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青山被抓了?谁抓的?为什么抓的?!”消息传到玄武城城主慕容珏明耳中的时候,距离赵青山被抓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时辰。
如果不是慕容珏明刻意交代过下面的人,稍微注意一下赵青山的动静的话,恐怕赵青山被南山烟罗门的人料理掉了,他都还听不到这样的消息!
前来向慕容珏明汇报此事的,是一名穿着文士长衫的青年男子,下巴上光洁无比,文质彬彬的模样。
手里边握着一把黑色的折扇,青年文士抱拳应道:“据传是被南山烟罗门的两名弟子抓走的,身上捆着南山烟罗门的‘银蛇链’,经过城门口的时候还跌跌撞撞的,想来这会儿已经快到南山地界了……”
“可是,南山烟罗门为何要抓他?”慕容珏明快要抓狂了,现在,他每隔几天就要喝一次赵青山派人偷偷送来的符水,一杯符水下肚,折磨他许久的痛苦便不再出现,如此舒坦的生活,已经让慕容珏明彻彻底底地喜欢上了。
上次金太昌出手抓赵青山,试图逼迫赵青山说出符水秘密的时候,慕容珏明就曾小声的抗议过。
在他看来,赵青山就是个懂进退、重情义的三好少年,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宋德的认可。
只要保持着这份关系,赵青山也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他们……虽说病痛是否反复的根结被人抓在手中的感觉不太好受,可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再说,金太昌逼了赵青山足足半个多月,最后不也还是将他放回来了?
还派人带话说赵青山不简单……废话,赵青山要是简单的话,凭什么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惊人的手段?!
所以,现在一听到赵青山被抓的消息,慕容珏明就觉得是南山烟罗门在跟自己过不去。
好不容易才有了几天舒坦的日子,不需要去担心病痛反复的问题……在这种时候出了这档子事,慕容珏明很生气!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城主大人的怒气,那青年文士更加小心翼翼地说道:“属下也不清楚赵青山和南山烟罗门之间有何恩怨,不过,属下听说南山烟罗门首席大弟子戚少威十分中意穆家的大小姐穆秋雨……”
说到这里还停顿了片刻,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后,他才接着说道:“而近来这段时间,穆家的穆秋雨和这个赵青山走的很近……因此,属下怀疑可能是这件事情才导致赵青山被抓走的。”
“这个戚少威号称南山烟罗门第一天才,二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在先天境摸索了好些年,也确实是个人物。”
慕容珏明皱着眉头,说道:“但首席大弟子恐怕还动不了南山烟罗门的‘银蛇链’……”
“那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青年文士闭上了嘴巴,后面的事情就根本不是他能揣测的。
一个人在厅堂内驻足片刻,慕容珏明才抬起头来说道:“备马,出城!”
赵青山不能死,至少在他完全解决金太昌和他的病痛之前不能死!
南山烟罗门虽是玄武城境内的巨无霸,可他慕容珏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代表的是皇权,在皇家的威严面前,以南山烟罗门这种档次的宗门力量,可还翻不起半点的风浪来!
当然,慕容珏明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赵青山就请出皇权来逼迫南山烟罗门放人。
正好他的恩师金老先生一直看不惯南山烟罗门近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这件事情若是请出金老先生出面的话……赵青山的性命则必然无忧!
一匹快马加三鞭,一路烟尘似龙卷。
消息很快传到了远在城外山谷中静修的金太昌耳中。
赵青山被抓的消息,让金太昌先是一愣,随即便细细地询问了一番赵青山被抓的经过。
而当赵青山被抓的这一过程被七零八碎的拼凑到一起的时候,金老先生就哭笑不得地骂道:“这只狡猾的皮猴子!”
慕容珏明听得有些发懵,不由问道:“师父,您这话的意思是……”
“这么些年的城主,我看你是白当了!”金太昌不慌不忙地坐下来,一脸玩味地说道:“既然他作茧自缚,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那老夫就暂且满足他这个特殊的嗜好!珏明啊……你我师徒之间也有些时日没好好的坐一坐了,你先陪为师下几盘棋吧。”
说罢,不由分说地就取出了棋盘,右手一拨,便将棋子精准地分布到了棋盘之上。
金太昌笑眯眯的说道:“这是为师最近设下的棋局,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赵青山被带到南山烟罗门不知生死,慕容珏明心里面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好像那要命的疼痛随时都会发作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破解棋局?
看着金太昌笑眯眯的模样,慕容珏明则苦笑道:“师父,弟子现在真没下棋的心思……”
“怎么,在担心赵青山的死活?”金太昌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他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
“师父为何这么确定他死不了呢?”慕容珏明愣愣的问了一句。
金太昌则说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以赵青山这小子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被两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娃娃生擒活捉?更何况,被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特意在城门口晃一圈再走呢?这其中的门路,莫非你还没想清楚?”
被金太昌这一提醒,慕容珏明这才猛的惊醒了过来。
他瞪圆了双眼,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这小子是故意被他们抓住的?”
