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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走出病房后,薛飞赶紧也站起身,对我仙仙笑道:“走,我们俩出去吸支烟,让女孩们在屋里聊聊女儿们的私房话,呵呵―"
我赶紧起身,薛飞上前搭了我一把,俩人乘电梯来到医院的顶层,上面的风有.点大―
我们并排站在天台上,往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更远处的高楼大厦―秋日的夕阳像色彩一样铺满了这座城市,只是这种色彩看着鲜艳,其实是冷漠的,毫无温度―
“顾阳,我怎么感觉曦儿今天很反常?-”薛飞喷出一口烟雾,笑了一下问我道。
我扭头看看他,沉吟了两秒钟,笑笑道:“曦儿一直都很反常不是么?-
一阵带了凉意的晚风吹过来,手中的烟头滋滋滋地燃得很快―“也是,”薛飞低头笑笑道,“她貌似从不走寻常路―"
我笑着附和道:“美特斯邦威嘛!呵呵呵―对了,我看得出你找我有事一
“恩,你猜对了,”薛飞朝我挤挤眼晴笑道,“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我看着他:“什么?...……”
“关于肖德龙的,”薛飞看着我道,“这回他死定了!-"
“怎么?”我看着他道,“他才来医院闹过一回,而且他亲口承认打伤我和阿虎的幕后主谋就是他!只是没证据―"
“是他?!-”薛飞拧巴着眉梢盯着我道。
我点点头道:“想必是气急败坏的欧阳泽告诉他夺取滕辉地产大权的幕后操控人就是我!所以才狗急跳墙了!-"
“这样!-”薛飞看着我,若有所思―
“你刚才要说什么?-”我催他道。
薛飞正了正神,走近一步,看着我道:“还记得当初你和曦儿遭遇的那场车祸么?曦儿还为此失去了一只脾脏,差.点活不过来―"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看着他沉声道,“那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让我痛心的事那事儿最终不了了之了,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事儿就是肖德龙所为!只是当时好容易查到那个肇事司机头上时,他就意外地出车祸死掉了!一
“没错!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肖德龙才计划杀人灭口,用另外一场车祸来掩盖罪行!-”薛飞看着我道。
我.点头道:“只要那凶手一死,那事儿死无对证!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和曦儿都蒙受着不白之冤!曦儿为此还差.氛丢掉了性命,虽然抢救过来了,却为此失去了一只脾脏!所以这仇恨我非报不可!只是目前我虽然整垮了滕辉地产,但我还没有找到惩治肖德龙的开事责任!-"
“不用找了!”薛飞看着我道。
我抬头看他道:“不可能!此仇非报不可!-"
薛飞看着我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什么?-”我睁大眼晴看着他道,“你找到什么了?-"
“找到当年肖德龙指使他人开车撞你和曦儿的证据了!-”薛飞笑看着我道。
我愣看着他缓慢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的呢?···……”
“这似乎可以套用一句俗话,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薛飞看着我道,“还记得去年我到新疆去办案么?-"
,‘i己得记得,”我看着他道,“你说!-"
薛飞又抽出一支眼点上,用力吸了一口看着我道:“我在当地警察的备案中发现了一个人极像当年车祸的肇事司机,他在新疆再次犯案,当地警方正在通缉他―"
“然后呢?你快说!-”我看着他道。
“当地警方怀疑那凶手又潜逃回滨海,”薛飞道,“所以拜托我帮他们在滨海找出那个人。从新疆回来后我开始查找那个人下落,谁知还真被我找着了,前几天把那狡作狠毒的角色逮住了!-"
我睁大眼晴看着他道:“你接着说下去!-"
“我们开始审讯他,可那小子嘴比金刚还硬,撬都撬不开,”薛飞看着我道“这小子知道自己罪行累累,一坦白就只能等着挨枪子了!后来我们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规审讯手段―对了,你可别投诉我,呵呵呵―把那小子弄得生不如死后他才把所有犯罪事实都吐出来了,包括当年受肖德龙雇佣开车撞死那名暴露身份的凶手的事!-"
我心中大喜,拉住薛飞道:“他愿意指正肖德龙么?-"
“难道他还有别的活路么?”薛飞看着我哼了一声道,“坦白从宽杭拒从严,我告诉他要将功赎罪,弄不好还能判个死缓,死缓再转无期徒刑,说不定在死之前还能出来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
“千得好!-”我激动地看着薛飞道,伸手在他胸大肌上用力擂了一拳一
我又道:“什么时候逮捕肖德龙?-"
“你愿意出庭作证么?”薛飞问我道。
我用力点头:“当然!-"
薛飞笑看着我,伸手在我肩上一拍道:“那就搞定了!我随时都可以逮捕那造孽混蛋!-"
“那还等什么!”我道,“现在就去把他铐起来!-"
薛飞看着我笑笑道:“不用那么赶吧?-"
“你是不知道!”我抓住他道,“那人渣威胁我要对我家人不利!没看到我都请保镖了嘛!-"
“那你总得让我去申请个构捕令吧?”薛飞在我肩膀安慰似地拍拍道。我看着他道:“那行!就明天!-"
次日肖德龙果然被抓走了,很快电视报纸都登了头版头条,膝辉地产原董事长肖德龙因涉嫌杀人罪被拒捕,案情正在进一步审讯中―
全城哗然,曾经被肖德龙陷害打击的人们拍案称快!-
不过肖家树大根深,财大势大,肖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肖德龙这么个独子就这样死在法场。而我认为肖德龙必须死,才能偿还他对我和曦儿所犯下的罪行!怎么才能确保肖德龙必死无疑呢!
