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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宝不太想聊这件事,而太后却拉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哀家看得出来,钊儿待你如今很好。你们俩能亲近,哀家最欣慰不过。但是后宫里的人还是太少了些,福宝,你放心,便是那些人入了宫,哀家心里面你是最要紧的一个。想来钊儿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福宝,你瞧着又瘦了些许,可不要再瘦了,人都瞧着没精神了。”
宋福宝听了,却心里暗想,她这是被刘钊每日来她宫里给磨出来的。
人一旦操劳起来,想的事多,就容易影响到睡眠质量,导致精神状态不佳,就会有黑眼圈啊,经期紊乱啊等种种毛病。
她刚和刘钊成婚没几天,刘钊又动不动来凤阳宫,就是那会被心烦事给磨出来的。而今倒是和刘钊说开了,人放松不少,精神也在逐渐转好。只不过比起那圆润时期有福相的脸蛋,人瘦了后难免会显得没先头饱满。
而宋福宝就目前这体重,还称不上瘦,仍旧是超重的范围。
不过她毕竟还在长身子嘛,宋老爹和宋夫人身高都不矮,一个一米八高个,宋夫人好歹也有一米六五,她不至于连一米六都过不了吧?
目前虽然还挣扎在一米五几的身高中,但宋福宝相信,过个一年,她肯定能过一米六!
宋福宝听了太后念叨一下午,都是乖巧嗯啊哦啊,全程一个字都没反驳过。
她是想过这一天的,就是刚和刘钊打开心结,就要面对给他讨小老婆的事,难免会心塞。
过程里,太后也问过她的建议。
宋福宝毕竟头一次,加上心情不是太好,就对这事显得不那么上心,但太后问起来了,她总不好不回答,她便说:“皇上政务繁忙,怕是没功夫挑拣。母后您的眼光好,您看着觉得合适,就把画册交给福宝,福宝可以试探着皇上口风,若皇上觉着还满意,那就把人给招进来便是。”
太后见宋福宝这般大度得体,眼底里生出一丝淡淡的心疼,又感到几分无奈,可更多的是一种赞扬的态度。
是啊,她是正宫娘娘,之后入了后宫的那些嫔妃,无非不是用来制衡势力的道具。
在太后心里,恐怕就是这种想法吧?
宋福宝倒是觉着,万一再来个个性奇特的,把刘钊的心给勾走了。
她这种不会主动去争宠的人,恐怕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熟鸭子给飞走了。
可若是刘钊真寻到一个喜欢的,宋福宝觉得,大不了按照她刚入宫时制定的计划那样,自己过自己也没什么。
反正减减肥,吃吃美食,再睡个安稳觉,顶多遇到几个不听话的嫔妃教育一顿,太后站在她身后,大哥在内阁中也是蒸蒸日上,口碑极好,她后宫位置稳稳当当,这日子……也差不到哪去。
宋福宝想得明明白白的,那半点心塞也立刻被她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静恒殿商量了一下午,策划好后宋福宝便坐车辇回了凤阳宫。
回到凤阳宫,芸秋便来报,说是皇上刚才来过,后头见她不再,便走了。
宋福宝略感诧异,刘钊前些天在她这办公,还真是冲着她来的啊。
想到这,刘钊那样主动,她若是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装傻委实不妥,便吩咐芸秋,换一身新衣裳,前去御殿。
不一会,宋福宝就来到刘钊正经办公的地方。
外头小太监见到她的轿子,很快就去通传,随后李德海从殿内走了出来,满面笑容的迎接她。
“皇后娘娘,皇上在里面等着您了。”
宋福宝点点头。
她是头次来,有点不大认得路。
这办公所大得很,具体刘钊在哪里办公,还得李公公带着她才成。
李德海约莫是瞧了出来,便弯着腰一路给宋福宝领过去。
一直到把人领到里头后,才在外头禀报了一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李德海就同芸秋一道退了出去。
宋福宝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见刘钊正躺在椅子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淡然姿态。
看到她,抬眼瞧过来,在看到宋福宝的身影后眼神起了一丝变化,人慢慢从躺椅上起身。
这时,宋福宝注意到他手边上还有一本书籍。
她以为他是在小睡,原是在看书。
应当是看累了,才稍作休整。
宋福宝忽觉着,她可能不该来。
但来都来了,若又说要走,肯定被他多想。
宋福宝慢吞吞上前来,走到刘钊面前,先是福身行了礼,又恭敬唤了一声皇上。
刘钊见她礼数倒是周到,眼缝轻微眯起,露出一点难辨的暗光,过了会才道;“怎会主动过来?”
