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了,车上四个人除了林大小姐和陈二小姐时不时的说几句之外,其他两个人都一时无话。
而林大小姐和陈二小姐挤兑完薛晴儿,发现她一直捧脸低头后,又开始言语挤兑薛宝儿了。
本来几个人都是伴读身份,还都是伴着公主出行的,应该是没有什么矛盾才对,但问题就出在当天贞娴公主是因为薛宝儿马匹的冲撞才从马上摔下来,拦腰中断了她们的这次狩猎之行,因此她们几个一看见薛宝儿,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看。
其间,两个人又偷偷摸摸的取笑了薛宝儿骑马的事。
眼见马车驶离了营地,林大小姐哀叹着说,“哎,好不容易能出来一回,没想到只待了几天便灰头土脸的回去了,要是真回家见了爹爹娘亲,见了兄长嫂嫂,也不知道要如何谈论这途中之事了。”
“还不是因着某些个人,不小心伤了公主,害得我们全部都巴巴得被赶了回去。”陈二小姐看了一眼薛宝儿,再想一想她彪悍的往事,到底还是没敢把她给说出来。
陈林二人又明里暗里的说了几句,薛宝儿却连她们在说什么都视若无睹,语言的伤害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毫不起眼好吗?她压根就不在乎,比蚊子叮咬还无力呢。
她闭着眼,进入了冥思状态里。
而薛宝儿袖子里的银狐谬奇,一路上听那两个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听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他在袖子里寻思着,要不要今天晚上继续扮鬼吓吓这两个人,也好给自己的主人出出气。
一路上,马车上四个人、一只宠物各怀心事,各怀鬼胎,很快,马车行了几个时辰后,停下来休憩。
这次回宫,乃是因着贞娴公主心里头不爽,才去求了皇上说要提前回宫。因此马车比来时少不说,侍卫也没有来时那么多。
因此停车休憩,八辆马车便围成了一处,其余的侍卫们分成两拨,一拨人带着马儿吃草,另一拨人轮流放风。
小姐们在马车里头坐得累极了,刚巧陈二小姐看见不远处有一条淙淙流淌着的小溪,便提议大伙儿一起过去赏赏风景。
贞娴公主一听,也说好,又说,“方才在马车里颠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子倒有点儿郁郁了,不如去那儿吹吹风,散散味儿。”
一同前去的宫里老人桂嬷嬷有点儿不放心,忙劝道:“公主,这是不是有点不安全,在这儿荒郊野外的……”
剩下的桂嬷嬷可不敢多说了,她只能帮着劝,但下决定的却是贞娴公主一人。
而其实桂嬷嬷说的也不无道理,此时他们一行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带的侍卫前后不过四十余人,要真出了事,那可真是没法子。
贞娴公主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桂嬷嬷一说,她反而想要反其道而行,不就是去旁边透透风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贞娴公主一这么想,又对其他人道:“我看这儿也不算是荒郊野外了,刚才一路过来,看起来还像是民风淳朴的样子,我们也不走远,就去那儿走走就得了。”
于是,贞娴公主一声令下,伴读们只得跟着她的脚步一同过去了,连薛宝儿和她袖子里的谬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