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马队都没有动的痕迹。
到了下午的时候,很突然地传来了一声枪响。天生心里一阵暗笑。从岩石边上的草丛里探出头,不到二秒的时间就锁定了一名狙击手,正在天生侧面。
天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结束了这名狙击手的生命。
然后从另一侧往山谷里潜了下去。
马队开始动了。
天生放置的二个信号源,从二个不同的方向往天生可能出现的位置扑了过来。看来,敌人开始分组围攻了,要靠着人多的优势,仗着丛林的掩护,找到天生。
天生在山谷里找到一处支流,潜了下去,一直等到天黑,这才回到岸上。二名狙击手被击毙,不知道有没有第三名。天生认为还是小心为上。
二天没有合眼,天生一点没有倦意。但是还是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树枝搭在水面,那下面无疑是最好的休息场所,谁也不会想到水面上,树叶的下面会有人在里面休息,就算从岸边走过,也别想发现。天生手搭在被水冲出的树的根上,进入了睡眠。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天生醒了过来,拍掉身上蚂蝗,从水里轻轻地爬了起来。微风中传来人的气味,天生捏了捏鼻子,迎着风,轻轻地摸了过去。
一颗树后,坐着一个人。二手相环,手臂里环着一支狙击枪,是支德国毛瑟枪,很古老,但是很精准,这种枪很少见了,几乎是收藏级别的枪了。有这种枪的人,无疑是对枪有一种特别的钟爱。
天生没有走过去,而是掏出夜视仪仔细地观察起来。地面上有些枯枝,在树边上围了一圈。毫无疑问,如果踩在上面,那当然是有声响的,这样就会惊醒树下休息的人。
天生又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发现。
天生从裤脚边轻轻地摸出了军刀,捏在了手里。把狙慢慢地放在地面上。把夜视仪往左边一扔,然后冲了上去。一声枪响后,天生的刀架在了树下休息的狙击手的脖子上。
天生要抓活口,一掌切在那人的脖子后面,把人击昏在地,正要把人绑起来,突然树上枪响。天生一直还算机警,听见上面树叶一动,就翻身往外跳开,却仍被那一枪打掉了手里的军刀,震的手心发麻,另一只手却早抽出手枪,朝树上一阵猛射。听见到一阵哗啦啦地大响,一个人从树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天生慢慢地走过去踢了一脚,是个老外,已经死了。
天生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找回自己的东西,把那人绑好,打醒,用绳牵住后面,赶着他离开这处地方。
审问是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进行的。
这个被打昏的人也是一个老外,看起来有四十岁的年龄。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天生把这个老外绑在树上,然后就着清水吃了一点干粮。这时老外才发现击晕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女人。不由瞪大了眼珠。
“你是美国人?”天生用英语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
天生也不费话,上去就是一刀扎在那人的腿上。那人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死死地看着天生。
天生扎进去好一会儿,才把刀拉了出来,血很快在裤管里流了一滩。
“你们有几个狙击手?”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天生便拉过那人的右手食指,那个手指上有一层厚茧。天生用军刀在上面比划了二下,然后笑盈盈地看着那人。
那人打了个寒战,咬了咬道,“四个。”说的是德文。
天生当然听得明白。便用德文道,“前次二个中国特种兵是谁杀的?”
