应声道,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哥,你要那么多的少年,究竟想要做什么?”
“武耀城的男人,虽然是最好的战士,可是他们中合格的军官太少,长期的与世隔绝,让他们过于刻板了些。”郭剑答道,“而且,他们中不少军官是七支旁系的人,我毫不怀疑父亲会进行一场大清洗,所以现在就应该做好准备。”
“你想将那些孩子培养成合格的军官。”箫伊人有些惊讶,在大局观上,她没有郭剑那般敏锐。
“不是全部,他们中有不少人会因此而死去。”郭剑的声音微微顿了顿。
“哥,你是故意在这马贼横行之地住下的。”箫伊人已经猜到了郭剑的主意,那些马贼,正好是用来磨炼那些孩子最好的试金石,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虽然有些残酷,但却是让那些孩子最快成长的好办法。
“努力的活下去然后成为强者,或者挨不住考验默默地死去,这是我唯一能给他们的。”郭剑的声音低沉,然后看着箫伊人道,“伊人,那些女孩儿,你知道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自我嘲讽,可是他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些他鄙夷的话语来,“我不想养闲人,所以她们必须接受训练,去青楼,刺探消息。”
“我知道,我会做好的。”沉默了一会儿,箫伊人坚定地道,“天罗的势力以前一直以暗杀为主,钱财已经积累得差不多了,我想是时候让它转行了,要知道魍魉已经盯上天罗了。”
“一切就交给你了,不过最精锐的暗杀队的保留下来。”郭剑有些疲倦地道,做些违心和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其实很累。
“哥,这里虽然荒凉,但总归是慕容家的地方,你在这里发展势力,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箫伊人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点,提醒道。
“这点我知道,不过目前还不成问题,我现在根本称不上势力,至于慕容家,你应该知道,作为北齐的四大势力之一,他们之所以是最弱的一支,是因为他们的有不少的军队被绑在了和蛮人的战争中,如果有人能够帮他们分担这压力,你说他们会去干涉吗?”郭剑看向了北方,那里的边境上,每天都在厮杀着。
“哥想和慕容家结盟?”箫伊人低头思索了起来,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各取所需罢了,北齐四大势力,拥有镇压局面军力的只有慕容家和林家,不过他们的军力大都被牵扯在和蛮族的战争中,不然,北齐早就乱战成一团了。”郭剑分析着局势,“慕容家的大志是统一北齐,然后南下中原,而我则是需要这块混乱的蛮荒之地来经营,我若是替他们挡着蛮人,他们恐怕求之不得。”
“可是如果慕容家认为我们的危害会比蛮人更大的话,他们是不会与我们合作的。”箫伊人的心思更细腻一点,提出了关键所在,对慕容家来说,有人替他们挡下蛮人,好使他们全力应对北齐局势固然是件好事,可是若这人的存在会威胁到他们,他们同样不会应允。
“所以,在这天空的大地上,应该有两股或者三股相当的势力,彼此敌对。”郭剑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狡猾。
“这样的话,慕容家便不会有顾忌了,哥,你好狡猾。”箫伊人也笑了起来,因为这办法着实不错,不过想要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因为这样的计划往往需要的是绝对的隐秘,另外两股势力的崛起在旁人眼中应该是互不相干的,换句话说,在一切明朗之前,郭剑无法亲自掌握那两股势力,如果有人变节的话,他们会损失惨重,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破落的庄园内外,那些孩子们努力地擦拭打扫着,因为郭剑和他们说,这里以后会是他们的家,是的,是他们的家。
斩无没有参与到打扫之中去,他现在每天都在练刀,专心致志,那些曾经困扰他的事被他抛到了脑后,没有谁可以去拯救谁,以前的他的确愚蠢的可笑,对于目前的奴隶身份,他没有不悦,他虽然是奴隶,可是他比以前要充实得多,也不在迷惘。
庄园外面,忽然响起了马蹄声,宛若惊雷,郭剑的眉皱了皱,然后笑了起来,“我正愁如何立威,想不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箫伊人的素手轻扬,院落中,已经多了十二人,全都是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不过他们每个都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
“参见少主,魁首。”十二人对着郭剑和箫伊人行礼道。
“等会那些马贼,我全部要活的。”郭剑让他们站了起来,跟着自己一起走出了大院,院子里,那些孩子们已经聚在了一起,有些害怕,在他们的印象里,马贼是凶神恶煞一样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们看见郭剑这个买下他们的主人,他们竟然不是那么害怕了,只是盯着神情镇定,满不在乎的主人,似乎有他在,一切都不要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