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狗蛋,狗蛋抢上前根本没有注意身边有几百号人,拉着赵小天说道:“师傅,快点,黑子被抓走啦!”
赵小天一听是黑子,立刻站了起来,问道:“狗蛋,黑子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快说啊!”
赵小天根本没有在意狗蛋的小身板,按着他的双肩往死了摇晃,狗蛋眼看就被摇散了,赵小天终于意识到对方还是个孩子。
放下了双手,赵小天直勾勾的盯着狗蛋,狗蛋用袖子擦干净了赵小天脸上血,一把拽过他向北山根跑去,“师傅快,路上说!”
狗蛋夜里被耳大爷骂了,难过的跑出去哭,也想学着师傅的样子,跑到黑子的狗窝,找一个温暖的怀抱依靠。可是就当他走到张老头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孙癞子和孙大傻两兄弟手拿猎枪,鬼鬼祟祟的往张老头家走。
时间正是快要天亮的时候,狗蛋人小鬼大,悄悄的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这两兄弟到底要干嘛。没过一会,俩人一声不响的把黑子给带了出来,狗蛋当时很震惊,黑子可是师傅的宝贝,这兄弟俩难不成想死吗,居然敢带着枪来偷黑子?
正纳闷的时候,就听孙大傻说道:“哥,你说这管用吗?打个兔子,黑子能帮上啥忙,要我说别带了,万一兔子没打着,让赵小天看到我们偷了黑子,那咱还有好果子吃?”
孙癞子哼了一声,说道:“他赵小天就是个粑粑,别说大清早的看不着他,就算看到了又能咋地?我们哥俩还打不过他?咱们手里没有家伙事儿?”
说着攥了攥手里的猎枪,朝着孙大傻比划。
孙大傻又说:“哥,要我说快拉倒吧,一条大黄狗能追上兔子?你当是猎犬啊?再说……再说咱俩又不是没一起跟赵小天打过,不是我丧气,真他娘的打不过,你别看那小子瘦,有一回我看见他早晨在院子里打太极,一出手,就一个大水缸给打裂了,哥,那个水缸得有砖头那么厚啊!”
孙癞子啪的打了一下孙大傻的脑袋,说道:“那是障眼法知道不,没准那小子知道你看着呢,手里指不定有啥猫腻儿呢,别他娘的废话了,偷都偷了,怕啥,等打完兔子再把黑子送回来,谁会知道?”
“再说了……”孙癞子想了想又说,“咱俩打的兔子是隔壁村的,回来炖了之后给赵小天也送点肉去,然后万一有人看着了,咱俩再夸夸黑子追兔子时候有多勇猛,那赵小天一听咱夸黑子,他还有气?没准咱们仨握手言和,从此以后称霸十里八乡都说不定哩!”
“向来从隔壁村偷东西赵小天都挑大拇哥,你还不知道咋地?去年咱们仨半夜三更在隔壁村碰着了,都是去偷粮食,那赵小天没跟咱们一起合伙?那会他没夸咱仗义?”孙癞子一边走一边不厌其烦的调教自己的傻弟弟。
孙大傻牵着黑子,撅着嘴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啊,他夸你仗义不是因为偷了三袋粮食你给了他两袋啊,你俩聊挺欢实,三袋粮食都是我抗回来的……”
“别他娘的絮叨了,跟个老娘们是的!”孙癞子骂了一句说道:“赶紧去打个兔子,开个荤,赶紧把黑子送回来,你以为我不害怕啊。
狗蛋一边跟着两人,一边听着,就想等兄弟俩把黑子送回去,然后抱着黑子哭一会。
太阳还没出来,哥俩还真打到了兔子,多亏了黑子把兔子给追到一个角落,这才让孙癞子一枪毙了。
等哥俩高高兴兴把黑子送回老张家的时候,村里边的鸡才刚叫,可就在半路的时候,没想到又有个人跟上了姓孙的两兄弟,狗蛋仔细一看,是村长请回来的那个道士。
道士手里拿着半个玉米,啃着玉米嘟囔,“摸了一宿没摸着啥好东西,好久没吃狗肉了,这回可算是让我逮着了。”
狗蛋也听说了道士把赵小天打伤的事儿,一听他的话吓一跳,赶紧藏好身子,不敢出来。
孙癞子把黑子送回来之后,孙大傻拎着兔子,两人走了。刚走没一会,道士就悄悄的走进了老张家,刚一进门,黑子就开始狂吠不止,道士随手捡起半块砖头,一砖头把黑子打晕了过去,拖着黑子往山根开始走。
狗蛋以为老张家怎么也该有人听见,可是等了一会没见人出来。狗蛋着急,一咬牙跟了上去,想看看道士去哪,等跟到寺庙的时候,狗蛋就赶紧赵小天家跑,气喘吁吁到赵小天家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再看看村民都挤在了孙癞子家,才冲进人群喊上赵小天。
赵小天听完,攥紧拳头骂道:“娘西皮的,道士要是敢吃了黑子,我废了他!”
狗蛋打小跟赵小天疯跑,师徒俩并驾齐驱的往山根的庙里跑,孙癞子家的村民们也想看热闹,都嚷嚷着跟着。
孙癞子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大傻拍拍身子,站起身就往外走,孙癞子喊了一句:“大傻,你干啥去?”
