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借你们的实力,区区几个警察就能抓住你们了吗二爸爸?”梁宇听到钟义的话,立即反问了起来,话一出口感觉到了前面开车的警察通过后视镜盯着自己看,梁宇接下来说话,又压低声音说道,“难道你们上楼之前,没有探查到那里有人在埋伏吗?”
“说什么呢臭小子,你以为我和你二妈妈是神仙,能够未卜先知不成?况且我们是去见儿子的,见儿子之前还要去将儿子的住所侦查一番吗?所以说啊,都是你小子惹的祸。”钟义的回答,却是令梁宇大跌眼镜。
梁宇得知钟义无法动用神力进行探查,“这样说的话,二爸爸二妈妈他们是不具有神力探查能力的?那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本领呢,不对,一定是二爸爸在逗我。”梁宇抬头看了看钟义,又向前看了看开车的警察,感觉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只有二妈妈二爸爸在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事情问清楚了才行。
钟义看到梁宇的脸色不停地变换着,以为自己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梁宇的紧张,于是赶忙解释道,“哈哈,和你开玩笑的。如果不是你小子,你二妈妈那当警察的哥哥也不会发现你二妈妈的。”
钟义向梁宇继续解释二妈妈白茹曼是如何找到她的当大官的父亲的,原来在负责抓捕梁宇的警察中,就有一名四十多岁的警官,其实这次抓捕行动就是这名警官负责,而且很不平常的是,这次抓捕任务并非是局里的安排,而是这名警官的父亲——湖中省的政法委书记直接下的命令。
说是抓捕,实际上按照政法委书记的原话来说,是想请青年人以及与青年有关系的任何人到家中坐坐。
可是结果却出乎了政法委书记还有那名四十来岁的警官预料,因为在他们说等待的人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名颈后有黑痣的女子。
梁宇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二妈妈的颈后有两颗黑痣,而且看起来一个像黄豆一个像豌豆,看起来极其有特色。也正是白茹曼的这两颗黑痣,让白警官认出了眼前的女子,赫然是他失踪二十年的妹妹。
“失踪二十年的妹妹?可是从来没有听二妈妈说过,他还有一个哥哥啊?二妈妈不是说……”梁宇虽然很惊诧,但是因为有一个陌生人在场,而且这个陌生人还是个警察,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很小声,说道最后就直接停顿了下来。
钟义明白梁宇要说宋佳的事情,也是不住地点头,对梁宇说道,“一开始被白警官带到他们家的时候,我也是和你一样有点不相信。不过在见了老爷子之后,你二妈妈竟然主动的喊了对方爸爸,所以这事只能说明,是的确真实的。”
“那二妈妈之前的时候为什么要骗我们,要骗你呢?”梁宇不解地问。
“不,你二妈妈没有欺骗任何人,实际上你二妈妈是最大的受害者。”钟义的话语之间,已经显示出了对白茹曼的深深爱意。
梁宇原本以为这只是因为二妈妈和二爸爸之间的感情深厚,钟义已经原谅了白茹曼隐瞒自己的身世之后,才说出这些话的。不过等到钟义又解释了一番之后,梁宇也才最终了解到,的确,最大的受害者正是白茹曼。
原来,白茹曼是钟信钟义二兄弟二十年前在山下的一片草丛中发现的。而实际上,白茹曼家里并没有发生如她对钟信钟义兄弟所说的大劫难,并没有人到他们家中杀人放火。这一切,只不过是白茹曼的臆想罢了。而白茹曼的这种臆想,是遗传自她母亲的精神紊乱的缘故。
在白茹曼离家出走前的一段时间,她家中的确发生了一些变故,白茹曼的父亲也因为一些缘故被纪委的人带走。但是只有十几岁少女的白茹曼,原本精神就时好时坏,看见一群人闯进自己的家中,将自己的父亲强制带走,于是少年白茹曼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也和她的母亲一样,因此产生了严重的精神性疾病。
虽然少女白茹曼的父亲最后被证实,是被自己的同僚所冤枉的,对方只不过是想陷害白茹曼的父亲,最终在与白父竞争某个局长的角逐中胜出而已。可是白父的冤情得意平复,白茹曼的精神状态却再也恢复不到以前。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白茹曼离家出走了。对于白茹曼是如何从武口市的白家,出现在了华夏国西南部的大山脉中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白茹曼自己都没有记忆。但是好在白茹曼被钟信钟义二人发现,在将白茹曼带到师门所在,梁宇从未谋面的师祖只是用几位草药,便驱逐了白茹曼的精神疾病。虽然没有彻底根治,但是却将白茹曼紧张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那二妈妈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家里并没有发生过她口中的那种变故的?”梁宇没想到,二妈妈的人生竟然这么曲折,明明是出身在达官贵人之中,最后却是做了杀手这种职业。
“不,你二妈妈不知道,你师祖虽然是治好了你二妈妈的精神病,但是却留下一个后遗症,你二妈妈已经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钟义眼中泛着泪光,似乎是在替自己的爱人、伴侣申诉命运的不公。
“那二妈妈又是怎么刚见到老爷子的时候,可以称呼对方爸爸的呢?”梁宇听到这里不解的问道,依然将自己原本要询问的许多问题抛在了脑后,整个人身心沉浸在了二妈妈白茹曼坎坷的人生经历中。
“据你二妈妈所说,她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无意中恢复了一些之前的记忆。不过这些记忆,都是你二妈妈犯病期间的,所以她说记得的,实际上已经是被扭曲的、并不真实的记忆。”钟义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白茹曼是最大的受害者,因为白茹曼回想起了之前的记忆,竟然是那些令她每天夜里都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噩梦般的记忆,却是从来没有向自己倾诉过。
白茹曼只是将自己的伤悲和精神折磨,完全留给了她自己。
梁宇听后也是无奈的喘息了一声,对于白茹曼的遭遇,感觉到十分的可怜。同时又庆幸自己,无论如何自己有几位父母亲的养育和陪伴,乔队长口中所说的那个梁姓小孩的事情,无论事件本身是否真实已经不再重要。
警车很快地驶入了一个大院内,从大院外面负责守卫的武警士兵可以看出,这里是属于领导们的。
很快,两辆警车停在了一栋三层的别墅前,梁宇下车之后,看见了穿着一身正装的白茹曼,立即来到了后者身边,与其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白茹曼身上的长裙,是父亲要求一定要穿的,这让白茹曼很不舒服。可是见到梁宇的时候,却被梁宇紧紧的抱住,白茹曼却想极力地挣脱梁宇的拥抱,可是竟然挣脱不开。白茹曼可不想就这样被梁宇怜悯,被钟义怜悯,被自己的父亲兄长以及整个世界的人怜悯,因为白茹曼感觉到自己现在很幸福,虽然之前的尝尽了人世间的苦楚。可是现在,白茹曼有一个爱自己以及自己爱的老公,而且自己的家庭并没有发生什么悲剧,知道这些,白茹曼感觉就知足了。
“孩子过来了啊,赶快进屋里。”当梁宇终于放开了白茹曼之后,一个听起来浑厚的老者声音,从别墅的大门处响起。这名老者,赫然便是当初对林老大颐指气使的白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