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尔赶到这里的时候,他连忙下车徒步走向陈飞尘!警卫自然认识豪尔也没有拦阻,小夏则是发现豪尔之后低声提醒了陈飞尘。
豪尔倒是很关心陈飞尘而是率先提议陈飞尘应该进去,外面天冷。陈飞尘知道豪尔过来恐怕有事商量,他欣然同意。走进办公室后,在端上茶水之后,陈飞尘方才问起豪尔的来意。
豪尔回答是刚从额丽娜那里过来,也告诉陈飞尘额丽娜很担心陈飞尘的身子。说完,豪尔也是有点紧张问道:“司令员,您身体可要保重啊!咱们大伙可都离不开你!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飞尘哭笑不得说道:“我这身子就这么不堪吗?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七老八十的人似得!赶紧给我闭嘴,说出去那还不让人给笑死啊!你不脸红我还要脸红呐!”
不过陈飞尘也是明白豪尔的苦心,自己也确实不能生病,一但自己这边出了什么事情,陈系恐怕就会陷入危机!如果自己死了,那么等待陈系的结果就是群而攻之,继而分化消亡。
豪尔脸一松,他说道:“这不是担心嘛!现在不少人可都是巴不得司令员你趁早完蛋!”
或许认为自己说的不好听,豪尔也是罕见解释道:“司令员,我这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咒你,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豪尔越说越乱,陈飞尘笑着摇摇头说道:“好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真是看不出来,你豪尔也会有今天这样的表现,这怎么也不称你现在军区司令员的身份嘛,倒像是一个新兵蛋子!这要是给你部下看到,那还不是笑死啊!呵呵。”
豪尔先是不好意思,接着就是脸一虎说道:“谁敢?谅他们也不敢!否则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啊!”
豪尔现在已经基本上坐稳了军区司令员的位置,唐先正留下的人马也顺利接手过来,再加上京畿三个军本身就是陈系部队,这更加让豪尔的司令员职务衬托出名副其实。
陈飞尘问道:“天津那块要重视!别老是关注河北,河北张家口、石家庄、廊坊三地最为重要,其余的地方不要过多关注,你也要明白中央不会全部让你或者某个人掌控的,现在我们能掌控其二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如果真的要进一步的话,那么就赶紧申请调职来的安全!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豪尔人不糊涂,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他说道:“明白,这是要让中央放心!我懂!”
接着豪尔就又说道:“天津那块现在不少人都盯着,我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整肃之后天津警备区、防空部队、海防部队空出来不少职位,这些看上去好像没有一个是师军级职务,但是却位小权重!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选,所以我想请司令员想想有什么好的人选?”
陈飞尘几乎都没什么考虑,他就说道:“我让你重视天津,不是要让你把天津经营的如同铁桶阵一般,火水不进!要懂的放!有舍才有得,一方面也是做给上面领导看,知道吗?只要军区党委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那么这些位置随时都可以调动!他们翻不了天!我们不是造反,知道吗?我们有什么不甘心的?尽管把这些位置让出来,不过也不是无偿让出来,价高者得!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豪尔摸了摸脑壳,他想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懂了,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态度最重要’,对吗?司令员。”
陈飞尘呵呵轻笑几声,他赞许看着豪尔点点头说道:“不错,现在不是以前了,抓权不要抓的太死,我们吃肉也要给人喝汤!这不是你死我夺的时候,如果是那时候就不能给敌人一点生路!但是现在不是!现在我们失去这些或许将来十倍百倍的回报就会还回来!我们眼光要放在未来,不要死盯着现在!”
豪尔大点其头说道:“明白了!”
接着豪尔又说起这几天军区发生的一些趣事,豪尔纯粹就是想让陈飞尘放松一下!陈飞尘心情为之大好,笑声不断。
又过了几分钟后,豪尔想起什么,他说道:“司令员,我看着夫人如今的样子我很不是滋味!司令员,夫人一家差点都见了阎王!如果算上之前的李平同志,这一次次血债,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每次想到这个我心就很不安啊!司令员,这总要让长眠地下的同志瞑目吧!他们死不瞑目啊!司令员。”
陈飞尘笑容已经消失,他眼神杀机一闪,接着就是落寞爬满了脸面。好一会儿后,陈飞尘低沉说道:“你知道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豪尔摇摇头,陈飞尘接着就说出了答案:“是无奈!知道吗?我是恨不得拿挺机枪把他们那些人给突突了!痛快是痛快了,仇也报了,可接下来怎么办?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豪尔噎住了,他也想到了,接下去该怎么办?这人不是这么好杀的,哪怕尾巴收拾的再好,那也没用,谁都知道是谁干的!瞒都瞒不住!
