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呢,我听我家里那口子说,流放的人,十有**是客死异乡的,即便是活着的,那也是回不来的了,反正呐,就没有好日子过的。”
“我也是如此听人说的,还有的会被卖到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去,被活活折磨死的。”
其余的嬷嬷和妈妈都听出了薛晴儿的意思,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诅咒薛宝儿,有的说她会在途中出事故,有的说她那样娇滴滴的小姐根本就受不了那种苦,还有的说流放的犯人保不齐会被贩卖到窑子去被人折磨而死的……
薛晴儿听得乐呵,让丫鬟从身上拿出几个钱袋子,一一打赏了嬷嬷们,嬷嬷们才纷纷请了安下去各忙各的。
王氏这才摇头道,“那些嬷嬷妈妈们,都是嘴碎,你听听也便算了,手下的人可千万嘴巴得放干净,别让七皇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
薛晴儿也觉得是,又疾言令色的斥责了手下几个心腹,这才和王氏关了门说话。
王氏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这才说,“你舅舅的事情暂搁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和七皇子的关系。出嫁之前,娘亲教你的法子,你是用了没用?怎的他对你竟冷淡如斯呢?”
说到这里,薛晴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根本就对女儿熟视无睹,怕是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了呢……娘亲说的法子,对他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想来也是,毕竟是名皇子,和外头的凡夫俗子不一样,吃的穿的用的,均是最好的,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那毛毛躁躁的薛宝儿才会入了他的眼吧。”王氏叹了叹,“别的女子嫁过去,夫家可都是温温和和的待着的,你这个,却像是坠入了冰窖里了。”
薛晴儿两眼发酸,眼圈一红,“娘,那眼下如何是好呢,万一过不久,七皇子在外头流连花丛什么的,女儿就更不受待见了。”
“女儿也莫急,那日听闻他那般对你,娘亲便有了点主意。”
薛晴儿伸长了耳朵脖子,“晴儿听娘的。”
王氏用帕子捂着嘴,偷偷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软包,塞在了薛晴儿的手里,又在她耳朵旁低声耳语道,“这是合欢散,你往他茶杯里倒一点,难保他今晚上就入了你的帘帐,夜夜**,乐不思蜀。”
薛晴儿捏着手里软软一包粉末,涨红了脸,“娘,这是……”
王氏拿了一根金钗子别在了薛晴儿的发间,又拿了镜子给她瞧,“我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又温柔得体,他看不上,那是他没福气没造化,要是……让他吃了这合欢散,往后可要和女儿你举案齐眉了。”
“娘亲,真的有这么神奇吗?”薛晴儿有点怀疑。
“好女儿,娘怎么会害你呢?只不过千万别叫人发现了,你好好的用着吧,往后便知道他的好处。”王氏低声道,又跟薛晴儿说,如果用得好了,还可以遣丫鬟过来取,只需要同其他嬷嬷说是来取女子身子不适的药粉便行。
薛晴儿一一的应了,过了好一会,才从薛府别过,坐上了马车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