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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惠那边也跟着发现了世子的出现,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罪责难逃,以世子的性格,自己恐怕是要受罚的了。她的心里顿时对关凤更加懊恼,但是也不免生出一丝悔意。
所以,施惠立刻收起长刀,快步来到刘禅跟前见礼。
刘禅知道施惠平时最守规矩,这也是倭国人的优点之一,所以面对自己她是绝对服从了。所以,刘禅并不为难她,只是让她先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却原来,刚才施惠带人用车装了一车药材,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士卒,车夫便与那士卒争吵了一下。刚好这时候关凤带人路过,结果不但调解不成,后来还将施惠给招惹到了。
这两个人本来就一直看对方不顺眼,这下子施惠也失去了冷静,便与关凤争执起来。如此情形下,两人立刻就擦枪走火,哪里还有不引爆的可能呢?于是,两人真就不管军纪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刀相向了。
刘禅见施惠说得还算客观,没有掺杂过多个人好恶,应该没有诋毁关凤才对。何况,施惠如今的身份乃是药师,并非是军中的士卒,一直一来更都是以私人的身份,在默默地做着自己护卫的工作,也不求什么名利报酬。所以,刘禅心里其实对她存在一份感激。
刘禅便说道:“你现在在军营之中惹事,乃是违犯了我的军纪,你可知错了?”
施惠立刻跪道:“属下知错,请世子责罚。”
刘禅点点头,这个施惠果然是好说话,所以也就不能太过责罚她了。刘禅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便罚赵风的薪俸两个月以示惩戒。你现在就带着那车药材先走吧。”
施惠想不到世子今天这样好说话,向刘禅致谢之后,便从地上站起来,带着她的药材赶紧走人了。不过临走之前,她还不忘示威地向着关凤那边看了好几眼。看来,她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
刘禅见关凤故意装作看不到他,心里不禁对她的无礼与死要面子有些懊恼了。他走上前,语气颇有些冷淡地问道:“关刺奸,你身为整饬军纪的军官,自己却知法犯法,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呢?”
关凤见到刘禅脸色有些难看,也并未再叫自己小妹,心知刘禅是真生气了。她心知此事不好善了,只好以下属身份,向刘禅行了个礼,却依然语气有些随便地说道:“下官拜见世子,请世子责罚。”
刘禅看得眉头一皱,这个关小妹任性的表现,一直都让自己有些失望。她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将来谁家还敢娶她?
刘禅当即正色道:“你行礼的时候,就不能庄重一点吗?”
关凤显得很是不以为然,又是随手一拱手道:“知道了……”
刘禅忍不住有些恼火了,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关凤却死鸭子嘴硬,应道:“我什么态度,我不是已经认错了吗?”
其实关凤跟施惠真的非常不同,施惠的背景让她很容易服从上级。但是关凤一直被关羽这样的人惯着,所以要让她当众服软,确实是难之有难的事情。
刘禅更是怒火上冲,斥道:“你身为刺奸,担负着整个军队的军纪维护之重任!如今不仅知法犯法,而且还死不认错,我军中还要留你这样的刺奸何用?你立刻到后面大寨马良先生处接受质询,看他究竟会对你做出何种处分!”
刘禅现在虽然还是在气头上,却依然还是按照程序来走。其实现在军队的法条还很不完善,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处置此事的,但是他并不想这样以人治代替法治。
而且刺奸乃是马良直管的,要责罚或者除职,完全可以交给他处置。马良位高权重,年纪也算是关凤长辈,完全可以制服关凤的。
关凤一听刘禅这样说,居然难得的眼眶通红起来,似乎受了很大委屈似的。然后,她冷哼一声之后,也并不跟刘禅求情——当真是倔聱得可以,一跺脚之后真就向着马良的营帐的方向就去了。看来她与刘禅还没有和好两天,今天又开始闹僵了。
关凤的表现,看得刘禅心里只能徒呼奈何,这个关小妹实在太难治了。他的心里甚至开始寻思着,把这个关小妹放在自己的军中,就只是个大麻烦,他又何必费尽心思替关羽管教女儿呢?自己还是找个机会,将她送回江陵城,甚至是成都则更好!
