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够。
“怎么了?”谢谭幽被他看的不自在,下意识想抚过脖颈,燕恒已经上前,牵住她:“好看。”
“那你刚刚怎么那般盯着我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不是有些奇怪。”
“没有。”燕恒道:“太好看了,所以我要把阿谭带回燕王府藏起来,唯我一人看。”
“……”
燕恒与谢谭幽未入宫,而是直接回了燕王府,明日他就要离京,不太想管京中时,就只想与谢谭幽和孟南溪在一起说说话。
至于云启,他当然知道他入燕王府不过是知道了石衡在他这里,趁他不在敢硬闯,那就得付出些代价。
燕恒将谢谭幽送回晚幽院,又去了书房,唇角笑意冷下,眸子微微眯起,他唤道:“黑风。”
“属下在。”
“京中许久不热闹了,夜里便以七皇子府邸为点,让这京中好好热闹一番。”
燕恒声音淡淡又冷:“火光四射之时,整个京城泛白,那当是极美之景。”
黑风会意,抱拳道:“属下定当让这京中热闹起来。”
燕恒颔首:“本王记得云启在那青云山养了不少大军。”
“是。”
“一锅端了吧。”
黑风一怔:“王爷不是说那要留着……”
留着来日二人相对之时,燕家军亲自上手,将那群人杀干抹净。
“不必了。”燕恒打断他:“他不配。”
冤有头债有主,燕恒原来想那军队在上一世曾使计,杀过燕家军,怎么的也得让燕家军杀才是,可眼下,云启总是作死,如此,他便将他所有羽翼折断,然后留他孤身一人,对万军,再看着想要的东西远去,然后一点一点的被凌迟至死。
也让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他没办法再来谢谭幽身前晃。
*
沈妤与黑云早就收到消息,谢谭幽今日入城,二人早早就在晚幽院等候,现下见她回来,纷纷上前打量她又忍不住唤她。
谢谭幽瞧着二人都红了眼,笑道:“我没事,放心吧。”
“可吓死我了。”沈妤道:“听说大小姐和王爷坠落悬崖,生死不明,这两日我睡都睡不着。”
“你和王爷怎么就落了悬崖?”沈妤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两日可有受伤?”
沈妤一连串的问让谢谭幽不知道怎么回,抿了抿唇,道了句:“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闻言,黑云忙吩咐院中婢女。
“我为大小姐沐浴更衣。”沈妤说着便要伸手为她脱衣,谢谭幽忙退开,沈妤微怔,谢谭幽摸了摸鼻尖,解释道:“你如今贵为郡主,不必做这些。”
“那奴婢来。”黑云道。
“……”
“没事,我自己可以。”谢谭幽道:“你们出去吧。”
黑云还想说什么,却不经意间瞥见她发红的耳垂极那脖颈若隐若现的红,心头微怔,忙垂下眸退后不再说。
沈妤皱眉,也是准备开口,而抬眼就见谢谭幽那……脸颊当时就红了,屋中热气缭绕,谢谭幽比她还要红,又只能催促着:“你们快出去吧。”
沈妤与黑云退出去,黑云还好,自小便是杀手,情绪起码能控制住,沈妤却是不行,脸色红扑扑的,直说着要出去透透气,小跑着出院子,迎面却撞上温凛。
温凛垂眸看她:“怎么了?。”
沈妤摇头。
“没事你脸红什么。”
“……”
*
谢谭幽被热水浸泡着,浑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心头的紧张害羞也消散了,不自觉弯了弯唇。
待她沐浴好换好衣裙出来,燕恒也从外面进来了,红色长袍加身,墨发束起,干净而好看,想来,也是在那书房梳洗过一番了。
四目相对。
谢谭幽最先别过眼去,以前她觉得燕恒好纯,就连亲吻也是她主动的,她也很喜欢亲亲燕恒,可现在!她总感觉燕恒看她的神色一点都不纯,像一头恶了很久的狼,看得她害怕。
终究是她看错了人!!燕恒才不纯呢!
燕恒瞧着谢谭幽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模样,低低笑出声来,在她不注意时,俯身吻了吻她唇角,谢谭幽心头一跳,“你做什么,有人!”
他们现下可是在院中。
“我就是亲亲我的妻子怎么了。”燕恒说的理所当然。
谢谭幽气的又锤又掐他。
燕恒闪躲着,故意逗她,就是不让她碰到。
“燕恒!”
谢谭幽也不用武,就是平常的小打小闹,燕恒在前面跑着却又故意等她,待她追上了又跑两步,若是瞧她累,就站在原地挨她两拳,然后他又掐着她的脸俯身逗她,谢谭幽被气的不轻。
“我生气了!”
燕恒想了想,道:“那晚上我让你消消气。”
话中深意,谢谭幽明白!气的咬牙,又追着他打,一路打打闹闹的,燕恒爽朗笑声传了一路,下人惊又忍不住齐齐回望。
“……”
终于,到了青枫院,燕恒止住步子,谢谭幽追上他,瞪了他一眼,才垂眸理了理衣裙,燕恒就笑看着她。
孟南溪老早就听见燕恒的笑声了,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亲眼看到,看着二人如小孩般打闹,也跟着笑出声来。
这两日她倒是未曾担忧,燕恒在入宫时便让人给她递了话,称此次或许会遇险,但一定会活着回来,如此,她便不担忧了,因为,她太相信燕恒。
“母妃。”谢谭幽瞧见孟南溪,提起裙摆就朝她走去。
“可有受伤。”孟南溪笑着拉过她上下打量
谢谭幽摇头:“母妃不必担忧,我与阿恒都无事。”
阿恒。
两日不见,称呼都变了。
孟南溪又看了看燕恒,这小子前两日也不来看她,她远远去看他时,却见他沉着一张脸,那样子明明心情很是不好,又冷的要死,一副生人勿近的,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又或是和谢谭幽吵架了,本想问问,可燕恒不愿说的事谁也逼迫不得,她便只能作罢,只能等哪日他心情好些,来她这时再问。
却不想,两日未见,这小子春光满面,又是这种不值钱的笑。
孟南溪心下疑惑,想问问谢谭幽,却不经意间瞥见谢谭幽脖颈处,虽她已经极力用妆粉遮掩,可她这活了这么多年,儿子还是娶了妻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点什么呢。
当下,便笑出声来,拉着谢谭幽进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今日,又是她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他二人喜欢的吃食,孟南溪一个劲给谢谭幽夹菜,望着谢谭幽眸色越发柔和。
心头那一直担忧的也渐渐放松下了。
她不禁想,如若以后谢谭幽有了身孕,阿恒有了妻子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她是否就可以去寻阿荣了。
心头轻叹,眸光仍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