我想只有数罪并罚,如果是几宗命案的主谋,那他就没有i.j死缓的可能了!除非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王法了!
于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约郝建见面,让他再约那个被顺风建筑辞退的员工。我的想法是只要找出证据证明肖氏就是太阳城事件的幕后主谋之一,想必判他个死开lj立即执行绝不再是问题!
我们约在元味餐厅见面,都建的新房就是买在这里,这里已经是他和陈淑芬的家了。
因为我还住在医院接受治疗,这天值班的护士是个实习生,在我手上扎了好几次才扎进血管,又好像没完全扎进血管,所以一个小时连半瓶液体都没滴完,再看我手上已经鼓了包了,事实证明那实习小护士的确没把针头扎到血管里头去,最后只得扎另一只手―
等我滴完三瓶液体后,我知道我已经迟到了。我赶紧让杜峰驾车载我去元味餐厅,快到元味餐厅时,我远远地看见餐厅门口站在一个熟悉而j有生的身影―
是都建!没错!他正朝跟我相反的方向张望,身上穿的还是西裤和白衬衫一
我突然记起曾经也是这么一个傍晚,那时候都建刚从h市来滨海,我们也是约在这家餐厅吃饭,当时他也是这么站在门口等我,只是如今似乎有很多不同一
菲亚特越野车在餐厅门口停下来,杜峰把我搁下后,开车去了停车场―我和郝建面对面站着,彼此打量着,只是相互笑了笑,都没有说话―我走上前,朝他伸出手去―
他也朝我伸出手―
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一心向前看就是了!”我看着他笑笑道。
都建看着我笑笑,伸手朝门内一指道:“请吧!顾董!-"
俩人并排穿过酒店楼下的厅堂,走一边的楼梯上二楼的包厢区―我扭头看都建笑道:“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恩,”都建应道,“是不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呵呵呵―"我看他道:“都建,你恰好说反了。是人是物非。我们还是我们,变幻的只是身外之物。当然要是过去十年,那可以说是物是人非了。呵呵―"郝建看着我笑笑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这里喝酒么?那次你真喝醉了―
“是被你灌醉了才对!呵呵―”我扭头看着他笑笑道,“还记得吗?我们那天还打了一个赌―"
“是问淑芬要手机号码对吧?”都建看着我笑笑道。
我.点头道:“正是!还幸亏我那天喝醉了,否则你就错过淑芬那么好的女孩了!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的月下老人呢!可你倒好,你们俩结婚也不请我去喝两杯!呵呵―"
“以后有机会,呵呵―”都建道。
我又道:“那时候淑芬还在这里酒楼做迎宾小姐呢!唉!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那时候你还是个穷光蛋呢!”都建笑笑道,“如今你已经是天地房产的董事长了!滨城未来的首富!-"
“行了行了,”我给他一拳笑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讲清廷的,改日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叙叙旧!