“刚才皇上来过凤阳宫,臣妾人恰好不在,让皇上您白跑了一趟,着实过意不去,这才特地过来。”
刘钊听了,嘴唇轻撇,一副并不在怎么在意她人不在凤阳宫的事,倒是问她去了哪儿。
宋福宝想到之前在静恒殿,太后和她说的那些话,沉默了一晌,才复而微笑乖巧到底回道:“去了太后娘娘处。”
“朕,等了你一会。”刘钊忽道。
宋福宝心底咯噔一响,还等了?芸秋可没说等多久了。
宋福宝胆战心惊地,生怕刘钊等了许久,不由小心试探着问道:“皇上……等了多长时间?”
刘钊眯起眼想了一会,遂道:“不算多长。倒是你,母后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刘钊不愧是人精,眼睛尖得很,她都还没说啥,就瞧出她心里藏着事。
宋福宝心底暗暗叹气,她和太后商量的是等人选确定后再和刘钊说,可没说现在就提这茬子事。
在心里犹豫考虑了许久,宋福宝才道:“都是一些家常话,没什么打紧的事。”
刘钊唔了一声,语调缓缓拖延,明显一副不信她鬼话的模样,声音里透着几分琢磨意味:“是吗?朕倒是觉着,你对朕有所隐瞒。”
这少年,怎么猴精猴精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不能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宋福宝头大如牛,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了。
刘钊可不打算让宋福宝就这么唬弄过去,他盯着宋福宝,又问了一遍:“你和朕实话说来,朕不会和外人说道。”
这事,早晚外人都会晓得。
届时都不用她宣扬,等消息一发布,自有大把大把的人过来。
刘钊又是当事人,还能不清楚?
只是太后的意思,目前是私下进行,先挑拣还中意的画像,在刘照这过一遍,再装模作样的展开行动。
她哪里敢和刘钊告密,她便摇摇头,满脸无辜:“臣妾真就和太后说了些体己话,没别的了。”
她就差举起双手来发誓了。
反正她是无神论者,发誓她一向问心无愧,谎话完全不用过草稿。
刘钊还在拿一双贼精明的眼,直溜溜锁住她,就像是一张天罗地网一般,将她紧紧包裹住。
他眼神有点可怕。
宋福宝心里稍微有点发憷。
这少年……不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早晓得这样……她还过来干嘛呀,这不自讨没趣么!
宋福宝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可能咋办?
人就在站在面前,一副势必要她说出真相的架势。
宋福宝想,她咬死了没说,刘钊又能拿她如何呢?
想罢,宋福宝仍一副委屈样,全然不理解刘钊这般逼问的小可怜架势。
刘钊不由皱起眉头来,眼神里攒起一丝困惑,半信半疑地又问:“你真没什么要说的?”
宋福宝毫不犹豫地点头,要透这个底,那也不该她来透。
刘钊见她这般神情坚持,心想,难道真是他想错了?
这丫头对他没隐瞒?
