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边的下房都归苟婆子管,她在这儿可是吆五喝六,威风八面的。除了江妈妈能使唤之外,平素根本就没人敢看她的正眼。
而今自己的心肝宝贝玉佩被人偷了,又询问不出到底是谁偷的,苟婆子气不打一处来,让人把西边下房给翻了个遍。
因为苟婆子下令搜房,所有的人也便暂时停止了干活,苟婆子三申五令让各人自己把自己的细软拿出来给她检查,每间房几乎都要过了一遍她的眼,才能够放过。
西一房、西二房……苟婆子一间一间的搜下来,都没有什么结果,转眼搜到了西五房。
“绿萝、紫衣、黄袖、宝儿。”苟婆子念着西五房四个人的名字,让她们自个翻自个的衣物给自己看。
绿萝和紫衣的看完了,薛宝儿的也看过了,都没有藏什么东西,苟婆子又把目光放到了黄袖那儿。
“黄袖,把你的东西给苟婆子过过目。”紫衣高声吆喝着,又随手把小柴火的被褥往上那么一提,把她的整个床褥都给翻了过来。
可是出乎紫衣的意料,床褥下,居然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没有呢,东西去了哪里?难道已经被黄袖发现了,被她藏在了别处?可是她知道是自己放的吗,她会向苟婆子高发自己吗?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紫衣都在想这些问题,就连绿萝叫了她好几遍都不知道。
“紫衣,紫衣。”绿萝奇怪的问,“紫衣,你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啊?没有啊,我、我是在想玉佩到底能在哪里呢?你也知道的,得罪了苟婆子的人,大抵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紫衣呆呆的说着。
绿萝也点了点头,“是啊,按照这里的规矩,偷了东西,不是被赶跑,就是要被卖呢……”
被卖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便都相顾无言了。
那头,苟婆子查了一遍西边下房,根本就无所获,气得吹鼻子瞪眼,又放了狠话道,“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拿的,我非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再把她卖到那处去!”
在场的人无不听得瑟瑟发抖,生怕苟婆子一个不高兴,遭殃的就是自己。
谬奇躺在薛宝儿袖口处,趴着张望,“主人,苟婆子说的那处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一上到那里,所有人都害怕得要命?”
“我想那就是这里的神秘之处,所有的人谈到那个地方,都避而不谈。”
薛宝儿用双腿在沙地上划过来,又划过去,写着一些没有人看得懂的字符,又用腿扫掉,这才对谬奇道,“你忘记了这里每到一段时间,都会有女奴消失的事情?我想那里估计是不能被官府知道的一些秘密勾当,秘密的把发配到这里的人偷偷卖掉,又在名册里划去她们的名字。”
薛宝儿望了望天,又补充道,“……至于去了哪儿,根本就无人知晓。”
谬奇嗯嗯的应着,用闪着星星的眼光注视着薛宝儿,“主人想查这件事?主人英明!主人赛高!”
薛宝儿瞄了他一眼,用目光告诉他无需对自己拍马屁,又催促他道,“去办我早上吩咐你的事,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