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带人离开营帐,亲自给韩遂安排葬礼。
整个过程,都是王灿亲自处理,没有假手于他人。
韩遂营地中留下来的两千士兵对韩遂并没有多少忠心,也不存在什么特殊的感情。韩遂死了,他们不高兴,也不忧伤。但王灿亲自主持将韩遂的葬礼,这让韩遂营地中的两千余士兵非常兴奋,心中的一点忐忑不安也随之消失。
阎行目睹了整个过程,对王灿既感谢,又敬畏,心情复杂无比。
王灿亲自主持韩遂下葬的礼仪,让阎行心生感谢,毕竟韩遂是他曾经的主公。
然而,王灿的手段却让阎行感到敬畏。
王灿亲自主持韩遂下葬的事情,已经让留下来的两千余士兵彻底安心,全都倒向了王灿。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会,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当王灿亲自主持韩遂葬礼的事情四处传开后,对西凉的影响将会更大。
只要消息在西凉传播开来,王灿平定西凉,也是指日可待。韩遂下葬后,剩下的两千士兵立刻并入王灿军中。
至此,韩遂的痕迹彻底烟消云散。
阎行和张横也归顺了王灿,但两人的待遇却属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横的能力平平无奇,武艺也稀松平常,直接被扔到了军中,成为一个小将,再也不是韩遂麾下的那种待遇,而且张横只有一只手,能否立足都还是两说。与之相反,阎行则被委以重任,成为赵云麾下的将领,跟着赵云做事。
赵云是王灿麾下的第一大将,是跟随王灿最早的将领。
阎行跟着赵云,可以预见的是阎行的前途大放光明,不会像张横那样沉寂下去。
当然,以后的发展,还得看阎行自己的能耐。
大军停下来休整了两日,然后继续往冀城赶去。
王灿率领两万多的士兵朝冀城赶去的时候,吕蒙也率领大军朝冀城赶来。三天后,王灿的大军抵达冀城。
王灿抵达冀城的当日,吕蒙率领大军也抵达了冀城。
两军汇合后,王灿的兵力已经增长到了四万五千多名士兵
这其中,有一部分来自于收拢的四处逃窜的韩遂士兵,再加上阎行组织起来的两千余士兵,几乎有一万人。
与此同时,吕蒙麾下也有一万多士兵。
所有的士兵汇合后,有四万五千余人。
吕蒙抵达城,而且成功的攻下了陇西郡,对王灿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当下,王灿犒赏三军,在冀城县府大厅中设宴为吕蒙庆功。
大厅中,王灿坐在正上方,下方坐着麾下的文武重臣。
郭嘉、法正、张任、陈到坐在大厅左侧,赵云、典韦、吕蒙、阎行等人则坐在大厅右侧,众人分宾落座。
阎行参与其中,但张横却没有这个资格。
大厅中的人,都属于王灿麾下的重臣,张横一个小虾米,自然是被排除的。王灿非常高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端起一樽酒,朗声说道:“本王率领大军击败马腾和韩遂,平定扶风郡和陇西郡,只得庆贺,这杯酒与诸位共饮。”
说完后,王灿仰头一饮而尽。
大厅中的文武众将端起酒樽,齐声说道:“多谢主公!”
所有将领都是兴致高昂,相互说着话。
王灿看向吕蒙,说道:“阿蒙,你领兵攻破陇西郡,是我军能在最短时间内平定韩遂的最大因素。若非陇西被破,韩遂也可不能被马超杀死,你立下大功,为师敬你!”王灿端着酒樽遥敬吕蒙,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
吕蒙站起身,神色谦卑,双手拿着酒樽,大声说道:“多谢老师!”
虽然是当着众人的面,但现在并没有议事,仅仅是庆贺,所以吕蒙称呼王灿为老师。这一称呼在大厅中的将领看来,并不显得突兀,但对于阎行来说,却不啻于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没想到吕蒙竟是王灿的弟子。
这个关系,非比寻常。
王灿已经是蜀王,而吕蒙是亲传弟子,未来肯定前途无量。
这一刻,阎行甚至有些嫉妒吕蒙的运道了。
不过,阎行脑中也只是闪过这样的想法罢了,心中却将吕蒙牢牢地记在心里。阎行归顺王灿后,跟着赵云做事,肯定要熟悉王灿麾下的将领,否则难以在军中立足。目前,阎行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多做少说,多听少说,争取早些融入军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络起来。
宴席上,可谓是宾主尽欢。
不过,向来喜欢饮酒的郭嘉却罕见的没喝多少酒。
宴席结束后,赵云、陈到、阎行、张任、法正等人都醉醺醺的离开了。然而,郭嘉却留在了大厅中没有离去。
到最后,大厅中只剩下王灿和郭嘉,以及保护王灿的典韦。
典韦见郭嘉一动不动,好像是有事情,便起身离开大厅,在大厅外面守着。
王灿的酒量大,虽然喝得多,但仅仅是面色微红,却还清醒着。他望向郭嘉,问道:“奉孝,今日大家都很高兴,你却好像有心事,这是为何?”
郭嘉一下坐直了身体,神色严肃,沉声说道:“主公,小将军攻占了陇西郡,拔掉了韩遂的根基,这是一件好事情。而且我们一路杀来,遇到的县城都是望风而降,称得上一帆风顺。但是,莫非主公以为击败了韩遂和马腾,就已经平定了西凉吗?”
王灿眼光有些迷离,说道:“西凉的势力中,以马腾和韩遂为尊,现在已经击败了马腾和韩遂,难道不算平定西凉么?”
郭嘉摇头说道:“主公,虽然击败了马腾和韩遂,也拿下了扶风郡和陇西郡,但西凉却还没有平定。西凉地域辽阔,陇西只是其中的一个郡而已,还有处在北面的张掖郡、西郡,以及凉州治所威武县,这些都没有拿下,何谈平定西凉。”
一番话,掷地有声,显得有些沉重。
郭嘉看见王灿大胜后有些飘飘然,所以出言纳谏。
法正的才华很不错,对王灿也忠心耿耿,但法正毕竟太年轻了。当法正和吕蒙一起占据陇西郡,法正还处在兴奋中,没来得及缓过来。
王灿闻言,冷不禁的打了一个激灵。
似乎,他又有些翘辫子了。
王灿深吸口气,拱手朝郭嘉长揖了一礼,说道:“多谢奉孝提醒!”
郭嘉摇头道:“以主公之能,迟早会想到,卑职只是提前说出来罢了。”
王灿淡淡一笑,知道这是郭嘉给他台阶下。王灿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的计较,开口问道:“奉孝,昔日张骞出塞,打通了西域的通道,使得这块不毛之地繁华富庶起来。不过,西凉地域辽阔,还有张掖郡、西郡等地,奉孝有何看法?”
郭嘉说道:“凉州的确是幅员辽阔,最重要的是凉州的刺史还活着,主公要彻底的平定西凉,必须将凉州刺史摘下来才行。”
王灿眉头一皱,喃喃说道:“凉州刺史,是谁?”
凉州刺史,统帅一州。这样的官阶是凉州最大的官员,但凉州刺史连辖下的韩遂等人都平定不了,能有多大的能耐?
是以王灿才反问一声,露出迷惑的表情。
郭嘉笑说道:“主公,不管凉州的刺史是张三还是李四,但您总比不能打完了马腾和韩遂就撤兵吧?没有马腾,还会有李腾、牛腾冒出来,所以必须彻底的平定西凉,将所有的隐患除掉,才能安稳下去。”
王灿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郭嘉笑着站起身,朝王灿揖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大厅。他已经给王灿提了醒,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由王灿处理,不需要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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