刘钊眉头始终锁着不曾舒展开来,而宋福宝瞧着,也明白他一时间绝不会轻易放下心头疑点。
她横了心,不管刘钊怎么问,她都始终如一的回答,不知道。
对,就是这样。
想罢,愈发稳如泰山,任刘钊那探索视线怎样扫描透视,宋福宝都巍然不动。
过了一会,刘钊眼神终于不再盯着她。
宋福宝松口气。
而此时,刘钊又道:“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刘钊请她留下来用膳,关于吃,宋福宝自然乐意,她当下答应了。
不过离午膳还有一段时辰,她此刻,总不能坐着发呆吧?
两人之间又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里。
宋福宝此刻最为懊恼的事,就是主动屁颠颠的来找刘钊。
这般想罢,宋福宝就坐在旁边,盯着脚尖,又处于一种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的状态。
刘钊转过眼来。
上下扫了一眼宋福宝,忽道:“你坐到朕身边来吧。”
刘钊突然出声提议,令宋福宝微微一惊。
她听到他的话,还在原地坐了一小会,才起身来,走到刘钊身旁的座位坐下。
倒是听话。
刘钊看着宋福宝心想。
就是又变得木呆呆的了。
刘钊叹口气,将手里的书籍放到旁边后,手肘撑在躺椅上的手把上,微微歪着脑袋,看向宋福宝:“你会不会作画?”
刘钊忽然这么问,宋福宝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作画?
宋福宝如实摇了一下头。
她还真不会。
如果简笔画算的话,她的水准……大概就是幼儿园那种?
反正看肯定是没法见人的。
刘钊又问:“那你会不会写字。”
写字?
宋福宝有点搞不懂刘钊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或者说……想要她做什么。
宋福宝还是摇头,不会作画,更不可能会写字了。
一般来说,会画画的多数会写字,会写字却不一定会画画。
她连画画都不会,写字那种偏艺术的风格,她平常上下班后,就光顾着看电视剧和动漫,哪有时间培养爱好。
而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后,学得也是礼教方面的,对这种艺术修养什么的,她真是没兴致去培养。
刘钊见她仍是不会,一对秀气的俊眉轻拧了一下,随即,想了一会,才继续问:“诗词歌赋呢?”
“……”
宋福宝很想翻一个白眼。
她这个文化水准,连平仄都分不清,怎么玩那种文雅的乐趣?
宋福宝迟缓却认真的摇了一下脑袋。
刘钊眉头皱得更紧了
若是下一秒听到他无奈叹息,恐怕宋福宝也不会觉得丝毫讶异。
她是真啥都不会。
毕竟这些都和她本职工差太多了。
刘钊有点泄气。
他是看这丫头闷声不吭,一副找不到事做,就想在午膳做好前给她找点玩意儿打发时间,哪里想到……她居然什么都不会。
宋丞相那般人,怎么教女人教的这么不上心?
想到这,刘钊又不由地打量了一眼宋福宝,转念一想,大概心思都用在怎么喂养宋福宝身上了。
刘钊想罢,仍是支着下颚,打量着宋福宝那张满面无辜的脸。
她近日还真是瘦了不少,脸肉眼可见的小了许多,但仍是圆嘟嘟,带着几分俏丽的可爱。
少年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去,忽地在宋福宝脸上捏了一下。
捏的力度很轻,可还是令宋福宝傻了眼。
她呆住。
心想,他在做什么?
宋福宝怀疑她是不是做梦。
他居然……居然捏她的脸?
少年捏了一把,见她一双眼瞪圆了,一副不可思议的吃惊样子,越加觉着她有趣好玩。
手下又试了一把劲。
这下宋福宝可完全清醒过来了。
这个人!
