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法却对唐贞道:“哎,美女,我兄弟还行吧,怎么样,嫁给我小弟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唐贞闹了个大红脸。吴法笑道:“唐老板,你看,脸都红了,不好意思了,咱小弟可是个人物,你家女儿眼光不错,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做证婚人。”唐少杰看了看唐贞道:“你,愿意?”唐贞见父亲也这样问,更加害起羞来。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女儿的表情无疑是千肯万肯的。唐少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吧。贞贞啊,回头你去和天生把结婚证给领回来。”
天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吴法也没有想到唐少杰这么有胆。
唐贞则跟做梦一样。
张明也傻了。
米达大叫道:“不,不行。”
所有人都看向米达。
“不行,天生,虽然你和唐贞上过床了,但是你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你们还不了解,我不同意你们结婚。”
哇,天生与唐贞居然上过床。
所有的眼光又都看像了唐贞。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以致于像唐少杰这样的老江湖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唐贞更是羞得抬不起头。
吴法对天生笑道:“行啊,兄弟。”天生恨不能把吴法的头打成勺子。事已至此,天生忙道:“这个,唐,伯父,结婚这件事情,您对我还不了解,这个,太快了,现在就谈这件事情,不方便。”唐少杰一拍桌子道:“你可以当你吴大哥说话是放屁,但是我唐少杰说出来的话,一句是一句,绝对不可能收回去,这件事你给老子想好了再回答,要不然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弟弟,碰了我的女儿,就得负责任,你选吧,要么娶了我女儿,要么死。”天生是个倔脾气,吴法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就安心地看起热闹来。张明和米达那叫一个意外,刚才这位唐叔叔还温文尔雅,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变了,变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天生冷笑地往后一靠,看了看呆在一边的唐贞,然后对唐少杰道:“我天生也是说一是一,我说现在不方便谈这件事,那就是不方便。”唐少杰怒极反笑道:“好,好小子,现在的年青人真得是,真得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吴法却笑道:“不见得哦。”唐少杰看吴法说的认真,不由又有些犹豫起来。
唐贞忙道:“爸爸,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的,我们真的还不了解,这种事情不能这么快的。”唐少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起事情来。
吴法看看没什么好戏看了,这才站起身来,对唐少杰道:“唐老板,我先走了,记得打电话给我哦。”唐少杰没有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吴法又对天生道:“老弟,别磨不开了,人家唐老板可是大老板,人家女儿那么漂亮,有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吗?不做正室,你就纳个偏房嘛。”唐少杰猛地睁开了眼睛,吴法却径自走了。
一顿饭这一闹,弄到三点多,才吃完。
唐少杰走的时候,把唐贞也带走了。
张明吃过饭后,告别了天生和米达,也回市里去了。
米达算是把唐贞恨死了。
天生帮米达收拾好帐篷,一起到了定陵。
留学生们,许多都在准备晚上的派对,吃喝的东西从一辆大车上被拖了下来,有新鲜的肉食,烧烤的用具,啤酒,饮料。看来准备的都很充分。各个组织者把用具分派到各个小队,众人在空阔的空地里围在一起,燃起一堆大的篝火,唱起了法国传统的民歌,很有些异国的情调。米达的不开心,在晚上得到彻底的补偿。可这样的结果,让米达越发离不开天生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都去参观定陵。
从楼梯下到地下的时候,气温变的阴凉起来。米达拉紧天生的手道:“你们中国人死后都要这样埋起来的吗?”天生笑了笑道:“是的,这是有钱人的埋法,没钱就只有一小块地方。”米达道:“那如果我要是嫁到中国,也要这样埋起来吗?”天生道:“现在不流行这样了。不过你如果想要这样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米达吓了一跳道:“才不要,以后还要被人挖起来看。”
