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才就是典型的以静制动,是打算坐渔翁到底。陈飞尘在招待所休息的这段时间并没有等到省委一把手李广才的人过来,陈飞尘就很快就有了上述的结论。
陈飞尘冷哼一声,他心想道:既然如此稳坐钓鱼台,那么就*着你动!渔翁不是这么好做的,没点实力、没点付出就妄想不劳而获,这种好事起码在我的词典里没有!天降馅饼别人管不着,但是要是砸到你头上我也会半途截胡,要砸也必须砸我头上。
陈飞尘确实有点愤愤不平,自己大老远过来连影子都不冒,这还不算连个人都没来,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难道这么做你省委书记与省长就是一家人?没点担当怪不得到现在还不能打开局面,还不能掌控党委会!陈飞尘接着如此想到。
看了看时间,离开饭还有三刻钟,陈飞尘打算走走,下了飞机到现在身体还没有活动过,散散筋骨也是一种休息。
陈飞尘提出要出去走走,小夏自然想劝阻,这外面天知道有没有狙击手?陈飞尘哑然失笑,他摇摇头说道:“真的有的话,我还能逃的掉?别真的如此小心!现在我还是安全的,等我不安全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里局势不受控制了!但是这种情况发生不是没有,但几率太小了,小到忽略不计。”
说完,陈飞尘轻拍了一下小夏的右肩,陈飞尘说道:“放松点,不要如此紧张!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判断!明白吗?下面人可以紧张,但是你我不能!如果连这种局面都如此紧张,你今后出去别说是老子的人,知道吗?”
小夏应声道:“是!”
陈飞尘的身影出现在招待所底层大堂,服务台上的服务员都齐齐看着陈飞尘。军区招待所服务人员也没有如同前世中那般年轻貌美,能在招待所工作,没有点能力、没有点关系是不可能做到的。
陈飞尘也算是知道点这些现实情况,陈飞尘也不想管,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结果!自古都是如此,人靠关系存活!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陈飞尘对于那些口上说着要公平的人士,他打心底反感!不是说陈飞尘就支持开后门拼关系,这些人更多也就是妒忌作祟,如果换成他们有关系,恐怕也不能免俗!既然自己都是如此,现在自己还叫个屁啊!
想到这,陈飞尘就把这类人和那些高呼民主、高呼经济改革的一些人士重叠!这些人都是伪忠心!更多都是为了证明自己,都是为了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虽然不能一棍打死,但事实很多都是如此。
陈飞尘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他朝着服务员们点点头示意了下后就走向大门外。大楼外有院落花园,还有围墙围上,陈飞尘散步就是在大楼外的围墙里活动。
服务员在陈飞尘身影消失之后,她们都窃窃私语着,女人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在议论着陈飞尘,她们都对如此年少就位居高层而感到羡慕,虚荣是女人们天性。
这一切都和陈飞尘无关,他一方面是活动筋骨一方面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真的要趁此机会来给他一下。他是巴不得有机会大闹一场。
可惜的是陈飞尘一直回转房间也没有碰上一个人,危险自然就无从谈起。警卫们在楼层顶上都设有观察点,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所谓的活动迹象是指的是狙击点。
车队再次出发前往军区食堂,每个军区都有招待上级领导吃饭的地方,小招也就是这个意思。欢迎的人还是很多的,这次晚宴参加的军方干部比起机场欢迎的人数要多,人多意味着人杂,意味着有意外发生几率增加。
陈飞尘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他一个个上去和参加晚宴的同志握手,介绍之下陈飞尘也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陈飞尘此举不是有什么其他意思,他就是要试探清楚!到底想看看涂青一伙人到底掌控军区到何种程度。
晚宴准时开席,军人之间在饭桌上永远的话题都离不开一个酒字。敬酒就是开胃菜。当涂青首先拿起酒杯向陈飞尘敬酒的时候,陈飞尘含笑拿起酒杯,等涂青一干为敬的时候,陈飞尘却说道:“身体未恢复,所以这酒就不干了,意思一下吧。”
说完,他咪了一口后就放下酒杯人也一屁股坐了下来。酒桌上气氛为之一僵,军区司令员敬酒,竟然如此不给面子。陈飞尘虽然是总参副总长,但是在职务上大军区司令员与军委直属总部一把手是平级的,而且涂青与陈飞尘都是军委委员,所以陈飞尘在某种程度上讲级别上还不如涂青。
唯一能让陈飞尘占上风的是级别,陈飞尘是大军区级别,是军方第二高,而大军区司令员很多都还是第三高,军委委员级别,涂青就是如此。但是涂青是上将,而陈飞尘却没有。
涂青脸色有点难看,他说道:“陈副总长,你身体受伤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这我是理解的,可是这酒如此喝法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陈飞尘微笑说道:“在京城的时候,主席吩咐我身体没有恢复前滴酒不沾,我今天已经破例了,如果涂青同志真的看不下去或者有意见的话,那么我就喝水吧!怎么样?”
