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开来!
“咳——”
庄必猛地咳嗽起来,喉咙辣得像是快要着火一般,只能张嘴,话都说不出半个字!
时妄见状,笑眯眯地贴心递上去一杯无糖苦瓜汁给庄必。
后者才喝一口,脸就憋得快比头发还要绿。
南波晚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眼见某人遭到了报应,他心里爽得很,面上却还要假装惊讶道:“怎么回事?是被水呛到了吗?”
庄必说不出话来,只能就这么干瞪着。
时妄笑眯眯地撑着下巴,当着庄必面拉了拉南波晚的手,“他好没礼貌,都不回答你的问题。”
庄必:“……”
他特么的怎么回答?!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
南波晚朝庄必挥了挥手,“庄老师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也能说出来,不说我们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他就拉着时妄朝门口走去。
后者还特意转头看来,眉眼轻耷,朝他露出个挑衅表情。
庄必气得要死,使唤服务员送来了好几杯水过来才勉强能发出声音。
他还特意再去洗手间漱了几遍口,想到水杯里的辣椒粉味道,他双目充斥着红血丝,手臂撑着洗手台两侧,望向镜子中的人。
时妄那种人不会做把辣椒粉倒进他水杯里这么无聊的事。
南波晚是吧……
庄必捏紧了拳头,唇边溢出声冷笑。
惹到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洗完脸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今晚给我找几个干净的小o送我床上去,要听话的!】
【助理:是,少爷。】
“……”
停车场内,南波晚乖乖在副驾驶座上坐好,才系好安全带就听见身侧某人发出一声轻叹。
他印象中是很少见到时妄叹气的,于是偏头看去,绒长的眼睫轻眨道:“怎么回事?”
南波晚坐直身子,表情严肃道:“庄必刚才欺负你了?”
时妄见他特别认真,像是要给自己出气,忍不住笑了声,“对。”
“庄必刚才说你不爱我,只是玩我。”
南波晚气得双手叉腰,“胡说八道,他竟敢这么挑拨!”
“是啊。”
时妄轻勾唇角,“因为某人在外边都不叫我老公。”
“……”
某人立即红了脸,发了几秒钟呆后,又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时妄将人拉住,“干什么去?”
“我要去把辣椒粉糊庄必一脸!”
南波晚满脸认真道:“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只能靠背景的富二代罢了,凭什么老欺负你!”
时妄揉了揉他脑袋,瞥见他鼓起的腮帮子,又凑近吻了下,“乖,你老公还不至于被别人欺负。”
“可我还是气。”
南波晚埋下脑袋,望着手腕上的红绳,小声哔哔道:“他挑拨我和你的感情。”
“没有人可以挑拨我和你的感情。”
时妄在他后颈位置落下一吻,磁性的嗓音裹挟着暧昧气息:
“你就算要玩,也只能玩我一个人。”
南波晚耳尖直发烫,埋下脑袋去,“知道了……”
他手指头攥上时妄的袖角,小声哄他道:“老、老公。”
“你别不开心了。”
时妄愣了下,深黑的瞳孔荡开笑意,“我现在开心得要命……”
“老婆。”
“……”
*
才到家门口,时妄就贴了上来,双手环在他腰间,在他颈侧吻下,“乖宝,今晚也留我过夜好不好?”
南波晚腿脚发软,咬唇摁下门锁密码,还未给出答案就已经被抱起。
时妄一脚推开门,眸光垂落,望向窝在自己怀中的人,主动教他用手臂勾住自己脖颈索吻。
气氛正好的时候,密码门锁再次响起了输入声。
南波涂才推开门就瞧见俩在沙发上抱在一起的人影,当即愣了好几秒,往后退了几步,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哥?”
南波晚:“!!!”
他脑子嗡嗡的,直接就从时妄腿上弹了起来,顺便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你听我解释!”
“哥,我懂的。”
南波涂表现得很平静,“这是在你自己家,和你老公应当点怎么了。”
南波晚:“……”
草!
时妄坐在旁边,听到这话就噗嗤笑出声来。
然后被某白毛瞪了一眼,马上老实了。
南波晚再次将目光移向南波涂,“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波涂点头,“学校放长假,宿舍没人,我也没带钥匙,本来想来你这……”
他说着,又自觉地瞅了眼时妄,“没事了,我还是去找个酒店住几晚吧,你这不方便。”
南波晚脸颊发热,马上道:“方便!他家就在隔壁,我马上就让他回去!”
南波涂背着小书包,一本正经道:“不行,我不能妨碍你的幸福。”
这话还是他刚才去舅舅家,舅舅把他推出门的时候说的。
舅舅还专门给他转账了五百万,让他在外边自己玩去。
从南波晚住所离开的时候,手机又响起了两声震动。
第一条是置顶,南波晚发来的转账两百万,并让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而第二条……
南波涂盯着自己那个网恋对象新换的奥特曼头像,陷入了沉思。
*
易宅。
一楼宴会大厅内,许多豪门世家以及稍有名气的小明星都聚集在此处,穿着华丽的服饰,挂起虚伪迎合的笑容,推杯换盏,笑声阵阵。
连极少回家的易老爷都难得地露了回面,并让刚搬进来不久的小o换了身华贵的艳红礼服,搂着她迎接各位来客。
小o手边还牵着一个七岁的男孩,容貌稚嫩,穿着精致的礼服,脸还有些婴儿肥。
男孩生得可爱,脾气却不怎么好,总爱大吼大叫,嚷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易老爷和身边的年轻omega无奈一笑,无奈的神情里又带着一丝纵容。
俨然是甜蜜的一家三口景象。
若不是中央三层大蛋糕上写着的是易深白的名字,估计也没人会记起其实今日是他家长子的生日。
楼下时不时传来聒噪的交谈声,骄纵的男孩还总是大声嚷嚷着自己的不满。
易深白在房间被吵醒,揉着自己那头刚染完不久的黄毛,不悦地压低烦躁的眉眼,拿着两个空高脚杯,趴在二楼栏杆上,对着楼下的空地用力砸下去。
“砰”的一声清脆声响,楼下众人骤然安静下来,惊恐地抬眸望向楼上。
连男孩都不敢再吭声。
“吵死了。”
易深白眉眼里都是戾气,对易老爷脸上的怒气视若无睹,“再吵我就把你们都赶出去。”
“孽子!”
易老爷看向身侧吓得脸色苍白的小o,气得大骂:“还不快下来道歉!”
“我道歉?”
易深白冷笑一声,“这别墅是我外公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