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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要求他应该怎么怎么样,只要楚长歌开口,他便什么都愿意去做!原则什么的,没有!
此时的墨青烈完全忘了,自己接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是准备了多少说辞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的,同时也将板着脸色将‘教训’斗争到底的目标忘得一干二净。一到看到了楚长歌完好无损地又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就觉得无比的庆幸。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还能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足够了。
“没事就好。”墨青烈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他知道楚长歌一向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她会这么说话完全只是想躲过自己的教说而已,此时,他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了。“都已经到了,为什么不过来。让我看看,这手怎么这么凉?”墨青烈皱了皱眉头,“我听王子华那小子说,你之前受的伤很重,是蒋后那边做的,放心,蒋后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墨青烈将楚长歌的身子扳正,让自己的额头抵住楚长歌的,认真道,“不管是谁,只要伤害过你的,我都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楚长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喂!你这语气让我觉得自己很像被你圈养的宠物啊,我被欺负了,然后你帮我欺负回去。”
“我也觉得!”墨青烈的声音低低喃喃,他的额头还没有离开楚长歌的,两个人挨得极近,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可这挨的时间久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变的有些微妙起来。楚长歌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墨青烈的眼神却有些变了。
原本只是额头抵着额头,渐渐地,鼻子抵上了鼻子,最后......
楚长歌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虽然这种事情她经历的不多,但是经历的时候应该什么反应或者说应该怎么做,她还是很清楚的。可是哪怕想装得再熟练再淡定,那微微开始颤抖起来的身子终究还是出卖了她。
墨青烈吻的很轻,甚至没有深入,只在她的唇上缱绻,温柔而带着小心翼翼地呵护,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害怕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楚长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她最终就当什么不知道,这种事他慢慢体会就会知道了。从前她不敢说,可是现在,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了,又还有什么不能说什么不能承认不能放手去做的呢?墨青烈,你曾经的等待,曾经的付出,我都不会让它虚无掉,也不会让它只是个曾经而已。在余下的日子里,我会陪你走。
音音实在有些站不住了,这两人虽然说很久没见了吧,但是这营帐就在山头下面,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里你侬我侬的,到营帐里面有暖炉暖着不是更好吗?音音叹了口气,最后实在没有忍住,偷偷往身后投去一眼。虽然对跟刚才墨青烈的对视还心有余悸,但为了能早点去营帐里暖暖身子,和小伙伴们相见,这点还是能忍的,况且不管怎么说,这不是还有主子在吗!有主子罩着她也不怕!
可是,可是......
音音差点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偷偷看了一眼,然后干脆整个人都转了过来,朝着两人原本站着的方向望去。
人呢???
音音快步上前,朝四周望去,却不仅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不说,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这两人,这两人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跟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他们在那里傻站着???音音顿时有一种被抛弃的悲怆感......果然手下什么的,没有另一半这种来的重要啊,主子...果然是重色的啊......不过这种抱怨也只持续了一会会,音音便人命的快步追了上去。
楚长歌进入营帐的时候,帐内是没有人的。而墨青烈因为不能离开太久免得引起皇帝派来的那些人的怀疑,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做样子去了。楚长歌在被带入自己认所控的范围内的时候,周围便安静地没有一丝丝声响。
“怎么?都躲着不想见我啊?不想见我就走了啊?”楚长歌觉得,这群人一定是和墨青烈待得久了,怎么连耍脾气这种都学了个十成十,半点都不含糊的。那自己就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就好了。楚长歌背着手在帐子内走了几步,抚了一下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榻上的南朝贵女的华丽服饰,这材质布料当真是顺滑柔软,上面有着精细的刺绣,肌理感十足,甚至是闭上眼睛按着这肌理感摸下去,也能玩去哪感受到那刺绣下栩栩如生的图案。
这件衣服,不是她的嫁衣,也不是她到时候见北国皇帝要穿的衣服,这件衣服仅仅只是她从南朝出来到达北国之前这一路要穿的衣服。这么一件衣服就做的如此精细,可想而知,爹娘是做了多少准备,花了多少心思。可是自己竟不孝到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他们真正通讯报过平安!
“小姐!”一个略带赌气的声音从斜里冒了出来,“环儿都在你身后站了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吗?”环儿原本并不想打扰楚长歌的沉思的,可是她实在见过太多次楚长歌这个样子,一声不响地在原地站着,想着什么事情。然后想着想着,却突然不是旧病复发啦,就是脸色惨白什么的,害得自己动不动不是被烈王教训呢就是被老爷和夫人教训。虽然有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冤枉啦,不过自己是打从心底儿不愿意小姐有一点点儿受伤的!
楚长歌转过身,看了眼环儿,然后......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地转过了头。
说好的一点点激动的心情呢?说好的很久不见后重逢的、惊喜的表情呢?环儿突然有点不能接受了,自己难道没有一件衣服重要?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地便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可以这么理解。”楚长歌点了点头,终于再次转过身看向环儿,“我想着,这几日便是你替我穿着这身衣服,替着我这个身份。你要受多少压力?要受到多多少少人的暗杀?”楚长歌摇摇头,复又叹了口气,“从前我总想,我要让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活着,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