涂青听了怒火更甚,听陈飞尘的意思是他今天咪了这么一小口酒是很看得起自己了?谁看见我喝一杯,你咪一口?真的以为自己是老子上级了?什么玩意?
涂青眼神凶光一闪而过,这个时候军区政委冯醒开口说道:“呵呵,既然陈副总长身体有恙,那么就别喝酒了,万一因此有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大事啊!”
陈飞尘眼神看向了冯醒,他对冯醒的所掌握的资料立刻在脑海里转了一遍。此人是广州军区老资格人物了,但为人厚道,是典型的老好人角色,在普通战士们中间很有人缘,和涂青就是两种人、两种风格!
涂青却张口说道:“军人哪有不喝酒的,既然陈副总长身体有恙,那么就一直咪吧,我不介意,那么陈副总长,我再敬你一杯,你随意。”说完,他又是仰头一口干了杯中酒。
而陈飞尘却笑眯眯看着涂青喝完,他却没有丝毫有拿起酒杯的意思,他反而点点头说道:“涂青同志真是直爽啊!好!”说完,他竟然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陈飞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涂青,涂青脑门神经一直在跳,熟悉的人都知道涂青是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可是冯醒却劝解说道:“大家都吃菜,吃菜!”边说还边对着涂青使眼色。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的窝火,这是涂青的最大的感受。涂青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碰到如此的状况,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碰到过。
陈飞尘就简单吃了几口菜之后,他就离席告辞而去。陈飞尘一离开,原本大堂里就比较安静此刻就更加安静了,落针可闻。三桌人都是沉默着,他们都没有想到陈飞尘会有如此的表现,这实在出乎意外。
涂青突然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筷子被拍的直跳!涂青脸色铁青他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大家,他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属于涂青的一系的人开始离场,这个时候,食堂里三桌人就只剩下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是一桌上的人,他们都互看了一眼,接着他们都动作一致站了起来,他们一起朝着门外走去。他们显然不是涂青一系的人。
涂青蒙头直接走到了小会议室里,等他落座后,他的嫡系们也一个个落座,军区常委很快都到场了。五个常委都是老烟枪,不一会儿会议室里就烟雾冉冉。
涂青抽完一根烟后,他说道:“不行,这小子就不是善茬,今天如此动作分明就是想惹我发火,以此对付他,他想抓机会!不过,就是如此又如何,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只要没有证据就是毙了他,上面又能那我何为!只要到时候找一二个替罪羊就足够了!”
冯醒此刻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老好人的面孔,此刻他显得有点阴森,他说道:“老涂,我看这件事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现在所有人注意力可都是在广东,在广州,一个不慎那可是满盘皆输!可别忘了当初我们商议下来的方案!”
涂青不甘心说道:“可是事实上已经证明,这小子就是一个滚刀肉,他就是没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心上,他就是个亡命之徒,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趁早解决,时间拖了越长,对我们的损失就越大!越是怕事就越是要出事!当断就必须要断!不行,我们立刻改变计划,一定要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冯醒提醒道:“可别忘了,我们也不过是军队里有点威信,在地方上可不是如此,可别让别人笑到最后!孟省长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他早就在等着机会!他背后的那位可是一直等着机会插手军区的事情!如果因此而被他的人参合进来,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得不偿失的!”
“他M的!如果没有那鸟人,何苦会如此!一切都是等召开人大会,人大会!这都是什么鸟会!干脆直接突突了,干脆点!”
冯醒脸上不好看了,他有点生气说道:“涂青同志,你可要记住!可别乱整,你也有老婆孩子的人,也有这么多部下,可别先乱了规矩!如果用你那套,我可以保证你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