宋福宝当下从椅子上起身来,动作又快又急,仿佛被刘钊那举动给吓住了。
等离开他一米远后,宋福宝才惊觉自己在刘钊面前这般模样,着实失态。
可刘钊捏她的脸,捏脸这种举动……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她现在还是个胖子,胖子最讨厌被人捏着脸上肉嘟嘟的地方,还一脸那种手感很好很舒服的表情。
宋福宝一阵说不出的麻意,胳膊上都升起一一阵鸡皮疙瘩了。
而刘钊见她一下躲得老远,以为她是被自己这轻浮的举动吓到。
之前和她说过,会慢慢来。
这一下子忽地对她做出那种举措来……、
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刘钊慢慢收回手,装作没事人般冲宋福宝勾起嘴角,温和的笑了一声,又冲宋福宝招了一下手:“过来。”
宋福宝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刚才刘钊冲她做的那个举措,腿都有点发软。
思索片刻,人还是老实过去了。
刘钊看着宋福宝:“朕不是说,不会对你做什么么。你不要紧张,朕刚才……是无心的。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无心?
又情不自禁?
这不是前后矛盾了?
宋福宝心里不停吐槽,他根本就是有意,就是想捏她的脸,捏完那种手感很好的表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好么!
宋福宝深呼一口气,冲刘钊微笑:“没事的,皇上,臣妾也就是一时被吓到了。皇上下次先提醒支会一声……”
刘钊表情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宋福宝,过了会才低声道:“朕要碰你之前,也要同你说吗?”
刘钊说那话时,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宋福宝心里略微发憷。
她是觉着她和他之间,正在慢慢转好。
那种明显在态度的变化。
可宋福宝对于那种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情,还是持以谨谢不敏的想法。
然而,刘钊却不容她一再逃避。
刘钊声音定定的传来:“宋福宝,朕在问你。”
他问她,所以她就一定要回答吗?
宋福宝心想,少年处在这个位置上,对人的掌控欲,怕一时之间是无法更改的。
宋福宝想了一会,才道:“福宝不知该怎样作答……这件事,福宝嘴巴说出来,是没用的。”
好比她说她愿意,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抵抗,口不对心,又有何用?
刘钊是个精明人,也一定不想她阿谀奉承,说些违心的话给他听,恐怕他也是一听就听出来,不会相信的。
宋福宝正因为了解他这一点,才没有把话给说实在了。
而是说:“皇上不是说了么,慢慢来。难道……就不能给福宝一点点时间去适应吗?”
宋福宝眼睛直溜溜看向刘钊,话语软绵绵的,仿佛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事到如今,先继续拖下去。
好歹,也得等她敢真正面对刘钊时,不在意被他打量的那种程度。
宋福宝心里晓得,早晚有一日要面对那种场面。
所以在那种场景来临前,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和浪漫的环境,这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互相看着……都能赏心悦目。
宋福宝在这点上,有点死脑筋。
刘钊听到她这么说了后,皱起眉头来,思索了一阵后,才重新缓缓躺下,落在宋福宝身上的眼神略显得意味不明:“那好……便先随你。”
便先随她……这意思是,若他觉得到了时候,就不随她了?
宋福宝心里像个不停,可刘钊都这样讲了,也给她时间,若再得寸进尺继续要求下去,万一适得其反,那可不好。
宋福宝便点了头,应声:“谢皇上了。”
说罢,这时,午膳终于做好端上来了。
在用膳时,二人都是属于那种沉默吃着不说话的。
在刘钊处吃过午膳后,宋福宝便告退离开。
离开后,宋福宝带着芸秋返回凤阳宫。
就这样,安静过了几日后,太后便拿着画卷来找她商议。
宋福宝对此事实在上提不起劲头来,毕竟刘钊那边,又一直想要她慢慢敞开心怀。
不可否认的是,对刘钊的感情,不是当初那种一味躲避的状态了。但也不是立刻就能接受,甚至到那一步。
哎,头疼,越想越头疼,宋福宝索性不再去想那些。
到时候说呗,顺其自然就成。
宋福宝拿着太后交给她的画卷,商讨一阵后,将复印本带了回去。
还拿给芸秋瞧了。
芸秋就特别瞧不上眼:“这些个哪里有娘娘您好啊。”
被人奉承总是很愉悦的,特别是芸秋声音还轻柔好听,那感觉,更是觉得美滋滋的了。
宋福宝笑着:“那也得把人给定下来啊。”
芸秋诧异:“皇后娘娘,您还真要替太后认真选呢?”