当天入夜时分,关凤一把甩开鲍三娘的营帐的门帘,气冲冲地走了进去。然后,她便上前来到桌案处,抓起一个壶水,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如同个渴死鬼一般。
鲍三娘看到关凤的样子,不禁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小姑子最近两天从世子那里,得了一个刺奸的新差事,整天带着一般人在军营里面耀武扬威地,感觉甚为威风。所以,她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鲍三娘便上前,从关凤手里将水给拿了过去,微微怨道:“你还是未出嫁的小姐,喝水怎么也不注意点仪态?”
关凤哼了一声,撒泼似的高声道:“我就是这副仪态了,我不嫁人了,我不嫁人了……”
关凤的话,顿时弄得鲍三娘有些哭笑不得。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水壶,用手将关凤的嘴非捂住,小声说道:“我的小姑子啊,你想要撒娇也不能这样的说法啊?”然后,她才将手放开了。
关凤的眼眶却忽然通红起来,眼泪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倒是看得鲍三娘有些惊慌起来。自从她加入关家,可是几乎没有见过关凤哭过,从来都是大家让着她。
鲍三娘连忙问道:“小姑,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关凤跺脚道:“还不是那个刘阿斗,他联合施惠来欺负我,马良那个老家伙更糊涂,居然把我停职了!”说着,她居然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鲍三娘见状,她们一家人对这个小姑子一直一来都是疼爱有加,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在照顾着。如今关凤这样落泪,看得她顿时是心疼不已,连忙一边劝说,一边拿出手帕为关凤擦泪。
好半晌之后,鲍三娘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心里不禁暗叹,她这个小姑子还真的是很能够惹事,总是消停不了,而且还偏偏总是被世子给抓住。以世子那样的强硬派作风,其实最终吃亏的还不是小姑子吗?唉……
鲍三娘只得劝道:“小姑你先别哭,让嫂嫂给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复职,这样可好?”
关凤闻言,这才稍稍止住哭泣,然后就赖在鲍三娘的怀里不肯起来了。
刘禅打发关凤走后,也就失去了继续在军营里面散步的兴致。他就将盖猛与孟溪二人也打发回去,信步走回自己的帅帐。
刘禅进去之后,看到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只见诸葛乔身着一身白衣,脚底穿一双云靴,正神态悠然地站在堂下。
刘禅已经有数日不见诸葛乔,如今见到诸葛乔终于来了,心下顿时是大喜过望。他已经习惯身边有诸葛乔在帮忙处理事务,这些日子没有诸葛乔帮忙,他实在是有些忙得焦头烂额的。
刘禅当即快步上前,双手抓住诸葛乔,晃了两晃,笑道:“阿乔,你可来了,马良先生终于是愿意把你放过来了。你要是再不过来帮我,我这边可真的要忙死了。”
然后,刘禅抬头看向诸葛乔的脸,脸色却显得还是有些憔悴,看来他这些日子在后面大寨里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
诸葛乔笑了笑道:“世子你先放开我,晃得我都开始头昏了。”
刘禅干笑一声,这才将双手放下,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好,恐怕是太过劳累所致。既然回到我这里,就先休息两天再说。”
诸葛乔笑了笑,却并未给刘禅以明确的答复,转而说道:“世子,近日来各方面的情报,我已经给你整理好,如今已经放在桌案上面。”
刘禅点点头,让诸葛乔在左下首入座。他自己则走上大堂,在帅位上坐下,看向桌案上面的一堆简牍和帛书。
这时候,诸葛乔又要如同往日一般,站起来向刘禅将所有报告里面的内容,向刘禅做一个简单的报告。这样的话,刘禅便可以决定那些情报需要首先阅读,那些需要特别进行分析,或者那些需要找人一起过来商议。
但是刘禅却摆摆手道:“你坐下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