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喝泔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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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混混们的手一碰到绿毛亮，绿毛亮就好像被针刺了一样，痛的哇哇大叫起来：“滚，都给老子滚，别碰我……哎呦……”

那种锥心而惨烈的疼痛感，是绿毛亮这一辈子都没有从来没有体验和承受过的，他宁可让人捅两刀，也不想再受这种苦了！

很快，绿毛亮就痛到眼泪鼻涕横流了，并且不断地哀嚎起来，好像杀猪一样，场面要多惨就有多惨。

这时候，秦远这才继续道：“亮子哥，跟你说实话，其实吧，以你的品性和你刚才对我兄弟彪子的态度，我是真不想救你！不过呢，俗话说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作为一名医生，虽然才刚刚从医学院毕业，但是也断然没有见死不救，让你活活痛死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绿毛亮早就已经痛到不行了，此刻一听秦远能救他，哪里还能顾得了其他，连忙哀求道：“这位大哥……不，这位医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种出来混的贱皮子计较，只要你能治好我，我任打任罚……”

“任打任罚就算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

绿毛亮忙不迭地道：“我答应，我答应，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都答应你！”

“那就好，我的条件是你以后不管在哪里看到彪子，都要主动退避三舍！”

“好，好，没的说，以后只要听到彪哥的名字，我立马就沿着墙根滚蛋……医生，快点救救我吧……”

“我可以救你，但是就怕你不听我的，万一你再以为我趁机报复你……”秦远故意摇了摇头道。

“我听你的，什么都听……”

秦远这才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盛汤的大海碗，递给身后的那些个黄毛小混混道：“好了，现在到了你们救亮子哥的时候了！你们几个，马上去厨房，拿这个大海碗装一碗潲水来，喂亮子哥吃下去，他的病马上就能好！”

“啊？让亮子哥喝潲水？”所有的小混混都惊呆了，潲水好像是喂猪的吧？怎么能给亮子哥喝呢？

绿毛亮一听，脸也跟着绿了。

可是，看到秦远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加上他身上的疼痛似乎越来越深入，渐渐的竟然有渗入骨头的迹象，让他全身上下二百零六块骨头，好像都要散架了一样，疼的他几乎背过气去。

所以，这时候，他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先止痛再说吧。于是，他对着那些小混混们狂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哦，我们这就去，这就去……”那些小混混们这才向厨房的方向冲过去。

一会儿之后，一个小混混端着一碗臭烘烘潲水走了过来，送到亮子哥的面前。

王彪有些不忍心起来，轻声对秦远道：“小远，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小子虽然不地道，但是，咱们也不用这样整他吧？”

秦远白了王彪一眼道：“彪子，难道在你眼里，我秦远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么？”

王彪挠了挠脑袋，小声嘀咕道：“你难道不是么？”

秦远有些无语地道：“你别管了，我是真心要替他治病，他这病不轻，再不治就晚了，恐怕真的有生命危险。”

王彪、童霄白和李炜群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大家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同一个信息，那就是“谁会相信哪”？

……

看着那大海碗里的漂浮的各种菜叶子、鸡鸭鱼肠子和骨头，和一些从来没见过的散发出阵阵酸臭味的恶心东西，绿毛亮一脸的作呕的表情，这种东西哪里是人能够喝的下去的？就算是逃犯的叫花子，肯定也不会吃这种散发出腐臭味道的东西！

可是，很快，他就实在忍受不住体内那种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了，只能一咬牙，在众人的围观中，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把那碗潲水喝了下去。

还没喝完，他就开始作呕了，恶心地狂吐起来，把刚喝进去的潲水吐出来了不说，就连昨天的隔夜饭也吐了出来，最后，连酸水都吐完了，可是他还是在不停地作呕……

这时候，秦远对着绿毛亮的腹部猛地一脚踹过去。

“噗……”

绿毛亮喷出一口黑血来，那血的颜色简直和墨汁一样，粘稠、腥臭、十分恶心。正常人哪里会有有这样的血？

这时候，小混混们看着秦远的眼神也有点不同了，看来这哥们是真心替亮子哥治病来着。

绿毛亮吐完黑血之后，并没有就此停下，还在一直不停地干呕，足足又呕了三分钟，才算是彻底吐干净。这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瘫软在地上动惮不得。

秦远见状，对那些黄毛小混混呵斥道：“还不快去把你们亮子哥扶起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绿毛亮被扶起来的时候，身上自然早已经不痛了，但是身子瘫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一个劲地发出“嗬嗬”的可怕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秦远摸出一根针来，以凤凰三点头的针法，在绿毛亮的头顶、颈部、双肩、脊椎和腰部接连用针。

很快，绿毛亮的气就喘平了，人也缓和过来，只不过脸色依然煞白。

看着地上那一滩黑血，绿毛亮自然也知道这是自己的病根所在，他连忙像秦远道谢。

“不用谢我，只要别怪我给你灌潲水就好了！”

绿毛亮虚弱地讪笑道：“哪能啊？应该要谢的，您大人有大量，不但不念旧恶，还出手相救，这可真是菩萨心肠……”

秦远自然不想听他这些没什么营养的马屁，摆摆手道：“你这是在外面混的时候，饮食不规律，饱一顿饿一顿导致的，最后在胃的底部就形成了一个毒血瘤！”

绿毛亮仔细一想，还真是，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有时候遇到治安抓的严了，就落魄的连泡面都吃不上，条件一好点了，马上就大大饭店去大鱼大肉狠撑一顿，恐怕病根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你回去之后，一定要注意饮食习惯！起码要调养一个月才能复原！而且这一个月期间不能行房事，不能吃海鲜和辛辣的食物……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绿毛亮连声道。他又来到王彪的面前，鞠了个躬道：“彪哥，小弟年轻不懂事，以前多有得罪！您老人家别跟我一般见识！从今往后，但凡我亮子听到您彪哥的名字，我立马绕道……”

直到绿毛亮在手下混混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了太傅酒楼的时候，王彪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幕中缓过神来。

好半晌之后，他才有些不可思议地捶了秦远一眼道：“行啊，小远，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的本事见长啊！”

旁边的童霄白轻哼了一声道：“不过，我可没想到，远哥会真的出手救那个绿毛亮！”

“就是，像这种人，就让他得绝症死了算了，何必费那么大力气救他？”李炜群也在一旁帮腔道。

秦远笑眯眯地道：“你们还以为他得的真是绝症啊？”

“啊？难道不是绝症？”王彪他们都呆住了，“没道理啊，吐的血那么黑，都快赶上墨汁了……正常人的血怎么可能会这样？”

秦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绿毛亮确实有病，而且是胃病，只不过，并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严重，只不过是胃囊肿罢了！这种病并不常见，如果要治疗的话，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

李炜群竖起大拇指道：“靠！这么说，那碗潲水你还是故意在整绿毛亮？”

秦远郑重其事地道：“我只是不过是替彪子出口气罢了！再说，我确实替他治好了胃囊肿，只不过因为手头没有其他的药物和工具，所以才勉强使用潲水这种杀伤性较大的武器……不，应该是药物才对！”

话音刚刚落地，童霄白、李炜群已经纷纷作出了鄙视他的手势。

“你太坏了！”

秦远辩解道：“这怎么能叫坏？”

“你太阴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