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枪,禁-毒,打黑-帮,”斯米拉非常简略,“推一个新市长上台。”
这些?都是冰山之上可以说出来的,但这不意味着红罗宾感受不到冰山之下的波涛汹涌。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吧?”
“我很清楚。”
“你打算用?多?长时间完成这些?目标?”
“新市长换届大选就在三个月之后。”
红罗宾一时有些?没话说。
红头罩在斯米拉身后安静的抱着手听着两人?的交谈。
“你真的清楚吗,斯米拉?这些?别?人?三十年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情,你想三个月完成?”
他?还是没忍住在最?后几个字上带上了一些?尖锐的反问。
“如果你想听听最?新进度的话,哥谭百分之八十的枪已经被我销毁了。”
红罗宾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然后反应过来斯米拉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骗他?,所以他?的语调立刻严肃起来。“你怎么?做到的?死了多?少人??”
“一个也?没有。”
斯米拉看出了红罗宾的不信任,所以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下去,“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件事,但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难。”
红头罩在后面站直了身体?,他?同样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企鹅人?那样贪生怕死,敢拿的枪的人?大多?都是不惧拼死一搏的亡命之徒。
“你曾经告诉我的,强大是绝对的掌控,不是对世界,而是对自己。”
红罗宾皱起眉头,是他?说的没错,但用?在这里就让人?不明所以。
斯米拉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云里雾里的说话了?
“好了,提姆,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斯米拉摊摊手,不愿意再多?少什么?了。
红罗宾酝酿了几秒,他?知道现在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
“斯米拉,我知道布鲁斯离开你很难过,但是你不能?……”
“是的,我知道。”斯米拉直接打断了红罗宾的话。
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扭转不过来红罗宾心中对他?的刻板印象了。
哪怕他?一拳就能?打翻红罗宾,挥挥手无数钢铁杀器就能?粉身碎骨,在提姆心中,也?只是从有些?危险的的孩子变成了十分危险的孩子。
红罗宾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斯米拉,到现在也?从未交付过信任。
“休息一下吧,提姆,我知道韦恩先生离开之后你的睡眠时间又少了不少。”
他?敲敲提姆身下的铁板,缠在提姆身上的链子立刻动了起来,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
“这玩意儿还会动?我之前拿它绑人?的时候怎么?没这功能??”红头罩诧异的摸了一下链子,成功得到了连嘴都被堵住的小红鸟愤怒的一瞪。
“如果你那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那才值得惊讶。”斯米拉随手打掉了红头罩乱动的手。
“我们离开之后它就会掉下来,房间里有充足的物?资,也?有排解无聊的书籍和纸牌,你缺什么?可以去用?屋顶的摄像头通知我。”
“三个月很快的,提姆,耐心点。”斯米拉安抚性的说,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红罗宾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
斯米拉带着红头罩走出了房间,没有理会后面拼命扭动试图再说些?什么?的红罗宾。
他?们一路无话的向?前走,直到走出蝙蝠洞。
时隔半天,红头罩终于再次接触到了外面的阳光。
今天的哥谭是个难得的晴天。
红头罩心情很好的大步迈入阳光之中,又在树荫处停下,抬头望着太?阳。
“每一个冬天的句号都是春暖花开。*”
他?吟诗的声音像是唱歌。
斯米拉还穿着昨晚那件外套,初冬的太?阳亮而不暖,于是他?将衣服的领子竖起来,把脸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
“加缪的诗句吧?”
红头罩低下头,有点惊讶,“你还会读加缪的书?”
斯米拉的脸的轮廓本?来就相对柔和,缩在蓬松的领子中,冻得鼻尖通红的样子就更显得没什么?攻击性,红头罩有时候真的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人?正试图掌控哥谭。
“读过一点,不过现在还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这句诗有点太?早了。”
“也?不早了。”红头罩顺手为斯米拉整理了一下领子,让它更好的罩住斯米拉的脸,“我们什么?时候去继续完成你的伟大事业?”
他?的语气听起来跃跃欲试。
“不急,”斯米拉哈出一口?气,看着白雾短暂的遮住视线,又缓缓散去,漏出红头罩那双含笑的眼?。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当然有,”红头罩非常擅长顺杆爬,“你到底是怎么?控制的那群亡命之徒?”
“这个吗,”斯米拉回答的轻描淡写,“不需要控制,我又不靠他?们帮我找藏匿地点,能?沟通最?好,沟通不了打昏扔警察局。”
红头罩忍俊不禁,“那你跟小红鸟说的那么?高深莫测?”
“因为他?跟你不一样啊。”斯米拉理所当然,“你最?后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但他?不一定。”
“你从哪得出的这个结论?也?太?随便了吧?”
红头罩脸上依旧是轻松的笑,心中却微微动了动。
小崽子好像总是这样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十分坦诚。
“这可不是随便得出的结论,”斯米拉态度很认真,“提姆是个合格的义警,他?既聪明又有责任心,我认识的人?中很少有比他?更心思缜密的人?,”唯一一个是韦恩先生。
“但是他?不会选择赞同我,他?是法律的维护者,是秩序的守护者,他?是那个最?稳妥和正派的人?。”
“所以意思是我就是那个无视秩序的法外之徒喽?”红头罩故意曲解斯米拉的话,
“你是那个激进的,冒险的,所有路中,愿意选择那条人?迹罕至之路的人?。”
红头罩开始哼歌了,他?听这些?词用?来描述自己总觉得脸红。“我十五岁起就没上过学,听不懂这些?带从句的句子。”
斯米拉无奈的笑了一下。
“好吧,”他?清清嗓子,“因为你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蠢蛋,所以你做不来权衡利弊的事,哪个东西你认为好,那你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这个,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头破血流。”
“你不会管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你只在乎这个世界该是什么?样子,你是一个错误或者一根鱼刺,随时准备着烧死那些?烂人?。”
“所以我们当然得是一路人?,”斯米拉一锤定音,“当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