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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么的打我?想死呀!”赵四捂着后脑怒气冲冲的转头站了起来。
一碗刚吃了两口的炒面连汤带水的扣到了赵四的脑袋上。
“我草!谁他么的……”赵四被炒面扣的眼前发黑,他双手招架着,从桌子边跳开两步,然后就看见一个非常壮实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站在面前,狠狠的瞪着他。在中年男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点的粗壮汉子,也正对赵四怒目而视。
赵四不认识他俩,但李胜利手下的一个兄弟却认出他俩是谁了,谁呀,原来是牛学恒的老爸牛大方和三叔刘大民。这混子曾经跟着和尚到乡下去追杀过牛学恒,结果在牛家门外的巷子,被牛家三虎砍得鬼哭狼嚎,所以他对牛大方和牛大民印象深刻,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牛大方和牛大民兄弟两今天到市劳教所看望牛学恒,顺道再办点事,完事后天已经黑了,没有公交了,于是两人决定在市里住一晚上,在大众饭店的三楼定好房间后,兄弟两就到一楼来吃饭。没想到,刚坐下来,就听见旁边桌子有人大声的在吹牛比,而且提到了牛学恒。
牛大方和牛大民竖耳听着,越听越生气。
他俩都是暴脾气,当赵四说到拿着沙喷子轰牛学恒的时候,牛大方再也忍不住了,他操起服务员刚刚送来的炒面,站起来转身就把炒面结结实实的扣在了赵四的脑袋上!赵四啊的一声惨叫,李胜利和手下的混子们都从饭桌边跳了起来,纷纷的操家伙。
饭店里一阵的乱。吃饭的一百多个客人已经没人再吃饭了,纷纷放下筷子闪到旁边看热闹。打架的事经常有,但却不是总有机会能看到。
赵四刚把脸上的炒面扒拉干净,睁开了眼,但牛大方已经又操起了桌上的一个深绿色的啤酒瓶子。紧接着,这个啤酒瓶子带着风声结结实实的抡在了赵四的脸上。“啊!”赵四一声惨叫。这一下砸的极是凌厉。不但把赵四的鼻梁骨砸断了,右侧的脸颊也被刺了一大洞,就这一下就让赵四彻底的丧失了战斗力。
赵四被撂倒之后,有些措不及防,目瞪口呆的李胜利他们又迎接来了连续三四个暗器,牛大方身后的牛大民顺手从别的桌子上拿过几盆冒着热气炖菜汤锅,连菜带汤的都砸了过去
这两兄弟虽然不混子,但打架可是一个比一个猛。他们也不需要随身带砍刀,反正抓着啥是啥。今天李胜利赵四算是倒霉,自从牛学恒被劳教之后,牛大方为儿子抱不平,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气,这一口气已经憋了一年,正不知道往哪发泄呢,今天赵四在他们面前吹牛逼,说过去差点轰死牛学恒,又说牛学恒应该被枪毙,这两条中无论哪一条,都够牛大方要他的命了!
李胜利他们狼狈不堪的闪开飞过来的盘子碟子和炒面,拔出刀,怒气中烧的朝牛家兄弟砍了过去。草,刚受了郭慕华一肚子的窝囊气,你们两个老农也想在爷爷们的面前撒野吗?
但仅仅一分钟后,李胜利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
牛大方和牛大民可不是老农,他们一个当年当兵连熊都不怕,另一个则是典型的农村二愣子,从小干的是体力活,搬砖拉煤,啥重活都干,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加上家族遗传基因,所以兄弟两不是一般的生猛。
刚一接触,牛大民就抡起一把椅子,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一个混子的身上,椅子啪的一声散了架,牛大民手里只剩下两只桌腿子,挨拍的混子则是死人一样的倒了下去,哼都没有哼一声,可以想象,这一拍的力量有多大。
牛大民抛了桌腿子,操起桌子的啤酒瓶,啪的砸碎了,手里操着剩下的半截,一下一个,专门朝着混子们的脖子上捅,两三个混混挡不住他,李胜利看准了抡刀朝他的脑袋砍,牛大民根本不闪,抬起胳膊硬生生的格了一下,这一刀在他的左胳膊上留在长长的疤口。但他没有白挨,他手里的半截啤酒瓶顺势一下刺在了李胜利的右脸上。李胜利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脸,向后就退。牛大抿跟上一脚,将他踹翻。
真不是李胜利不能打,而是牛大民太拼命,谁能想到牛大民不闪不避,居然用胳膊挡刀?
这简直是疯子。
那边牛大方也夺了一把刀,砍的李胜利的兄弟们鬼哭狼嚎,如果说上一次在乡下和混混们对砍的时候,牛大方还顾忌着不伤人命,但今天的他因为儿子的事情怒火中烧,已经啥都忘记了,只是在发泄这一年来心中的憋气和窝火。
李胜利他们怕了,他们打架归打架,可不并想把命送了。
牛家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一回,李胜利爬起来捂着腮帮子第一个先跑了,他觉得今天遇见两疯子。多年后,他提起这事,仍然只有一句话:“草!牛家人全他么的是疯子。”李胜利跑了,赵四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也跑了,然后混混们跟着都跑了。牛大方和牛大民拎刀追出去了。
牛大方追的是赵四,牛大民追的是李胜利。
一直追出了三条街,牛大方终于追上了赵四。要是赵四的体力真不是吹的,鼻梁骨被打折,右脸颊被捅了一个洞,但他居然能双手捧着脸,狂奔一千多米而没有被牛大方轻易的追上。一来是牛大方身子胖跑不快,二来是牛大方疯狂的杀人眼神击发了赵四体内强烈的求生**,他知道一旦被牛大方追上了,他今天肯定没有好。所以他拼了命的跑。
晚上8点多的并州街头,一个浑身是血的猥琐男右手捂着脸在前面亡命狂奔,嘴里嗷嗷的嘶号,后面追着一个拎刀的中年男人,不时叫:“草拟么的,给我站住!你不是咒我儿子死么?看你死还是他死!”
赵四毕竟有伤,追出三条街后,终于被牛大方追上了。
牛大方揪住他的衣领子,气喘吁吁的举刀就要砍。
“亲爷爷!活祖宗!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被逼的没办法了,赵四忽然给牛大方跪下了。据说,本市混子砍人被砍的很多,但主动向人下跪叫祖宗的,赵四可能是近十年来的唯一一个。
举刀的牛大方愣住了,对一个下跪的人抡刀,他还真下不起这个手。
“草!你他么的还吹牛鼻吗?”牛大方还是举着刀。
“不吹了,不吹了,”赵四浑身是血,右手捂着脸,那样子要多惨有多惨,“我再也不敢吹牛鼻了!”狗改不了吃屎,赵四到死吹牛鼻的毛病都没有改,正是为吹牛鼻生为吹牛鼻死,把吹牛鼻当成了毕生的事业。
“你不是拿枪轰过我儿子么?”
“没有!我那是吹牛逼!轰你儿子的是王大峰可不是我啊!”赵四只恨当时没有录像,不然放给牛大方看。
牛大方呸了他一口,放下了刀。
这时,两辆警车呼啸的赶到了,车上跳下五六个警察,手里拎着小枪,围住两人,“举起手来,不要动!”
赵四像见了亲爹一样的嚎叫出来,“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他么的差点被他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