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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输入正文不管暮迟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名字中必定要带着个栾字,按老侯爷的说法来讲,因为辈分乱了,所以一定要起个能够压住这个辈分的名字,然后老侯爷请得道高僧得到的字就是栾。
暮迟对此保留意见,今天她不是来听老侯爷说名字的事情的,而是因为失踪一个多月平安回来跟大嫂他们报平安的。听说得知暮迟失踪,大嫂还几番去了赫连府安抚赫连子桑,如今暮迟回来了,自然少不得要道谢一番。
到了大嫂的院子里,远远的就看到在家的赫连子孺坐在大嫂的对面,不知说着些什么。只觉他看着大嫂的眼神柔腻中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看到暮迟,大嫂自然是高兴的拉着暮迟嘘寒问暖。除了吴清鸢还有大嫂在意并关心着自己,这次回府跟大嫂聊了聊倒是让暮迟的心情明朗了不少。
至于暮迟要问的事情,大嫂早在暮迟开口之前看似无意的说了句:“你能平安回来,这一切都多亏了二弟,你回去后可要好好的跟二弟道谢一番。”
暮迟一愣,看着长孙婕杰呐呐的问:“大嫂为什么这么说?您知道了些什么?”
长孙婕杰露出淡淡的笑,留下了一句:“你且用心去感觉,便能知道你想知道的。”
暮迟带着这句话,一头雾水的离开的侯府。就在一行人快要回到赫连府的大门的时候,有人跑到了暮迟的马车前拦住了去路。
车夫将拦路的人呵斥了一声,黄莺撩起帘子暮迟才看见拦着马车前的就是昨天还在府中堵着自己的丫鬟,只是她身边还多了一个眼熟的女子,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倩歌。
“夫人,奴婢和主子在这里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多谢夫人在二爷面前为主子求情,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与主子没齿难忘!”
没有说话的倩歌跪在地上遥遥注视着暮迟,然后缓慢又庄重的给暮迟磕了头。
暮迟缓缓的挥了挥手,让人将却倩歌两人带回了府。若是你以为暮迟会将她们收入府中那就错了,府中好不容易没有那么浑浊,呼吸个空气也不用担心熏香中带着毒了,她是不会再自我添堵将人带回去的。
暮迟只不过是有话想要问她而已,倩歌身为新帝的人,知道的肯定比一个下人多得多。
倩歌独自一人跪在下首,暮迟让她坐她却执意要跪着,至于她那个忠心的丫鬟,暮迟赏了点吃食让人带了下去。
“夫人要问些什么,倩歌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倩歌抬头看着暮迟的眼神坚定诚恳,当真将暮迟当成救命恩人对待一般。
其实暮迟看到情歌主仆也有些惊讶,想不到赫连子桑会悄然无声的将人弄了出来,既然心中对美人还是有些不舍,当初为什么又要将人送回去呢?他将送出府,也可以将人安置在别处,而不是青楼那种地方。
难道他是为了以后去青楼的时候行事方便?那样大可不必啊,他真的可以将人留在府中的。突然暮迟想起大嫂说的,用心去感受就能知道她想知道的,去感受什么?赫连子桑吗?
赫连子桑不知道自己的一番用心良苦被暮迟想成了去风流的借口,此刻赫连子桑正在太安王府中做客。
太安王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放着的信封,然后带着怒火的视线定格在赫连子桑的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你不需要依仗着我了,你就将宫离将太安王府当成了你说抛弃就能抛弃的对象了吗?”
太安王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看着个赫连子桑的眼神都充满了各种不满。而赫连子桑神态淡然的坐在对面,对老丈人的指责恍若未闻。
最后还是太安王想到了赫连子桑如今在新帝面前的地位,在宫离心中的必不可少,忍了又忍最后放软了声音:“就算宫离那孩子做了再多的错事,她也是一心为你着想,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向我提了多少无理取闹的要求?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执意要嫁给你,护着你,这些我都仍由着她了。可是如今,你这是要做什么?先帝做主将我女儿赐给你做了平妻,这分位的事情我还未与你提过一句,你竟然还敢到我面前提出和离?你有没有想过我儿与你和离之后会陷入怎么样的境地?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宫离是怎么嫁给我的,我相信你肯定比我这个外人要清楚的多!我以为你在选择了五皇子并你放心的将你女儿嫁给我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想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宫离其实是个单纯的孩子,有心人要利用她真的轻而易举,只是她肯定不会想到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其实一直都将她当成一个玩弄朝权间所需要的棋子而已。有这样的父亲,她真的挺可怜的!”赫连子桑慢里斯条的说着,眼神淡漠的看着太安王的眼瞳瞬间放大却还强做淡定的模样。
“胡说!我太安王身为三朝重臣,怎么可能会如此丧失理智将自己的女人当做棋子?你休要胡言乱语离间我们父女,更莫要以为你这么说就能随意的将我女儿休弃!”太安王表面虽然一派淡然,实则心中各种不安,猜测赫连子桑这么说是因为新帝的授意,还是他个人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当然也不排除赫连子桑还未得到明确的证据,此番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赫连子桑微弯嘴角,也不跟他狡辩,站了起来慢里斯条的说道:“和离是我对她最后的情意,若是不同意和离,直接一封休书也是一样的,毕竟托她父亲的福她犯下的错,可不止两三条!以你三朝为官的阅历,你肯定也想得到皇上会支持我哪一种做法。”
太安王一脸努力忍着怒气的模样,眼底闪过几分寒意。
赫连子桑看得分外清楚,心中却是觉得一向稳重的三朝重臣露出如此模样甚是狼狈。走了两步,赫连子桑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来,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对了,我府中的丫鬟在你府上过的可还好?”然后在太安王愣神间,走出了书房。
意料之中的,在书房外看到眼眶红红的宫离,只是这一次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炽热的,那双眼睛中只有灰暗与悲伤。
赫连子桑幽幽的叹了口气,路过她身前的时候留下一句:“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发现太安王有不一样的野心,是在上次宫离闹脾气回娘家的时候,将人接回来的那天晚上,赫连子桑为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惜在宫离的院子里过夜对宫离下了迷香。
那迷香是容易让人神志不清,几乎你问她什么她就说什么,清醒之后脑子有一天是混混沌沌的。那时候他并没有产生将宫离休弃掉的想法,反而得知她许多事情都是太安王在背后指使后,还对她傻傻分不清现状只会在自己身上花心思的愚蠢,多了几分怜悯。
他虽然给不了她想要的,但也曾想看在以前的情分说,让她安居一偶渡过余生。谁知,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认错悔过的态度,背后却主动跟宫中那位勾搭上,还害得他的妻儿被掳走呢!