那人没有料到天生听得懂德文,而且还会说,不由有些诧异。听他提起中国特种兵的事情,不由一笑道,“什么二个特种兵,准确地说,是四名特种兵,二名狙击手。”
“你好像很得意?好像很了不起似的。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杀了,你们四个,全都败在我的手下。”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至少有二名狙击手。”
“对付你们,用得着那么多人吗?我一个人就够了。”说完一刀拉断了那人的手指。
那人惨叫一声,道,“你,你。”
“我什么我,我可没说要放过你的话。”然后一刀扎在那人的脖子里,把他牢牢地钉在树干上。
在尸体与树干中间设置了一枚压力雷后,天生用手枪朝天空放了几枪,然后消失在树林里。
如果那人招供的没有错的话,四名狙击手都已经被天生干掉了,接下来就该那些送货的马仔担惊受怕的了。
一声巨响后,信号源开始往缅甸退缩了。显然四名狙击手的死亡,让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了。
可当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天生早已绕到了他们的回路上。在付出十条人命的代价下,这群毒犯终于逃到了塔邦村。毒犯在塔邦村得到休整,而毒品已经全部损失。
天生化装后,混在缅甸的村民之中,继续尾随这些人。他们将会把天生带到他们的基地。在那里,天生将给敌人迎头痛击。
过了好几个村子后,这伙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天生的信号接收器上的信号,也突然消失了。
天生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在丛林里又呆了一天。在他们消失地的四周细细地查看了几次,确信没有埋伏的痕迹后,这才回到这伙人消失的地方。难道是在缩到地下去了?天生看了看空荡荡的丛林,如是想着。
天生在树上找到一处隐身之所,然后静静地等着。又过了二天,突然一大群人从地底冒了出来。果然地下面有洞,天生看清洞口的位置,等这伙人走的远了,这才慢慢地下到洞口,从洞口钻了下去。
下面是长长的甬道,天生下来的位置是甬道的中间,甬道时有灯光,往二边延伸出去,不知道有多远。天生掏出手枪,沿着甬道的洞壁往前走去。甬道中空荡荡的,偶尔能看到有几个空着的酒瓶。
走了大约有五六个小时。空荡的甬道里才传来些声响,象似有人在大声地说话。天生正要加快脚步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嗅到人的气味,就在前面一个拐角,一百米远的地方,至少有三个人埋伏在那里,之所以说是埋伏,是因为他们的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显然天生的形踪被里面的人发现了。天生收住脚步,摸出一枚手雷,抛过去后,迅速往后退。
手雷刚一抛出,三个人就动了起来,显然是得到了警告,往前冲了出来,手里的微冲,一个劲的往甬道里乱射。一时之间子弹在甬道里乱飞。天生早已闪到拐角,从来路迅速地返回。甬道里一定安装有监控设备,要不然敌人不会在自己手雷还在手里的时候,就冲了出来。
一声巨响,甬道里晃了晃,然后枪声停了下来。
天生的处境很被动,进退二难。如果敌人发现自己进来了,那么出口一定被他们封死了,只等自己冒头了。这可不比丛林,甬道里的地形完全不是他了解的。
天生发现头顶上的灯,都是串联在一起的,便剪断了电线。甬道里暗了下来。甬道里本来传来的沙沙声,突然也静止了下来。然后慢慢地缩了回去。
没有灯光,给了天生最好的掩护,只要有人靠近,就算人数再多,在甬道里,只要天生一颗子弹就能把对方像窜葫芦一样地击毙。这是天生得以喘息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不会太久。人总是要吃要喝的,人总是要睡的。
天生一直退到进来的地方,所到之处,所有的电线都统统破坏。甬道的另一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应当会有另外的出口。
所以天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里,走了许多路,果然有一处出口。天生刚抬起托板的一点点,就嗅到地面上周围有许多人,天生把帽子戴到枪托上,然后,顶着托板往上去,‘嗒嗒嗒’子弹乱飞地打在帽子上。虽然估计到了这种可能,但是,还是吓了天生一跳。连忙用一枚手雷压在托板下面,继续往后退去。
看来这地下面是一个网道,有限的几个出口,都控制在毒犯们的手里,他们真得是一支相当大的队伍了。天生赶紧抛开要把他们全歼的热情,希望能安全脱身。
手枪的子弹还有二匣,狙的子弹只有十八发了,手雷还有二枚,这就是天生目前所有的家当。军刀还扎在那名狙击手的脖子上,天生有些后悔没有把那把刀给取下来。夜视仪还有些作用,但是作用也是有限的。水还有一些,食物不多了。但是保持战斗三天是没有问题的,再往下,就只能缩紧裤带了。有水的话,在无上功的帮助下,再坚持个四天,问题不会太大。再往后,可就难说了。
手雷的响声,打断了天生的思路。看来有人上前查看自己有没有被击毙了。
敌人很狡猾,他们全然没有扑上来的意思,一个劲地在甬道里与天生躲迷藏,他们根本不相信天生在不有食物没有饮水的情况下会坚持多长时间,所以他们只需要守住几个重要的路口,使天生没有办法溜走,结果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