孙大傻憨声的说道:“狗日的老道士差点害死咱哥俩,我他娘的打他一顿出出气。”
孙癞子一想,妈的,还真是这么回事,也跟着往庙里走。
屈大婶早晨一起来,就看到赵小天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屁股后边跟着一个和尚三个娘们,算算日子,好像以赵小天的习惯,也差不多快去敲诈村长了,屈大婶狞笑一下,穿了一身露胳膊露腿的衣服,挎着篮子去了山根的庙里。
前文说过屈大婶和村长为了免得赵小天再敲诈,想出了个法子,她现在的举动,就是办这个事儿去了。
一进庙,屈大婶就嗲声嗲气的喊:“庙里边有人儿吗?”
道士从里屋走出来,一甩手中拂尘,念道:“无量寿佛,不知女居士来此何干?”
屈大婶掩口一笑,嘿嘿说道:“大师啊,我想拜拜佛,求佛祖保佑哩。”
道士上下打量屈大婶,见这娘们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邪恶的笑了一下说道:“不知女居士要求什么?”
“求姻缘咯。”屈大婶捏了个兰花指,把头发往而后别了别。
“哦……”道士好像听出了什么,说道:“那女居士里边请。”
说着把拂尘夹在腋下,微微弯腰,双手看似搀着屈大婶,实际上却摸了屈大婶手一下,当做试探。
屈大婶咯咯一笑,挎着篮子扭着屁股走进了庙。
刚一开始还好,两个人互相说着闲话,一个是慢慢渗透给对方,一个是逐步试探对方的底线。
屈大婶把篮子放下,取出三根香,点燃之后装模作样的拜佛,然后跪在地上磕头。也不知道她从哪倒腾了一身大红旗袍,还是到膝盖那种,侧边的开叉开到大腿根。
往下一跪的时候,旗袍有些紧绷,于是屈大婶把下摆往上提了提,再跪还是跪不下去,又提了提。
道士也没穿过旗袍,全当这是正常现象,并且他的脑子根本没想旗袍的事儿,他想的东西都是旗袍里边的内容。
其实屈大婶是可以跪下去的,但是她转念又一想,这么跪下去穿这么暴露的旗袍就浪费了,于是三提旗袍,算是给道士一个暗示。
旗袍的下摆已经完全到大腿根了,没法再短的时候,屈大婶慢慢跪在蒲团上,深深一拜。
这一拜差点把道士的鼻血给拜出来,屈大婶身子往前一撅,屁股往后一挺,春光完完全全暴露在道士的眼前,跟没穿旗袍已经没啥区别了。
道士心里想着:“无量寿佛,我即使在庙里居住也不忘修道,难道真的感动上天了?咋会有这么好的福利?”
道士已经看傻了眼,仗着自己会两下子功夫这些年没少祸害姑娘,可是这四十没出头的熟女还是头一回遇到啊,看的出神了,身体有了本能反应都不知道,只是愣眼看着。
屈大婶一拜之后并没有急着起来,她一直在等,心说:“这道士难道是个正人君子?咋一点动作都没有呢?不对,他刚才明明试探我来着!对,再来!”
屈大婶起身,嘴里念念有词的到真像拜佛,扭了扭屁股,又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这次道士真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没错,是白色的。
屈大婶又等了半天,道士还是无动于衷,有点不服气,在佛爷村里,有多少硬朗的汉子都想上了自己,偏偏这个老道士难道是铁打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屈大婶心想,但凡是男的,肯定逃不了自己的手心。
最后,屈大婶再一次跪拜佛祖。身后的道士很享受这一刻,在他看来完事之前都是需要一个前奏的,这样过程中才能惊心动魄,就像是两人争斗,是需要先提气的,而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先提神。
屈大婶心里纳闷,难道自己刚才暗示的还不够多?这个道士不明白?心里有些生气,跪着身子,屈大婶扭过头看了一眼道士,掩着嘴咯咯笑了两声。
道士负手站的笔直,男性独有的特征赤*裸裸的指着屈大婶。见屈大婶失声笑出来之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微微一笑也不避讳,只是淡淡的看着屈大婶。
屈大婶心里一阵窃喜,哪是什么清高的道士啊,原来是一个有情调的种嘞,乖乖,这道士还真大啊,肯定比村长强。
两人心知肚明,屈大婶说道:“道长,您说我这么虔诚,佛祖会明白我的心意么?”
道士当然知道她话里边的意思,笑道:“佛祖能不能知道贫道是不知道,贫道敬的是无量天尊,佛门弟子全是不通世俗的混帐,哪像我们修道之人,能懂的众生心中所想。”
屈大婶咯咯笑道:“那不知道道长是怎么帮助众生解决苦难的呢?”
道士没忍住笑出声,说道:“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屈大婶又是莞尔一笑,说道:“道长真是能体恤众生,我很感激呢。”
道士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屈大婶。
屈大婶心里骂道:“妈的,装什么清高,非得老娘先动手么?好,老娘就让你爽爽。”
想着想着,屈大婶以手当扇,朝红润的脸上扇了扇,说道:“哎呀,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热呢?”
说完,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三颗扣子,顿时雪白的半球露出了多一半,满脸微笑的看着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