其实在吴清祁的婚宴上,他就得到了消息,他看着宫离在自己的面前哭得真诚可怜,心中对她的那一点怜悯渐渐被消磨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说得不假。关于绿青的事情,他承认一开始跟暮迟撒谎了,那时候他是觉得一个妇道之人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那样就不会被牵扯的那么深。
可是现实往往是那么的不尽人意,等吴清祁跑到他面前说出了暮迟瞒着他的想法时,赫连子桑才惊觉自己将那个女人小看了。小看了她的胆量,小看了她的想法,以至于他不得不变更计划,利用宫中那位的手将她牵扯住。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他听从大嫂的意见为她将府中多余的人都处理掉,并为了有个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婆娘,赫连子桑前所未有的耐心十足。
暮迟让人将倩歌主仆送出府后,心中还对倩歌口中的话保持质疑。赫连子桑会为了自己将他的一众佳丽都送走?宫离死性不改将自己的绑架送给了柳央,赫连子桑才将人送走的?
后者有些值得相信,但是前者……
就在这时候,晨儿突然满脸的开心跑了进来,指着身后说:“夫人您快看,那些东西竟然都是二爷为了您从民间搜来的,里面还有很多小少爷可以玩的玩具呢!”
小少爷?暮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个朝代并没有B超,她怎么这么肯定自己的肚子里面是男孩?
被晨儿这么一打岔,暮迟确实有了兴致去看那些下人放在屋里的东西。这一看,暮迟不禁吓了一跳,这些金银珠宝外加首饰的数量,为官不久的赫连子桑真的不怕被人举报贪污吗?还是说,这就是皇帝身边红人的好处?
暮迟看了又看,最后突然想到赫连子桑为什么要送自己东西?
带着这个疑问,暮迟等了十多天,赫连子桑再出现时,有一批下人涌进了暮迟的院子,无不看着赫连子桑等待着命令。
暮迟愣神间,赫连子桑迎着晨光向她走了过来,暮迟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牵起,整个人被他轻轻一带便被他带进了怀里。
他说:“娘子,让你久等了,今日我们终于可以启程了。”
暮迟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暗想这人是不是从哪里受了刺激到她这里找乐子啊?而且最近暮迟感觉他的行为很是奇怪,先是莫名其妙的送东西,后是倩歌说他是为了自己才将院子的人都送走的。
哼哼,以为自己是那种肤浅的小女孩吗?随便这么一表示她就会高兴的砰砰跳吗?
暮迟面无表情的看着赫连子桑,“相公再乱说什么?我们要去哪里吗?”
“你不是想去宁州吗?连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为夫有时间陪你去了,你高不高兴?”赫连子桑说得一脸认真,暮迟却觉得手脚冰凉。
他果然发现了,他这表情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整自己了吧?暮迟可没忘他原本就是因为一点点不顺意就会生气,一生气就要罚人。嗯,最近暮迟老是回想起与赫连子桑最开始的相处模式,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暮迟脸上尽量做出淡然的模样,“额,暮迟确实想跟着表妹,啊不,昭公主一起去宁州看看的。但是没有相公的允许,暮迟自然是不敢去的,对了,相公是怎么知道的?”
暮迟将这消息委婉的告诉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吴清祁!万万没想到他一个不爱说话的大男人,也会有这么大嘴巴的时候,暮迟在心中诅咒他被吴清鸢任意欺凌!
赫连子桑看着暮迟闪躲的眼睛,嘴角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意。他向竹青使了个眼色,那些恭候着的下人都跑进了暮迟的屋里收拾东西。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想去宁州的话,那我们便去宁州,若是回来太迟了,我们就住在那边吧。”
暮迟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分不清他说的是认真的还是表面哄人的,只能愣愣的看着,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暮迟声音平静的问:“为什么?你不用上早朝了吗?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宫离怎么办?她可是你的平妻。”
一切说的那么轻巧,反倒让人不安。京城中的事情,且是他说离开就能不理会的?
赫连子桑摸了摸暮迟的头,他本来就比暮迟高,但是这亲昵的动作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原来夫人还不知道,你相公已经辞掉了官职,以后早朝不用上就能一直陪着你了。至于宫离,太安王那边提出了和离,听说宫离最近正招着上门女婿,而我……只是属于夫人一个人的。”最后一句话,赫连子桑亲昵的靠在暮迟的耳边暧昧的呢喃。
暮迟刚想说话,整个人却在下一刻被他打横抱起,向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