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害怕是正常的,凡人再怎么样也无法和吾等相比较。如果不是受缚于你们安氏的灵魂与血液,现在真想就这样把你吃掉。不过你也别开心得太早,包括我在内,其它的家伙可不是瞳鬼和九凤这种软弱的家伙。我们会在你的灵魂内等待着机会,如果你不拼命变强,那么终有一天,我们会把你的血肉及灵魂都吞噬干净!
灵波消失的同时,雷貘的身体也化作光点散去。但光点并没有消散于空气中,而聚成光流刺入安泽南的右手中。安泽南只觉轻微的电流冲击后,其手背处出现一个龙飞凤舞的光纹,那是雷貘昂首召唤狱雷的姿态。
光纹隐去,似乎雷貘又进入了沉睡,但安泽南知道,自己所能够召唤的妖魔又多了一只。
只是,雷貘的感觉,远比瞳鬼和九凤要危险得多。
不过托了雷貘的福,妖魔进入安泽南身体的同时,强大的妖魔之灵飞快修复着他受损的**。不过一个眨眼,安泽南身上的伤便痊愈了六成,连贯穿性的创口也长出了肉芽,将伤口紧紧闭合起来。
但雷貘出现而吞噬掉的精血却不是妖魔之灵所能够补充得回来,因而,安泽南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尽管张冷白和饕鬼已经消失了,但白兰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她受张冷白的诅咒而被其剥离了灵魂,虽不至于马上消散,可放任不管的话,七天后白兰的灵魂就会消失。
然而生人灵魂被完整剥离出身体的事情,安泽南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倒是白泽传递过来的灵波中道出一个方法,然而这个方法也让安泽南束手无措,皆因他手头没有那个方法中必须的“材料”。
“交给我吧。”
突然,有淡淡的男声在空间响起。同时,白兰灵魂的周围出现一层灰色的光。不知为何,白兰觉得这灰光很温暖,就仿佛,被心爱的人抱住般。
跟着,这道光牵引着她的灵魂进入龚倩身旁的躯体内。看到这个景象,安泽南像是要阻止,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当白兰的灵魂进入躯体并没有再次弹出来后,有男生的身影淡淡出现在她的身侧。男生朝安泽南轻轻说道:“答应我,别告诉她”
说完,男生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淡去,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场中,只有白泽和安泽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刚才,沈夜涛以自己为“材料”,使用了白泽的方法,让白兰的灵魂重新回到自己的躯体内。但使用了这个方法后,沈夜涛已经没有重入轮回的机会
白泽低哮一声,受伤的灵兽身影消失在空气里。张冷白的事件已经结束,再留在此处无益,于是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安泽南抱着白兰,带着龚倩离开了这幢摇摇欲坠的废楼。
似乎因为雷貘召来天雷的原因,汇聚的乌云并没有散去,在安泽南几人走出废楼后,雨开始下了。
虽然解决了张冷白,但安泽南却想起了姬夏末,不知道她有没追上金朴熙。
如果有机会遇到姬夏末,安泽南想询问她关于魔门的事情。只是一个金朴熙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安泽南相信魔门不会只有补天传人入境,卷土重来的他们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雨下个不停,偶有雷光闪过,照得废楼里一片银白。
在楼底,在雷貘轰出来的一片圆形焦地上,突然有白影一闪。
纤长晶莹的手探入了焦地中,轻轻一阵抖动后,一颗暗红色,带着奇异斑纹的珠子被两根手指夹了出来。
惊雷突起,金朴熙那绝美的脸出现在白光之中。
而楼中再暗时,补天传人已经消失在楼中,杳然无踪。
(第三卷完)
日期:2011-8-198:40:00
第四卷纹我,在你身
第一章美女纹身
唐柯穿好了裤子,推开厕格的门要走出来,却见到洗手台前有个人脱掉了半边上衣正背对着镜子。
那人叫葛正辉,是学校的历史老师,为人正经,是学校出了名的古板老师。唐柯觉得奇怪,葛老师为何对自己的后背如此感兴趣,他朝洗手台前的镜子看去。
镜子中,葛老师的背后青一块紫一块,有颜料和线条构成凌乱的图案,远看如同一付抽象的画。而这背后的画面积甚大,几乎占据了老师整个后背。
纹身?
唐柯心想,这葛老师还挺赶时髦的吗,竟然还去做了纹身。看不出来,这老学究原来也有闷骚的一面。
想到这,唐柯忍不住偷笑,却为葛正辉听到。
“谁?”葛老师神色慌张,像做了什么错事被人当场逮到,一张老脸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
连忙走了出来,唐柯装作若无其事地洗了把手,又和葛正辉打声招呼。
“唐柯,别老是这付吊儿郎当的样子,快上课了,别磨磨蹭蹭的。”葛正辉一如继往地训斥道。
唐柯连连应是,又小声问:“葛老师,你那纹身在哪做的,挺抽象的,够潮!”
葛正辉先是一愣:“纹身?什么纹身?”
然后似是想起自己背后的图案,葛老师脸色一变:“别胡说,那不是什么纹身。我最近皮肤有点毛病,那是痱子而已。”
鬼才相信你的话,皮肤病?该不会是一夜风流后的恶疾吧。
唐柯恶意地想。
课堂上。
葛正辉正讲着魏晋的历史,却总是心不在焉。他背后那东西,姑且称之为纹身吧。但这玩意绝对不是他找哪个纹身师傅做出来的,而是在一个星期前自己出现的。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洗完澡无意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它。
那时候,它只有小孩巴掌那么大一块。开始葛正辉也没有注意,以为是不小心撞到后背留下的淤迹。于是自己用药油擦了后便不再理会,可过了几天,那巴掌大的东西却长到几乎占据自己整个背部般巨大的图案。
只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图案和凌乱的线条,就如同出现在画家笔下的抽象画,葛正辉完全看不出门道。
尽管这东西不痛不痒,而这些天来他也没有感到不适,但身为人民教师,葛正辉生怕学生把背后那东西当成了纹身,这可对自己的光辉形象大有影响。所以在这还热得冒油的十月,葛老师坚持穿上了长袖衬衫,哪怕像现在般他热得满头大汗。
“你们说葛老师是不是很奇怪,这天还热着呢,却套着件长袖衫。”
“他一向这么古怪的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说起来,葛老师今年也快三十五了吧,竟然还没有交个女朋友,太不正常了。”
“他那古板的样子,谁受得了他啊。要睡在床上,他还给人家之乎者也,估计是个正常人都得疯掉。”
课堂上,学生们在底下窃窃私语,从葛正辉奇怪的衣着讨论到他的私生活上,其涉及的层面之广,估计得让社会学家感到汗颜。
“我知道葛老师是怎么回事。”
唐柯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并为自己有小道消息而感到得意万分。
在同学的追问下,他把老师背后纹身的事给抖了出来。众人一听,无不哗然。
“唐柯,林则、刘已政就是你们三个,给我站起来!”
葛正辉拍了拍讲台,满脸怒容。
被点到名的三个男生一脸苦瓜相,后悔刚才动作太大,现在好了,被老师看在眼里,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们讨论得很热烈啊,那么谁来告诉我,关于聂政这个刺客,史记中是如何描述的?”葛正辉抛出一个问题。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做答。唐柯的同桌暗地里给他指了指讲义,唐柯才断断续续道:“聂政者井里人.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