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拿走钥匙跟U盘就走了,温辞一个人坐在桌前,思索片刻,重新收拾小书包,偷偷出发。
温辞先去药店买了些退烧,喉咙痛的药,跟药店老板说是最近流感问题后,老板直接拿出近期常卖的药。
温辞走到小区楼下时,云安和估计刚送完东西下楼,他走到一边的柱子躲开,再闪身进了电梯间。
反应过来后,温辞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躲开云安和……
这会儿人很少,温辞上到八层,看见两扇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他记着密码打开门进去,客厅空旷,安静一片,玄关的鞋子搁置一边,江聿风的拖鞋不在。
那应该在卧室里。
温辞放下装药的塑料袋,第一次来到主卧门口,看着竟有些陌生感,握着冰冰凉凉的把手拧开,拧不开,被锁住了。
“!”
温辞呆滞片刻,江聿风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吗?不会吧,为什么要锁着……
下一秒,听见次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温辞转过身,走去次卧的方向,拧开门把。
江聿风靠坐在床上,一条腿屈起,挂着温辞的衣服,没穿上衣,肩颈紧绷如弓,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淡淡的起伏着,凉薄曼妙的两片唇一张一合的呼着气。
知道他不让自己来,温辞瓮声瓮气的说:“我来了。”
江聿风一言不发,赤脚落地,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温辞呆滞,这是不想跟他同处一片屋檐下吗……他眼眶酸酸的,跟了出去:“我是来看看你的,你别赶我走……”
江聿风在抽屉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温辞拽着小书包的绳子,眼睛发红,嘟囔的重复:“我不要走。”
话音刚落,江聿风拆开包装,转过身,给温辞两边耳朵挂上绳子,戴好口罩。
滚烫的指尖温度摩挲过温辞敏感柔软的耳后,江聿风呼出一口热气,嗓音沙哑:“就抱一下。”
温辞眼圈彻底红了,委屈死了:“我还以为你赶我走了。”
“不会的。”江聿风将头埋在他肩窝处,流连着痴迷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会的。”
江聿风抱得很紧:“很想你。”
江聿风面无表情的重复:“特别想。”
温辞把眼角一点湿润摸在他赤/裸的肩膀处,拍着他的后背,好烫的温度:“你吃药了吗?”
“吃了。”江聿风将他的书包拿下来,又摸了摸他的手,凉的。
但很温辞的手很快就被捂热了。
药吃了没效果,温辞拽着江聿风回到床上,准备把自己一床的衣服收起来,也不知道江聿风什么毛病,把他放在这里衣服全翻出来了……
被江聿风一手臂全部扫回他怀里:“不能带走。”
温辞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我给你抱嘛,你不要抱我衣服,抱我。”
江聿风嗓音淡淡:“不能传染给你。”
“不会的,我身体挺好的,你现在还烧着,我给你弄点粥,然后吃点药,不想去医院的话,咱们就不去了,好不好?”
江聿风放弃那堆衣服,转而圈着温辞的肩膀,“想亲你。”
温辞稍稍低头,感觉他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是灼热。
温辞眼睛已经湿了,巴巴的看着他:“是不是很难受,等你好了,我给你亲。”
江聿风松开距离,侧着头枕在枕头上,额头汗湿,语气很淡:“好热,想脱裤子。”
温辞愣了一下,这才看向他长裤的地方,已然露出内裤边缘,人鱼线渐渐往下延伸,直至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两条狰狞蜿蜒青筋。
“……”
生病难受了还这么骚。
江聿风伸手擦掉温辞眼角的湿润:“别哭了,你来了我就不难受了。”
温辞略微有鼻音,不是很明显了:“没哭,我就是激动的,你躺着吧,我去给你弄点粥,你肯定是空腹吃药了,很伤胃的。”
温辞一紧张就喜欢碎碎念:“我得看看怎么弄点粥,要吃点热的进肚子里,过半小时才能吃退烧药,我给你弄着,你别起床了,应该很快的,你现在肚子饿吗?”
江聿风盯着他专注得不行,眼眸乌黑,唇色泛着不健康的红,大概是烧得厉害。
“不饿。”
“不饿也要喝点热的。”温辞叨叨着出门,用电饭煲弄点粥他还是会的,就是没什么味道。
温辞脱掉碍事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毛衣,将袖口挽起开始淘米。
温辞还在专注的看水位,身后冷不防被一双手臂环住肩膀,滚烫的身躯覆盖上来,带着浓重的气息,埋在他后颈处。
“……”
温辞咬牙忍了一下,把电饭煲盖上,才在这不断收缩的怀抱中,艰难的转过身:“你就不能好好躺着吗?”
他眼眸犀利森然,轮廓硬朗深刻,呼吸灼热:“我没办法冷静,很想你,想你想到有些焦虑。”
江聿风似乎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言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知道。”
“……”
温辞没打算走,留下来过夜。
江聿风没什么胃口,吃两下停十下,就这么个速度,大概吃到天亮都吃不完这小小的一碗粥。
温辞提高效率,直接喂他:“嘬嘬嘬,来嘛,吃点。”
“……”
“哎……习惯了,说错了,来嘛来嘛。”
江聿风视线平静黯淡,犹如绵绵情话那般柔和,温暖,好像在诉说一件很珍贵的事情:“我刚才一直想着你哭的样子。”
温辞眨眨眼,举着勺子的动作停住了。
江聿风缓慢的低头,吃了一小口。
江聿风垂眸,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异常平静:“一直在想着,心跳的很快,比烧的时候,还要更快。”
温辞说不清什么感觉,手心发汗,扬起一种想跟江聿风亲亲的渴望,他被传染了。
温辞扭过头:“花言巧语。”
江聿风低声一笑:“原来这就是花言巧语吗,我好像只对你说过。”
温辞用指尖拂过他的五官:“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江聿风抓着他的手,轻言细语:“我现在很热。”
温辞放下勺子,摸了摸他的额头,脖子,确实还是一片滚烫,“再吃两口,我们就吃药,你再躺会儿,醒来就退烧了。”
江聿风:“身体发热,无法控制,特别是想起你要落泪的表情,看到你喂我,你说要抱我,要亲我,血液都在沸腾,沿着骨髓深入燃烧,遍布我全身。”
温辞很迷惑的眨眼,在说什么呢……
哥,你为什么这么的非主流。
温辞:“可否说人话。”
“我有生理反应了。”
温辞:“……”
这是人话吗!
话题转得有点快,完全跟不上。
江聿风上身赤裸,大概是觉得很热,但没出一滴汗,裤子也是松松垮垮的没穿个正形,温辞一直没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他裤子都快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