走到里面,米达指着几口大棺椁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棺椁?”天生道:“哦,死去的人怕自己会很寂莫,就把自己生前的爱人也葬在一起,旁边看到的小一点的棺椁,就是他的妻妾。”米达道:“我听说,你们中国古代崇尚三妻四妾?”天生道:“也不叫崇尚,只是当时的道德风俗并不排斥这样的事情,对于你们国家而言,我们是在明里娶,你们是在暗里养而已。”
米达道:“那你会娶一名法国女人做你的妻子吗?或者说做妾?”天生搂了搂米达道:“米达,你也知道我年纪还小,还不适合谈这样的事情,再说,我也并不想被婚姻束缚,所以,这个话题,我们不谈好吗?”米达笑了笑道:“那等你想谈的时候,你一定想起我哦。”天生笑道:“人是会变,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大家谁也不知道,所以,等那个时候,如果我们还在一起的话,再说吧。重要的是眼前,开心就好,对不对。”
米达有些幽怨地看着棺椁,随着人流,往外转着。
转了一圈下来后,在导游的引导下,大家对一块石头的作用大加揣测起来。不过大家的猜测与事实却大相径庭,原来这块石头是用来顶门的。而且是人在门外,却把石头放在门里面顶门用的。这个新奇的事情,又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经过大家的讨论,才最终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不由赞叹起中国古代工匠的聪明才智。导游便因势利导地介绍起中国古代的文明,让法国留学生由赞叹变得惊异,继而兴趣大增起来。
定陵游玩出来后,就是大家回程的时候,有些毕业的留学生趁着在大家中午聚餐的时候,向大家告别,在参观完陵墓出来后告别,总是让人觉得更加悲伤。先送走了将要回国的留学生后,大家这才在陵地告别,各自散去。
回到市里后,天生才与米达分开。
王浩天今天回国,直接带着米切尔往南湖去了。天生本来想让他们在BJ停一晚,顺便聊些事情,后来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罢了。从德胜门乘车往市中心去的时候,正看到北海公园,便下车走了进去,邓老爷子照例在海边走着,天生上前打了个招呼,邓可亲一时高兴起来,嚷道:“天生小友,怎么这几天不上家来坐坐?”天生一笑道:“老爷子,看您说的,我是怕打扰了您的清静,不敢去。”邓老道:“本来是有那么点清静的,可是你那几幅画,倒激起了老头子的创作兴趣,这几天一连出了几幅画,走,上家里看看去。”天生便与邓老一起回到邓宅。
邓思思的父亲尚未回来,邓老带着天生正穿过花园,邓母在屋里看见,迎出门外道:“天生也来了啊,瞧,家里也没买什么菜,阿姨上街买去。”邓老道:“对,弄点下酒的菜,晚上,我要和天生小友喝二杯。”邓母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天生跟着邓可亲到画房,邓老取出二幅画,挂到墙上让天生看。天生倒是读过几本对名画的评析方面的书,但是自己对画了解还是少了一点,要让自己对名画来个照本宣科,那倒也罢了,对于邓老邓大师的这二幅画,天生哪里敢评价。细细地看了一回,其中一幅结构很是简单,画面的中间,只有一朵尚未开放的鲜花。另一幅却相对而言复杂一些,也抽象一些,咋一看还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天生看了半天,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只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邓老的脸色一时难看起来,又看了看天生当日画的那幅,看着看着,不由又叹起气来,道:“哎,是啊,比起你那幅画,我这二幅,简直一名不文啊。”天生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评价而已,天生着急要解释,邓老却又笑了,对天生道:“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解释,老头子我可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不错,年青人,就应当怎么想,就怎么说。好,难能可贵,走,咱们今天不谈画,只谈人生。走,客厅坐去。”天生松了口气,不谈画真是太好了。
刚出了画室,就看见邓思思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进门就抢到天生身前道:“你上哪去了,我去长城找了你一天都没找到。”天生吃了一惊道:“什么?你真到长城找我去了?”邓思思道:“哦,你是不是没去长城,骗我来着,你这死家伙,你可把我害苦了。”天生笑道:“谁骗你了,可是你到长城,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我?”邓思思一呆,道:“干嘛打电话给你,我,我,我去长城是自个玩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天生有些啼笑皆非地道:“那你这一进门,门都不关,劈头盖脸的,这是?”邓思思脸一红没有说话。而是抱着爷爷道:“爷爷,你怎么和天生在一块啊。”邓老似乎看出了邓思思的异常,笑道:“啊,只许你找天生,不许爷爷找了吗?”邓思思撒娇道:“爷爷。”邓老笑着摸了摸邓思思的头,邓思思在邓老的怀里给了天生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