芸秋一副“她仿佛傻了”的模样,而宋福宝却点了下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是啊,本宫是打算好好选一番的。”
毕竟,这选择嫔妃入宫,可不单只是关乎到刘钊那头的意愿,还关乎到她今后的生活。
万一没挑好,进来几个战斗力特别强悍的,而她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悠闲姿态,怕一时之间难以招架,真被打下去,那可就惨了。
她可是奔着安逸舒适的悠闲日子去的,可不是来宫斗争宠的。
肯定得仔细挑,好好挑!
而宋福宝见芸秋不理解她这般专心的态度是为何,宋福宝便和芸秋好好解释了一番,芸秋这才恍然大悟。
芸秋:“原来如此……皇后娘娘说的也对,这后宫迟早要扩充,若能经过皇后娘娘审查,挑拣一些听话懂事的进来,也能让皇后娘娘省心不少。”
宋福宝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她就是这个理念。
既然都是迟早的事,还有啥好心塞不痛快的?
也许更该为此感到烦恼的人应该是刘钊,而不是她。
想通点,不为难自己,在这后宫里才能过得更好。
秉持着这样的观点,宋福宝翻阅着画册,这册子上,还真有一些生得模样不错,身材又好的。不过都是出自同一个画师之手,怎么有一些就……也太不堪入目了吧?
难道是得罪了那个宫廷画师?
不管了。
到时候把人集结后再确认一番,光看画册,终究只是先留个基础印象分。
模样也好,身材也好,都比不上最重要的性格啊。
从那日她主动去御殿找刘钊后,宋福宝就没干过那种蠢事了。
不过刘钊还是老样子,隔个几日就一连呆在她的寝宫里办公。
宋福宝那日同刘钊说过后,两个人的节奏似乎越来越合拍,偶尔她也会耐着性子帮刘钊研磨。
等刘钊办公完毕就留下来一道用晚膳,至今为止,刘钊还没留宿过。
这对宋福宝来讲,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留宿的话,她和刘钊就算是躺一张床上,那也只能被迫盖着棉被纯聊天。
这一段时间,她就一边替太后审查人选,一边和刘钊发展感情。
有时候汝平也会来她宫里找她玩蹴鞠,或者说,拉着她说一些小女儿家不敢和外人说的私密话。
丫头年纪小小,心事还挺多,还时常问起她和刘钊之间的情况。
嘴里又不停念叨着,说以后也要嫁给皇帝哥哥那般的人。
啧,还是个兄控。
想到这,那汝嘉……怕是严重弟控。
这一家子人……
看来她是最正常的人了。
就这样日子慢慢流逝,一转眼马上就要入冬了。
出去的时候都要披一件氅衣保暖,衣服很重,一层又一层的,衣料倒是金贵舒服,但是好几件穿在身上,还是挤得慌。
前两天刚称过,她目前已经减到了一百一了。
这个体重,可比之前要轻便多了。
而且从外观上来看,也就是丰腴的程度。
还得继续努力啊。
但天冷下来,就不好减了。
她饭量控制也不错,不会产生那种嘴馋想要吃零食的冲动,而运动量逐渐增大,早晨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一天她几乎都用来锻炼了,并且适应也很好。
而且,宋福宝总觉着,她好像长个子了。
测量了一下,还真长了,一厘米!
可真不容易!
宋福宝几乎就要痛苦,快三个月了,一厘米啊!
她现在都不求多高,能过一米六就行
再不济,一米五八,就这个数,不能再往下了。
哎,也不晓得,身上营养都发展到哪里去了。
喂养的那么好,身高却堪忧。
分明宋老爹和宋夫人的个子都不矮,这基因咋就没遗传到她身上呢?
还是说,她还小?
