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薛宝儿在每日清晨苟婆子发衣服的时候,总是先出屋子,把自己木桶上的牌子和小柴火的互换。
这样一来,每天小柴火总能够在晚餐前完成自己的任务,她心里对薛宝儿不是不感激的。
时间长了,绿萝和紫衣也发现了不妥,但是人家自愿换的木桶,你能说什么呢?难不成让她们把自己的和薛宝儿的换了?她们又没这么个胆子。
但是她们又决心要找一个机会,狠狠的挫一挫薛宝儿的锐气,终于有一次,被她们找到了机会。
紫衣在一次舀水的过程中,一不小心的,就把自己木桶里的脏水全倒进了小柴火的木桶里,对小柴火只需要说一句不小心便得了,小柴火压根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个时候,离日暮时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而每每到中旬或者月末,江妈妈总有到西边屋子巡视的时候,紫衣她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小柴火的木桶也就是薛宝儿的,薛宝儿在每次检查之前都会把木桶上的牌子换过来,这是紫衣亲眼看见的,而她又不敢在薛宝儿面前使坏,就只能使坏到小柴火身上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再洗一次衣服已经是不可能了,而她把脏水倒到木桶里的事,根本就没有人敢作证,到时候,只要江妈妈发现了薛宝儿没有把衣服洗干净的事,薛宝儿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或者……她也可以说自己洗的是小柴火的木桶,这样的话,就更可以揭穿她们互换作假的事了。
紫衣觉得自己的这个计谋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薛宝儿早就发现了小柴火的衣服洗不干净的事,老早丢了一堆生化菌进去,没一会就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了。
而紫衣那桶的衣服,也被薛宝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进了会导致衣服肮脏破旧甚至腐烂的菌群进去。
就在紫衣喜滋滋的等着薛宝儿被江妈妈拦截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又一次获得了江妈妈和苟婆子的称赞。
“紫衣,你的呢?”
紫衣还在发愣,顺手就把自己的一桶衣服递了上去,却没想到,江妈妈啪的一个耳刮子就扫了下来。
“你是疯魔了不成?怎么一天的功夫,衣服竟破旧成了这样!”江妈妈怒不可遏道。
苟婆子看了一眼,也愤怒的踢了紫衣一脚,凶神恶煞的破口大骂道,“紫衣你个小兔崽子,你个下贱丫头,你是要死啊?想让婆子我难堪不成,要知道这些衣服是连一丝破陋都不能有的!你的小命不要啦!”
“什么?”紫衣压根就不信会是这样,她走上前去,把木桶里的衣服看了又看,发现真的如江妈妈所说,衣服上有的有破旧的痕迹,有的已经破破烂烂了,压根就不能再穿。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在洗好后,还作了检查的,衣服又怎么会在一瞬之间破旧了?
紫衣把头摇了又摇,委屈道,“江妈妈,我冤枉啊,刚刚还是好端端的,我洗了一天的呢,怎么会是这样?以往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状况啊!我是冤枉的啊!”
“我呸!这衣服明明白白的摆在大伙儿面前,你还想抵赖!”苟婆子收拾人,可是毫不手软的,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紫衣的衣服,伸手就是一藤条,“你这条小命不想要了,老婆子我还想活多几年呢!说,你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