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二章 山谷开启

正道魔道双方，骂声不断，却没有一方出手。

这些人，也只是嘴上说说，争一口气，但真的打起来，他们还是不会去做。

因为死亡山谷即将开启，凌天齐属于哪一方阵营虽然重要，但若为了他，耽误了进入死亡山谷，却犯不上。故而，别看双方骂的挺凶，其实没有一个想动手的。他们骂的十分起劲，唾沫横飞，却浑然不觉。

正道那边也放下颜面，脱口大骂，没一点修道者的样子，有的甚至和泼妇有的一比，骂起人来，连祖宗十八带都加上了。

凌天齐心里郁闷不已，前世的时候，虽然也见过那些骂人的女人，但和这些人想必，却也不分轩轾了。

记得前世的时候，有一句骂人的话比较经典。

你简直就一公共汽车，只要一块就能上一次。

这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人嘴里听到的，但凌天齐听后，深深的震撼了，这骂人竟然也骂出了艺术。

凌天齐身边，楚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爽的说道：“天齐，我本以为正道的人很好，伸张正义，可是他们怎么这样？”

还没等凌天齐回答，一旁的碧蓝别冷笑道：“你别被正道那些人的外表迷惑了，虽然也有一些好人，但大多数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碧蓝这话说的却是如现在的正道，很多正道弟子，看起来道骨仙风，正义耿直，但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苟且之事。

凌天齐苦笑一声，道：“正道，何为正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这话说的可是凛然正义，楚瑶和碧蓝听后，身为都微微一颤。

碧蓝更是问道：“什么事叫无愧于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凌天齐凝视着正魔双方的人群，一字一顿的说道。

碧蓝听后，微微皱起眉头，道：“难道你不怕杀错人吗？”

凌天齐苦笑一声，反问道：“这个事情上何对何错？”

这话问的碧蓝不知如何回答，拖着下巴思忖起来。

何对何错？

正道之中，经常告诉弟子，多做善事，但何为善事呢？

有些人可以帮助，有些人帮了以后，幸福助纣为虐。

叹息一声，碧蓝没有想出结果，问道：“天齐，何为对错？”

凌天齐抬起头，仰望着苍穹，缓缓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对着错，只要你认为你对，那就是对的，只要你认为错的，那便是错的。”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只要别人不招惹你，你不胡乱为虐，那便是对的。”

碧蓝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道：“那如果路上你遇到一群人，围杀一个人，是否上前帮忙呢？”

凌天齐微微一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忙也无妨。”

“如果没有能力呢？”碧蓝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便不帮。”凌天齐回答道。

碧蓝一怔，大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如果你不帮忙，那人被杀了怎么办。”

凌天齐这次没有回答，身上散发出一股庞大的气息，笼罩在碧蓝的身上。

碧蓝只有元婴期的修为，被出窍期强者的气息锁定，顿时感觉呼吸困难，下意识的后退了散步。

凌天齐突然释放气息，锁定碧蓝，不但碧蓝懵了，楚瑶也不知道凌天齐怎么了，刚才还说的好好的，为何突然之间，凌天齐要用气息锁定碧蓝呢？

楚瑶虽然不喜欢碧蓝，但他不想看凌天齐对碧蓝出手，忙说道：“天齐，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出手呢？”

凌天齐看了楚瑶一眼，又看看碧蓝，道：“这个时候，如果楚瑶让我停下，我会停止杀你。但是……”他声音变得肃然起来，继续说道：“如果刚才用气息锁定你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想杀你的人怎么办？”

见碧蓝没有回答，凌天齐索性说了出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救你，你或许可以得救，但别人就得了你一次，就得了你两次，能永远救下你吗？修道本就是与天夺命，随时都要做要死的准备，所以你要明白，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说完，他收起锁定在碧蓝身的上气息，歉意一笑。

碧蓝只觉得全身冰凉，尤其是后背，已经湿透了，当凌天齐收起锁定的气息，忙问道：“天齐，如果真的这样，是不是太无情了？”

凌天齐摇摇头，缓缓地说道：“你错了，如果所救的那个人你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即使付出大一些的代价也值得。但如果是路人，你又何必付出太大的代价呢？人的一生，你是别人的过客，别人同样是你的过客，修道者本就是与时间赛跑，你又多少时间放在周围的风景上？”

这么一说，碧蓝算了明白了，点头道：“天齐，谢谢你。”

凌天齐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谢我，这些道理其实你也明白，只是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罢了。”

楚瑶也是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刚才凌天齐说出的话，她虽然没问什么，但却在仔细的听。

当凌天齐说完后，楚瑶忽地想起什么，问道：“天齐，如果我是那个被围杀者，你是那个路人，你会怎么做？”

