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前想要拉开他们。
“堀川君不能去,”他都看到松田阵平从富泽家的珠宝艺廊里出来了,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忍不住替面前的男人解释,“堀川君还要去真中先生的葬礼,刚接到的电话……”
葬礼?
松田阵平手指一松,但下一瞬更用力握紧了面前之人的手腕。
在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冷笑出声了:“就不说点什么吗?”
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医生的话总是很少,就好像当他完全不存在一样,要么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
如果他偏要把人留下呢?
让他哪里也去不成,难道他也不会生气吗?
松田阵平目光紧紧盯着他,他像是觉得麻烦一样,想了两秒才说:“这是认识的人,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他是对另一旁的富商说的,说话的时候依旧没看自己身边的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就在他几乎不受控制地想要对面前的人动手时,他的心里忽然又浮现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又像是有些迟钝似的,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真中先生,不就是那个镀金别墅里的大老板吗?
零就是在那里遇到医生的,就是前几天的事……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在说什么?
真中老板死了?
这么快?他什么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没等松田阵平把这些问题问出来,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是面前的这个人啊。
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这样的事。
那天在别墅里,就是他设计了零,让零掉到陷阱之中,之后忙忙碌碌又是找和那块黑色石头相似的东西,又是联系富泽家。
如果医生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些石头是陨石呢?
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会不会是原本拥有着同样陨石的真中老板?
他和真中老板说了那么久的话,说不定就是在问陨石在哪里,换句话说,真中老板就是实实在在的证人,能够证明他设下陷阱,引诱他们所有人进入陷阱之中。
所以真中老板被他除掉了。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除掉了真中老板,在外人看来还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原来是认识的人啊,”听到他看似有礼貌,实际上却像是在送客的话,富商看了一眼他身边怒气冲冲仿佛在闹别扭的松田阵平,连忙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富商客套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留下松田阵平和面前的男人沉默地站在原地。
那人看了看他不断变幻的神色,像是要打破寂静一样,开口说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自己又不会跑,松田阵平忍不住再次露出冷笑。
“我就不放。”他耍无赖般地说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今鹤永夜有些无奈地望着他。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点也不想和松田阵平打交道,这人真的一点都不守规矩。
要是安室透他们在这里,绝对不会这么说的,而且根本不会碰他。
今鹤永夜之前用金田雪帆的身份时,就是靠近一下,诸伏景光都躲得比谁都快。
他又看了看一脸固执的松田阵平,试探性地说:“那我去参加葬礼了?”
松田阵平冷冷地呵了一声。
今鹤永夜在心里叹气,松田阵平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无懈可击,只要他不要脸,今鹤永夜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他只好说:“松田警官。”
他的语气依旧是沉着而冷静的,然而声线微妙地往下沉了沉,让他的话听起来危险了许多。
松田阵平的脸上微微一变。
这就是医生!!!
在他心中瞬间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神经也在瞬间被拉紧了,就像拉到了极致,快要断掉一样,脑海中响彻了警报。
他从未对堀川英司说过自己的名字!
在把堀川英司叫到警局的时候,因为担心打草惊蛇,他只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就把人放走了。
那天他把堀川英司叫过来,用的还是交通课的名义,假装堀川英司的汽车牌照被人套用了,让他过来确认——
如果这是真正的堀川英司,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松田,还知道自己是警察。
一般人对交警,也很少会用这么正式的,警官的称谓吧?
松田阵平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好像这样就能看出他脸上的易容,透过易容看清他真实的容貌一样。
安排在学生公寓楼下的人没有传递过来消息,很有可能羽切真纪还在公寓里,但更有可能的是,里面的人已经换了新的易容,轻轻松松从那栋公寓里出来了!
既然他会这么高明的易容术,那么他既有可能是羽切真纪,也有可能是堀川英司不是吗?
松田阵平望着他,手指情不自禁收紧了几分,直到面前的人皱起了眉头,他才说:“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明明在别墅里遇到零,他也可以继续换一个易容不是吗?
为什么要把那些陨石都拿走,假装对陨石很感兴趣的样子,询问真中老板剩下的陨石都在哪里,然后以此为线索,来设计他们?
只要换一个易容,他们就找不到他了啊……
可他还是在这里设下陷阱,还杀死了唯一能够当做线索的真中先生。
明明就算到了法庭上,真中先生说的那些话也完全不足以当做是证据,就算他全说出来,也仅仅只是让松田阵平他们更确信羽切真纪就是“医生”而已。
可他还是杀掉了真中先生。
这和金田雪帆又有什么区别?
尽管早就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松田阵平还是像无法接受那样瞪着他。
他就宛如真正的堀川英司,有些疑惑地听完了松田阵平的话,更疑惑地说:“什么事?”
“既然都做了,为什么不承认。”松田阵平说,“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把另一只手摊开:“我手上没有录音笔,身上也没有录音的设备。”
他说着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眼神却依旧盯着面前的人:“还是说,你连承认都不敢吗?”
“就那么胆小?”松田阵平盯着他说,“只敢躲在别人背后杀人?”
如果是真正的杀人犯,听到这些话早就生气了吧?
今鹤永夜望着面前的卷发青年,过了一两年时间,他看上去依旧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语气更尖锐了些,就好像积攒了很久很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
他竟然没戴墨镜。
今鹤永夜忽然凑近他:“你抽烟了?”
他闻到了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