将近十四岁了。
按理说,在现代的话,都上初一初二了。
女孩子的话,多半在高一左右,就差不多发育完全了。
按照她的经验,她在初二后基本就不长个子了。
再想往上涨,就得看运气了,或者说加强运动,多做拉伸,听说也能长。
要么就是把身材锻炼好,营造出一种黄金比例来,也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视觉上的纤长。
如果三个月一厘米匀速生长的话,一年后,她勉勉强强就够得上一米六了。
真是漫长啊……
宋福宝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一日。
宋福宝运动过后沐浴换了衣裳躺在长椅上晒太阳,这会白日里太阳挺暖和的,比呆在略显阴凉的宫殿里要舒服的多。
昨日听李公公无意间说起,近日来流寇众多,滋扰边境,恐怕暂时是不会来凤阳宫里办事。
毕竟要和大臣们商讨解决方案,后宫并不是一个办事的好去处。
而宋福宝听了,也就撇撇唇。
反正她这位夫君大人是个大忙人,她一向心里清楚得很,并不觉什么,还是舒坦过自己的日子。
谁想,她晒个太阳,汝平忽地哭哭啼啼的过来了。
宋福宝连忙问她:“汝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
这宫里头,哪里有人敢欺负这小祖宗?
这小丫头经过她的教导后虽然乖巧懂事了不少,可骨子里还是带点那种皇室里应有的骄纵气,但是训人的时候,到底是会讲道理了,而不是同以前那般任性乱罚人。
汝平哭道:“皇姐……皇姐说,不想活了,皇嫂……汝平要怎么办……”
汝嘉长公主?
在宋福宝的而记忆里,汝嘉长公主几乎被她给抛到脑后。
毕竟近段时日来,就连她多次去往静恒殿,也未曾见过她一次面。
好似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
不过宋福宝也明白,她在的地方,汝嘉长公主肯定不愿意出现。
但今日汝平忽地过来说,汝嘉长公主不想活了?
一脸懵。
宋福宝觉着吧,这宫里,谁都可以不想活,唯独汝嘉长公主那般人,绝不可能不想活。
毕竟,她还等着要对自己放大招呢,怎么可能还没怼她就轻生呢?
想到这,宋福宝便让汝平先冷静一下,伸手在汝平的后背轻轻抚摸了几下后,汝平稍微安静了一点,但还是不停的抽噎着,一双眼肿着,哭得好不可怜的小模样。
汝平:“因为……因为母后说,要把皇姐给嫁出去了!”
宋福宝:“……!”
嫁出去?
宋福宝脑子转溜了一下,顿时想起之前汝平和她说过的话。
难道说,汝嘉长公主因为要嫁给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因此才生出不想活的念头?
这也太……
宋福宝只能说,颜控到一定程度,那就是病,得治啊。
她大概能理解,之前汝嘉长公主看到她时那种无法忍受的眼神了。
恐怕宋老爹和太后娘娘的往事才是次要,而她的模样,真正才是汝嘉难以忍受,最为嫉恨而导致内心不平衡的因素吧?
想到这,宋福宝看了一眼汝平,一边拍着汝平的肩头,一边说道:“汝平,你皇姐要轻生,你应该去找你母后去解决这件事啊,你找皇嫂没用啊。”
她又没办法控制汝嘉的婚姻大事,汝平这丫头到她这里哭,她也没辙啊。
宋福宝一脸的无奈。
这时,汝平忽地抓住了她的衣角,一边小声抽噎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皇嫂……你可不可以和汝平,去劝劝皇姐。皇姐说,这件事不要让母后知道……汝平不知道该和谁说……只要皇嫂可以……”
她,她能咋办啊?
宋福宝也好想哭,可惜她只能木着一张脸,低声安慰汝平:“汝平啊……你这件事,皇嫂也无能为力啊。”
汝平仍是泣声说:“皇嫂,你陪汝平一起去,去看看皇姐好不好?”
宋福宝:“……”
她怕汝嘉长公主看到她一个心里不平衡,会激动得会冲她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