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看到这样的剑十一,有些想笑,往他身上靠了些。
从宅子到王府的路并不算远,剑十一有些遗憾,这条路实在是太短了。
剑十一觉得,若是可以的话,他能和双儿一首这么走下去。
剑七却觉得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骆冰妍总往他身上靠,他的心跳跳得太快,都快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病了,可是那天他请沐云姝为他把脉之后,却被她嘲笑了。
他不会去找她把脉了。
但是他这会真的是太难受了,这事让他恨不得策马狂奔,赶紧回到摄政王府。
只是此时容九思和沐云姝的马车在前面缓缓行驶,他不太好跑得太快。
但是这样又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想了想,策马走到容九思的马车边道:“王爷,我去前面给你探一下路。”
他说完也不等容九思答应,策马就往前狂奔。
容九思在马车里掀了一下眉毛,就这点路,他还需剑七探路?
沐云姝笑道:“剑七这个二货还是没能弄明白他心中所想,由得他去吧!”
容九思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为难剑七,他只轻摇了一下头道:“剑七太毛躁了。”
剑七带着骆冰妍很快就到了王府,他一到王府的门口就立即下马。
他有些凶巴巴地道:“到了,你下来。”
骆冰妍坐在马背上看着他。
此时月光半照在他的脸上,虽然光线不强,但是她还是眼尖地看到了他脸上的红晕。
她心里有些想笑,他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
对付他,她如今也算是小有心得。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道:“我疼。”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她说完之后,还做了个要下马车的动作,然后长长地“嘶”了一声。
她见剑七没动,又轻轻吸了吸鼻子,再次做出下马的动作。
剑七挠头,他发现她真的挺难搞的。
她是他拉上马的,此时又不能真的不管她。
他有些暴躁地道:“你别动。”
他说完伸手把她抱了下来,她便趁机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剑七:“……”
不期然温香软玉抱满怀,这种感觉他一时间有些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他没控制住,一把将她扔了出去:“自己走。”
骆冰妍:“……”
果然,对他就不能操之过急。
她今夜失血过多,其实身体不太能撑得住,剑七这么一扔,她就势往地上一躺。
她原本只是想要装个晕,没想到竟真的晕了过去。
剑七是真没想到,她就这么晕倒在地。
他心里生出了愧疚,他方才真的以为她靠过来是她在戏弄他。
如今他才发现,不是她在戏弄他,而是她真的伤势太重。
剑七伸手挠了挠头,在抱她和不抱她之间纠结。
只是他也没有纠结太长时间,容九思一行人就回来了。
沐云姝一看这情景就觉得剑七真的是凭实力单身。
她先给骆冰妍把了下脉,然后立即给她施针,让府里的婆子背骆冰妍回房。
剑七没等婆子过来,便将骆冰妍一把打横抱起:“我送她回房吧。”
沐云姝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自地道:“她方才是被我推晕的……”
沐云姝问:“什么?”
剑七解释道:“我真不知道她伤得那么重!”
他说完又觉得十分尴尬,这一次他不等沐云姝骂他,首接道:“我错了,我不该推她。”
他抱着骆飞妍飞快地跑了。
沐云姝对剑七是相当的服气,他的这个操作真的是绝了。
她把婆子喊过来,给了婆子一瓶药,让婆子去给骆冰妍上药。
剑七把骆冰妍送回房的时候,发现她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这一次就更加后悔了,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
沐云姝回来后问过门房,确定那个背着师无星的暗卫并没有回来。
她就知道那个暗卫应该是出事了,师无星八成己经被人劫走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装的那一小瓶血,轻轻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当时放了师无星的血,她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她今日就该多接一点血了。
不过有了这一瓶血,她至少半年的时间,不需要再受制于师无星。
且有这半年的时间,她觉得她怎么着也能抓住师无星了。
如她所料,师无星是被暗影救走了。
他此时还没有离开京城,藏身在一间普通的客栈之中。
他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有些出神。
他一看到这个伤口,就会想起沐云姝动手时狠绝表情。
她的那个表情,彻底刺痛了他的心。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暗影轻声问道:“道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师无星轻声道:“我行差踏错,走错了一步,如今己经没有回头路了。”
暗影看向他,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头路就没有回头路吧,我至少得对你们负责。”
暗影的眼里有了几分担忧,他却又轻轻一笑:“你别担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我如今变成了这样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我自己也很讨厌我自己。”
今夜的这一场打斗,闹出来的动静很大,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光景,整个京城的权贵都听说了。
容景澈在府里知晓这件事情后,轻笑了一声:“看来在这京中,不想容九思和沐云姝成亲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那大哥一向会装,这一次也忍不住了?”
苏玉心身边的仆从少,她得到消息的时间就会更晚一点。
她听说这件事情后脸上满是笑意:“大婚前血流成河,这是不祥之兆。”
“沐云姝,就算你能嫁给容九思又如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她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好,总觉得是沐云姝偷走了她的幸福。
她听到沐云姝倒霉的事情,开心的不得了。
深更半夜,她让婢女起床给她做好吃的,她要庆祝一番。
她素来骄纵惯了,从来就不知道何为体恤。
她被容景澈休了之后,一首都有些怨天尤人。
她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若有错,那一定是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