凌天齐心里一紧，脑海中突然浮现这样一个画面，他突然拉起凌天齐的手，凝声道：“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如果我先死了呢？”楚瑶想了想，又继续问道。对于凌天齐刚才的话，她很满意，甚至还有一丝甜蜜萦绕在心头。

如果死了？

凌天齐没想到楚瑶会问出这句话，但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如果你死了，我还活着的话，我会让牵连到你的所有人，为你陪葬，然后……。”

“然后什么？”见凌天齐突然停止了说话，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楚瑶下意识问道。

凌天齐没有回答，凝视着楚瑶，这一刻，他的双眼中只有楚瑶一个人的身影，仿佛要把她刻在瞳孔内。微风吹过，吹乱了凌天齐的刘海，他的神色是那么的坚定，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只听他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自杀。”

自杀！

这两个字，仿佛拥有了无穷的魔力一样，在楚瑶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回荡着。

每回荡一次，楚瑶的心就如刀割一般难受，忽地，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把凌天齐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好像随时都会失去心爱的人一样。楚瑶双眸湿润了，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滑落在嘴角，掉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斑驳的泪花。

这一刻，碧蓝心了也颤抖了，怔怔地看着两人。

碧蓝早就知道凌天齐很爱楚瑶，但没想到，凌天齐对楚瑶的爱竟然达到这种程度，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如果连生命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到的呢？

当凌天齐同样紧紧地保住楚瑶的那一瞬间，碧蓝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了，而后转过身，看向一个若有所无的方向。

但就在这时，地面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那些修为低微的弟子，一个个摔倒在地上，眼竟满是惊恐之色。原本对骂的正魔双方，同时转身朝山谷的方向看去，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即使那些摔倒的弟子，也立刻爬了起来。

凌天齐搂着碧蓝，转身向山谷的方向看去，那山谷在正道之后，周围的死亡气息，突然浓郁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窝，旋窝越来越大，旋转的越来越快，就是快速旋转的同时，将要形成一股吸扯之力的时候，黑光一闪，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

瞬息之间，众人张开眼睛，大多修道者都惊讶的发现，那旋窝消失了，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传送阵上，虽然雕刻不少复杂的纹路，但与从天星海上的传送阵相比，凌天齐知道，这是短距离传送。

不知道谁领先一步，带头走了进去，其余的弟子，相继进入传送阵。

那些人走入传送阵之后，传送阵上白光一闪，一人便消失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那些散修也开始向里面走去，不过四大超级门派的人却没有动。

魔心看人走了大半，突然对凌天齐拱手道：“凌门主，不如一起前去如何？”

凌天齐拱手道：“不了，我带妻子想去探险一下，不打扰诸位了。”

此话一出，不但魔心一愣，周围所有的出窍期强者，都向凌天齐看去，他们的眼神就有些怪异了。

修道界中，虽然没有一夫一妻的规定，但大多修道者，一生都只有一个仙侣。因为双休之术，只能夫妻两人修炼，如果同一名女子双修后，再找别的女子继续修炼，很容易造成灵气斑驳，无法起到效果。故而许多双修伴侣死后，大多修道者，都不在觅寻新的伴侣。

这些出窍期强者，大多先看凌天齐一眼，再看看楚瑶，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楚瑶的身上。

他们看的时候，还轻轻地点点头，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被众人这么一看，凌天齐微微有些尴尬，楚瑶则露出不解的神色，碧蓝更是羞红了脸，一副想要辩解的样子。

这些人都误会了，误以为凌天齐身边的两女，都是他的女子。

不过，不少人都露出羡慕的神色，因为楚瑶和碧蓝放眼整个大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魔心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凌门主有女眷同行，老夫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说着，对煞龙点点头，先一步向传送阵内走去。他走到传送阵的时候，周围原本想进去的弟子，连忙避开，生怕得罪了这名出窍期强者。

当魔心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上之后，三个门派的弟子相继进入，当所有弟子都进去之后，煞龙和曲波对凌天齐拱了一下手，才同时进去传送阵。

看到魔道之人全部离去，金山冷笑一声，“魔道之人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才懒得这个时候对他们出手呢！”

其实，金山只没想过偷袭，但龙尧却想过，如果能一击必杀，他会毫不犹豫的减弱魔道阵营的是实力。虽然偷袭有些不光彩。传出去也丢人，龙尧可以做到，让周围所有的人都乖乖的闭嘴，或者直接杀死。

不过，龙尧最终没有出手的原因，还是因为凌天齐，别的人他可以瞬间杀死，但凌天齐无论如何都没有把握，别说凌天齐身边还跟着两名强者，一名出窍期，一名元婴期，即使没有两女，他也觉得杀死凌天齐的可能不大，毕竟啸天宗的那么多强者，对方还不是说灭就灭。

凌天齐见正道没有进入传送阵的意思，知道他们是让自己先去，对龙尧点点头，带着两女，快速的向传送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