“当然如此。”金太昌哼道:“年纪不大,鬼心思倒也不少,明知道你我师徒二人的命脉被他抓住,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看着他去死……所以才精心编排了这么一出戏,即不用开口求我,又能趁机解决和南山烟罗门之间的恩怨……还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那您又为何确定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呢?”慕容珏明继续追问。
金太昌则说道:“老夫早就查过他的底细了,这个赵小子,一个多月前在藤江吊桥上杀死了南山烟罗门一个叫王兴泽的弟子,因灵竹谷的升仙大会召开在即,这才拖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没去寻他的霉头,现在,升仙大会最精彩的部分已经结束,人家自然也就腾的出手来解决他了。”
顿了顿后,金太昌又道:“南山烟罗门的几个老东西都去了灵竹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像这种恩怨,都需要三位以上的长老交换意见后才能做决定的,所以……在南山烟罗门的那几个老东西回来之前,他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肯定丢不了小命。”
这一番话,金太昌说的笃定无比。
因为不喜欢,所以很了解南山烟罗门的内部架构。
门中主事的人都不在,就凭那些个快被****成废物一样的入室弟子,又怎敢私下里解决了赵青山的这条小命呢?
对于自己的推测,金太昌无比的自信。
可听他说完这番话后,慕容珏明却一下子瞪圆了双眼……
“师父……”
“嗯?”
“弟子可是听说南山烟罗门的首席弟子戚少威,十分中意穆家的那个小丫头,甚至曾经放出过话来,谁敢打穆家小姐的主意,他就打瞎谁的狗眼……”
“这有关系吗?”
“有啊,怎么没有?!”慕容珏明一下跳起来了,“前段时间赵青山就在穆秋雨那丫头的闺房里住了好些天,这段时间穆秋雨又在为了他的道观而东奔西走……我就不信那个戚少威不知道这些事儿!”
金太昌的眼珠子也一下瞪圆了,“戚少威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赵青山若是落到他的手里……”
师徒二人这才相互间对视了一眼,齐齐在心里面大叫了一声‘不好’!
“我这就去一趟南山烟罗门!”
金太昌原本轻松写意的笑容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珠子也瞬间变得如刀子一般冷冽。
赵青山若仅仅是被关在南山烟罗门的地牢当中等候处决倒也罢了,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等赵青山在地牢当中受够罪后,再出面将他捞出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南山烟罗门的主事之人,几乎一窝蜂的全去了现在如日中天的灵竹谷巴结那位新晋的金丹老祖。
整个南山烟罗门只剩下了一些小鱼小虾在继续留守。
在这种情况下,偏偏戚少威这家伙又喜欢穆秋雨,偏偏赵青山还进过穆秋雨的闺房……
无论赵青山落在谁的手上,金太昌都不至于这般焦急。
可他偏偏落在了戚少威的手里!
戚少威是谁?他是南山烟罗门的首席大弟子,年仅二十五虚岁,却在南山烟罗门中成了大师兄,连那些五六十岁的弟子都得管他喊一声大师兄的人物!
南山烟罗门的掌门石宫翰更曾亲口夸赞戚少威乃是将来有希望成为金丹老祖的少年天才!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戚少威的心,够狠!够毒!够辣!
前两年震惊玄武城的几次屠庄之举,几乎全都出自戚少威一人之手。
南城门外六十里的洪家庄一夜间被人血洗,全庄六百七十三口人无一幸免,杀的洪家庄血流成河的惨案,也是戚少威一手炮制的。
而那次屠庄之举,却仅仅是因为洪家庄的耕牛在官道上冲撞了戚少威胯下的宝马,还骂了戚少威几句脏话……
仅仅因为如此,戚少威就带人逼迫洪家庄庄主亲手在庄户面前活剐了那名赶牛的庄户。
洪家庄庄主不同意,所以戚少威就血洗了洪家庄……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南山烟罗门掌门的眼中是天才弟子,而在外人的眼中,那就是个十足十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赵青山落到了他的手里……金太昌焉能不急?人,几乎一窝蜂的全去了现在如日中天的灵竹谷巴结那位新晋的金丹老祖。
整个南山烟罗门只剩下了一些小鱼小虾在继续留守。
在这种情况下,偏偏戚少威这家伙又喜欢穆秋雨,偏偏赵青山还进过穆秋雨的闺房……
无论赵青山落在谁的手上,金太昌都不至于这般焦急。
可他偏偏落在了戚少威的手里!
戚少威是谁?他是南山烟罗门的首席大弟子,年仅二十五虚岁,却在南山烟罗门中成了大师兄,连那些五六十岁的弟子都得管他喊一声大师兄的人物!
南山烟罗门的掌门石宫翰更曾亲口夸赞戚少威乃是将来有希望成为金丹老祖的少年天才!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戚少威的心,够狠!够毒!够辣!
前两年震惊玄武城的几次屠庄之举,几乎全都出自戚少威一人之手。
南城门外六十里的洪家庄一夜间被人血洗,全庄六百七十三口人无一幸免,杀的洪家庄血流成河的惨案,也是戚少威一手炮制的。
而那次屠庄之举,却仅仅是因为洪家庄的耕牛在官道上冲撞了戚少威胯下的宝马,还骂了戚少威几句脏话……
仅仅因为如此,戚少威就带人逼迫洪家庄庄主亲手在庄户面前活剐了那名赶牛的庄户。
洪家庄庄主不同意,所以戚少威就血洗了洪家庄……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南山烟罗门掌门的眼中是天才弟子,而在外人的眼中,那就是个十足十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赵青山落到了他的手里……金太昌焉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