“遵命!顾董!呵呵―”都建笑道,表情夸张,立正,朝我敬了个军礼一
我道:“淑芬还好吧?-"
“挺好的,”都建道,“你腿好了么?-"
“不好我能走路么?”我笑着反问道,“你小子得赶紧啊!-"他道:“赶紧什么?-"
“赶紧把淑芬肚子搞大啊!赶紧做爸爸啊!哈哈哈―”我笑他道。“看来你已经把夕儿肚子搞大了?-”都建以牙还牙道。
我伸手拍他道:“去你的!-"
“我现在是个已婚男人了,”都建笑笑道,“不跟你这未婚青年一般见识!呵呵呵―"
“行!你有种!”我看着他道,“噢!对了!那哥们来了么?-"“来了!在包厢等着呢!”都建道。
我道:“那我们赶紧吧!-"
说着我们俩人加快步子朝预订的包厢门口走去―
怎么说呢?跟都建重逢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但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夹杂了一些陌生感觉。郝建明显变了很多,沉稳了许多,而且还把烟戒了,他以前从来不穿西装和白衬衫的,现在也穿了,看来已婚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能再次见到郝建,我很高兴,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放下来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回到病房,夕儿已经回家了,曦儿却在我病房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戴着耳机听歌,见我推门进来,她把耳机取下来,笑看着我说:“去哪儿了,
我打了个酒偏,步履稍微有些摇晃,笑看着她道:“我去跟都建见面了―
“你喝酒了?”她说,掀开被子―
我笑道:“喝了一点点―"
她走过来搀扶住我,仰脸滇我说:“这还只一点点?―哎呀!好大的酒气!-”她抬手扇鼻子,“赶紧上床歇着―"
我把手臂一摆笑嘻嘻看着她道:“我还没洗脚呢!-"
“你先坐下,”她扶我在床上坐下,直起身看着我说,“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说着不容分说地转身一瘸一瘸地朝卫生间走去―
“自己还瘸着腿呢,”我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咕浓一句道,“还给我打洗脚水―"
“你就知足吧!顾董,”曦儿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本小姐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帮别人打洗脚水呢!连我爸我都没给他打过洗脚水!-"我刚想回句什么,但感觉脑袋香沉沉的,索性仰头倒在了病床上―“唆,先别睡,”曦儿从卫生间探出身来说,“洗了脸洗了脚再睡呀,邀遏鬼!-"
她端着热水走到床边,想拉我坐起来但力气不够没拉起来,她撅着嘴哼了一声,从热水里拧干了一块毛巾,毛巾带着温热的气.感,她俯身帮我细心擦了脸,然后又蹲下身开始给我脱了鞋袜,然后把我的双脚搁在热水里―
“舒、舒服···……”我仰躺在床上咭浓了一句道。
“舒服就好···……哎哟,果真是臭男人,除了一身酒味,还有臭袜子味………”曦儿抬手扇了一下鼻子处眉说,又嚷着说,“唆···……唆唆,别动···……你会把我全身弄湿的,傻瓜···……”
虽然小嘴里嘟嘟嚷嚷的,但脸上却挂着甜蜜的幸福,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服侍别人的感觉―
她在帮人洗臭脚’r么?不!我感觉她是在逗弄水盆里的几条可爱的热带鱼!这种感觉我形容不好,不过跟另外一种感觉是相似的,那就是当看到有未婚未孕女孩逗弄别人家的小孩时所流露出的那种表情与感觉―
我的脑袋晕沉沉的,眼前这幅情景我看得朦朦胧胧,不甚真切―洗好了,又帮我擦干了脚上的水,吃力地扶我在床上躺下并盖好了被子,然后端着水盆进了卫生间―
而我却迷迷糊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胧中感觉有人俯身在看着我,而且有温热潮润的鼻.息在轻拂我嘴巴上的胡茬,紧接着一种无比柔软的物体触上了我的嘴巴―我心头一震,猛地睁开眼晴―
那柔软美好的物体瞬间弹离了我的嘴唇,我看见了曦儿那张窘迫的脸,以及那双慌乱无措的明眸―
她羞得赶紧背过身去,低头不言语―
我轻咳一声道:“你···……还不睡呀?···……”
“就睡了就睡了···……”她回转身快速地瞥我一眼说,尔后勾着脸离开了床边,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蓦地顿住,回头朝我说了句“晚安”-
我也跟她道了声“晚安”,她才拉开门出去了―
然后我侧了一个身,很快就又睡了过去,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感觉被子里有动静,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我吓了一跳,一骨碌坐了起来,猛地掀开了被子―
只见曦儿穿着白色棉质睡裙,面朝我蜷缩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