陈飞尘接着说道:“造反?如果不造反那么迎接的就是群起攻之!就是主席也会重重出手!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生命在国家利益面前是何等渺小,不要说是他们,就是我,如果为了国家利益,恐怕也会被舍弃!你知道吗?这就是国家利益!现在主席需要的是什么?是对内上下一心,对外也是上下一心!问题是我们对外还能做到上下一心,可是在内部呢?谈不上十个人十条心,那也有十个人七条心!为什么主席要一直提稳定重于一切?为什么主席一直要整肃?看上去像是前后矛盾,但是这并不矛盾!用稳定来堵住嘴,用稳定来维持整肃过后的局面!反过来用整肃来维持稳定!”
陈飞尘唰站起来,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有点愤然说道:“仇一定要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不能报,那么就等!如果仇人死了,那么就是他们的子孙!这不是国仇,这是我的私仇!他们既然敢对我的家人动手,那么我也会对他们家人动手,不要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在我这里没有这个道理也没有这个规矩!嘿嘿!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陈飞尘这个魔鬼的外号不是乱起的!”
豪尔起身大声说道:“只要那会我还活着,司令员您一定要喊上我,我最起码还能派上用场,至少举举旗、吼上两句,壮壮声势还是可以的。”
陈飞尘淡淡说道:“我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仇!”
豪尔同样张大了眼睛,如同铜铃一般,他大声说道:“可是额丽娜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王爷一直是我的长辈!他们的事我责无旁贷!我现在不能给他们报仇,我已经很惭愧了!如果这件事还不同意,那么司令员您现在就撤了我,最好一枪崩了我!”
陈飞尘盯着豪尔好一会儿,而豪尔同样气势不改同样盯着陈飞尘看。陈飞尘最终还是眼神放缓,他慢慢走过去,伸出右手狠狠拍拍了豪尔的肩膀,接着又是擂了一拳!他温和说道:“好,我认你这个大舅子!”
豪尔听了憨厚摸了摸脑壳咧开嘴笑了起来,一会儿后他说道:“司令员,没说的,你往哪我就往哪!敢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不给他活路!敢杀我们家人,我们就杀他全家!”
陈飞尘与豪尔两人这个时候不像是军方高级干部,倒是很像是强盗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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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几天,陈飞尘接连和聂总、刘总、粟成碰面聊天,一时间这几人联系频繁!陈飞尘也是不怕别人去告黑状,如果自己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从政的,那么倒是也要出问题,问题是自己这几个人都是军方人物,没那么个忌讳,如果过于担心,反而会出问题!
刘副主席也是很想和陈飞尘一样,可是他作为党委副主席、国家副主席又是身兼人大委员长,他怎么也不能过分与军方人物走的如此之近。刘副主席头一次萌发了一个念头:如果陈飞尘离开军队从政,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压制他的办法。
目前国家非常重视少数民族地区,新疆等地域广大地区更是重中之重!叛乱分子一直是隐患,虽然已经不成什么大气候,但是烦不胜烦,何况谁知道今后是什么境地,说不定咸鱼翻身呢?要知道中共当初也不是如此的吗?所以八大上、人大常委会会议上都是在审议关于少数民族地区的实际情况,政策倾斜照顾是必然的。但同时对少数民族重拳压制也是必定,这也是国际通用的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的方法。
陈飞尘虽然注意到这些,但重心不是在这里,陈飞尘对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很为不屑!这些人就是纯粹不知天高地厚,纯粹拿中央的让步当顾忌!跳梁小丑尔!这就是陈飞尘的想法。陈飞尘现在还是在等待中央的决定,不过聂总话里的意思好像争议很大!一时间还没有达成一致,其实所谓的一致也就是平衡点还没有制订!
陈飞尘今天他在办公室里依旧在办公,不过,他今天总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眼皮老是跳。这让他心神总有点不宁,终于陈飞尘把笔一扔,他起身说道:“去看看同志们工作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