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内斗从未停止
张胜回过头,冷漠道:“你自己也说了是前一号,现在的我不是锦衣卫。
况且,也是你说我即将称帝,所以必须要有帝王之威,而这不就是帝王之威嘛!”
说完后,张胜理都不理身后气急败坏的郭嘉,径直向皇宫主殿的方向走去。
张胜走远后,郭嘉的脸色瞬变,嘴角微翘道:“秦兄,这样的奇女子,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在不破身的情况下,让她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厉害呀。”
郭嘉摇了摇头,而后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皇宫大殿内,黄巾高层都已到达。
张牛角张白骑等死忠于张角的老牌渠帅都站在左列,而王世充张士诚方国珍等新锐渠帅则站在右列,黄巾内部的派系之争一目了然。
郭嘉和冯云山一左一右的站在张胜身边,而当在张胜坐上主位后,殿下众臣一起行礼道:“拜见少主。”
只要是有野心的渠帅,都不会认可张胜这个少主,可张角毕竟还健在,所以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张胜淡淡道。
而后,只见两名士兵压着一名将领,缓缓进入大殿,那名将领正是朱文正。
张士诚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而后站出厉声道:“少主,大谷关失守,朱文正要负主要责任,末将认为当斩此人以儆效尤。”
张胜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张士诚便表面上要杀朱文正,可实际上却是在向她发难。
朱文正是朱元璋的部将,而朱元璋则是张胜的拥护者,朱文正确实打了败仗不假,可在这个时候要是杀了他,其他拥护张胜的人又会怎么看?
一念至此,张胜不禁有些踌躇起来,而张牛角等忠于张角的一党见此,都主动站出替朱文正脱罪,想要帮张胜保下朱文正。
“大谷关丢失,非战之罪,任谁能想到,汉军会从后方发起进攻?换了你敢说就一定守住?”
“哼,丢了就是丢了,说的再多也难以掩盖朱文正战败的事实。”方国珍站出冷冷道。
“你……”张牛角指着王世充,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王世充也站出发难,道:“少主,不杀朱文正,恐难以服众啊!”
张胜的脸色冷峻到了极点,心中也替义父张角而感到不值。
义父啊,看看你要拯救的究竟是一帮什么货色,生死存亡之时却依然一门心思在内斗。
黄巾是靠着团结才走到现在的,可在攻破洛阳的那一刻,曾经那个团结一心的黄巾,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然,这也是所有农民起义的通病。
平民百姓总是目光短浅的,活不下去就团结起来反抗,有了点成就却又只知争权夺利,所以在古代靠百姓是注定成不了大事的。
当然世家也靠不住,大汉靠世家,却被世家吸干了骨髓;
大殿上,众渠帅已经吵作一团,见此场景张胜越发失望,就在其心烦意乱之际,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真是热闹啊,哎?怎么不吵了?你们继续,不用理我。”
“朱元璋?”张士诚眉头紧皱,喝道:“你身为一军主将,竟舍弃大军,私自返回,你可知罪?”
“好大的帽子啊。”朱元璋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们恐怕就要……”
朱元璋拖了长音,张士诚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嘛。”
朱元璋还没到洛阳,就听到张士诚等人准备联名,以逼迫少主斩杀自己爱将的消息,所以这次急忙回来就有了和张士诚等人撕破脸皮的打算。
张士诚也没想到朱元璋竟然这么硬气,他是渠帅时朱元璋还只是名小头领,可现在却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这让他心中无比的恼怒。
就在两人即将撕破脸皮之时,张胜发话了。
“够了。”张胜冷喝道:“都给我闭嘴。”
见少主发怒,朱元璋十分有分寸的退了一步,而张士诚也只是想要一个台阶,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不放。
“现在不是考虑治谁罪的时候,大谷关一失,兖州粮食已经无法抵达司州,在拖下去一旦司州储粮用尽,整个司州都将会面临断粮的局面。”
众人闻言脸色都变得无比严肃,在整个司州八十万黄巾面前,朱文正的性命自然也就不值一提了。
张胜也是雷厉风行,直接进入主题,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夺回大谷关,好打通两州之间的粮道。众位渠帅谁愿意领兵走一遭?”
“末将愿往。”
朱元璋第一个站出请命,可张胜看了他一眼后,却道:“朱帅刚刚返回洛阳,还是少时歇息一下的好,依我看还是交给张士诚张帅吧!”
“这……好吧!”
张士诚略微迟疑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不认为汉军一个小小的偏师,能在黄巾数十万大军的反扑下守住大谷关。
在张角病重的这段时间内,黄巾两系之间的关系确实闹的有点僵,张士诚还以为张胜是故意在向他示好,所以这才将这个到手的功劳让给他的。
若是在寻常气节,汉军自然失守不住大谷关的,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月中旬,正是寒冬时节,在零下一二十度之下,攻取大谷关谈何容易啊!
张胜知道大谷关没那么容易攻下来,朱元璋是张胜的忠实支持者,张胜自然不会看着他往这个坑里跳,所以才借汉军之手故意给这些反对者们下套。
“少主,大谷关一失,孟津就至关重要了,末将请命前去……”
朱元璋再次请命,可话还没说完,张胜却道:“有理,既然如此,方帅,就有劳你去支援孟津了!”
方国珍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少主信任,方国珍必不负少主重托。”
朱元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少主是迫不得已才妥的协,毕竟黄巾现在真的已经经不起内斗了,可内斗却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