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开着陈九索的破摩托载着东小北车往镇子走,路上东小北道:“你们这小镇的人结婚都什么样的风俗?会不会占伴娘便宜,只要不过份一般都被允许之类?”
我骂道:“你有病,你们家是这样?你敢不敢想点正经事?”
“呵呵,我就问问,我们家特别正常,你如果不高兴,我问另外的问题。”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东小北才又道,“别人请的是你爸,结果你爸没去,换我们去,会不会把我们轰走?”
“不会,轰我们走了谁干?没有干吧?所以只会干完的时候少给钱。”
“那不很亏?你爸好好的干嘛自己不去?”
“大概临时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吧,他总这样,小时候我生病他都不管,还是爱干嘛干嘛,如果不是八爷,我想我已经病死。”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可怜?我家不一样,大大小小谁都宠着我,尤其是我爷爷奶奶,他们这辈人都重男轻女到了极致。”
一路聊着到了镇子上,穿过长长的大街就是和平村,南山镇最有钱的村,这个村附近有两个工厂,地属于他们,每年收地租都不少钱。还有果园和蔬菜园,背面又靠近国道,所以早十年前嫁去和平村都不用种地,每年能拿到比种地多许多倍的分红,更所以几曾何时嫁去和平村是南山镇的潮流。
九点多钟,早市结束,镇子唯一的大街显得极其冷清,并没有多少人在走动,街道两边的商铺更是没多少顾客光顾,没有人注意到我和东小北,我们开车顺利穿了过去,转了一个弯已经能看见和平村的村牌,高高的门楼被打扮的极其漂亮,悬挂着大红布,贴着长长的婚联,两傍道路撒着火红色的花瓣,一片喜庆。
联姻的是成姓和周姓,成是和平村的姓,周不是,而看婚联的书写顺序是周男娶成女,就是说和平村嫁女。
过了牌坊就是村口,有一个很大的空坪,此刻停着许多车辆,有桥车、摩托车,还有大巴,一辆非常眼熟的大巴。我刚把车停好,东小北就惊叫道:“我靠,这辆大巴是不是……那个女人坐那辆?你看看,你记得不?”
我想起来了,就是我们看见欧晓菲坐在里面那一辆迎亲大巴,真他妈冤家路窄,如果老板娘知道我躲回家还碰见欧晓菲,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当然,不一定就能碰见,结婚,肯定到处都是人,乱七八糟一片,而我得忙厨房活,除非我刻意去找。
东小北一脸恶寒:“哥们,这就是所谓的孽缘了吧?你要完蛋,不过……”东小北突然露出几分邪恶,“如果你要整她,其实有办法哦,弄一锅下泻药的菜,拉她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哈哈……”
我骂道:“你有病,那不全部人都拉?你以为就她一个人吃?赶紧走,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我带着东小北,转了几条巷子走到村中央的祠堂,这里一样被布置的很喜庆,大红、婚联、花瓣,还有一地鞭炮纸。很显然,鞭炮已经烧过一轮,不过看情况只是开胃菜,大门的两边门楼还各挂着六串鞭炮,看高度至少有八米,烧起来制造的红纸肯定特别吓人。
祠堂门里门内许多小孩子在奔走耍闹,我拉住其中一个大概十岁的小女孩道:“小妹妹,哥哥是做菜的,你要不要吃鸡腿?你帮我去找新娘的爸爸来,我等下给你**腿好不好?”
小女孩双眼一亮,嗯了一声,立刻往外面跑,一溜灰已经失去踪影。
我拿出香烟递了一根给东小北,他点燃吸了一口道:“你们这结婚比我们家要热闹,看鞭炮这么多,估计结婚的还挺有钱,不知道新娘漂亮不漂亮……”
我郁闷道:“你脑袋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不正经?你那么正经你看见新娘的时候直接闭上眼,你会么?你会么?不会吧?所以别一副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比谁都龌龊的嘴脸,因为我会鄙视你,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