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种事情对于莫凡来说吸引力并不大，唯一让他有兴趣的是皇城里的那座九层秘术宝塔。通常来说，秘术塔正常情况下都是允许人进入参观学习的，唯独只有九州国皇城里的这座秘术塔，这座塔纪念的就是九州国的那位天才秘术师李红叶。平常时候，这座塔除了皇家秘书师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只有在每年的正月初一至初五，才允许普通的秘术师进入参观。
而且，包括九州皇家秘术师在内，任何人进入这座秘术塔都不得携带包括记忆水晶在内的记录工具。再加上进去过的人对里面的事物闭口不提，所以，这座秘术塔一直都是很神秘。
如今能够来到九州国，恰逢九州国过年，莫凡打算趁着这次机会也去这座秘术塔参观下，别的不说，至少要瞻仰一下传说中的国士无双李红叶。
提及此事，身为九州人的红菱跟预料中的一样，表示兴趣不大。反而是青颜的反应让莫凡有些诧异，大陆上的灵言师和秘术师何其多，无论是谁最多只敢说在某个国家被人敬仰。唯独只有一人，但凡是灵言师或者秘术师，只要提及此人，都会露出神往，此人就是李红叶。
创造出了灵言术和秘术，怂恿九州皇帝发动北原战争，就算在战争结束后被处死，即使大陆上的人对李红叶褒贬不一，然而却不能妨碍他在灵言师和秘术师中的地位。
莫凡没有想到，青颜反而对李红叶并不感冒的样子，好像相比之下还是自修在青颜心里更重要。
因为找不到人一同前往，莫凡只好来到九轩的房间，看到九轩正坐在藤椅上看书，莫凡走了过去，道：“九轩前辈！”
“哟，莫凡啊！”看到莫凡难得出现，九轩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道。“过年了。祝愿你能顺利的通过皇家秘术院的考核。”
莫凡接过茶，点了点头，谢道：“晚辈也祝您福寿绵长。”
“我不喜欢人跟我假客套。你也不用前辈阁下之类的称呼我。叫我九轩就可以。”每次听到莫凡称呼他九轩前辈，九轩阁下之类的，九轩就浑身不舒服。“而且未来如果你能够通过皇家秘术院的考核，那你自然就是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到时你我就是上下级关系。”
莫凡有些汗颜，从一开始的时候，九轩就认为他是靠着柳逸群的裙带关系攀上他的，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好的脸色。如今虽然态度有所转变，不过一下子从不理不睬。变的这么熟络，莫凡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最近研究秘药成果如何？”看到莫凡的眼睛里还有些血丝，九轩关心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妨跟我说。虽说皇家秘术师的考核不允许作弊，不过没说过不允许向人请教。”
莫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多谢九轩阁下的好意”看到九轩脸上有些不满，莫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九、九轩”
听到这话。九轩才微微笑了起来。“实在改不了口。就叫我院长好了。”
“九轩院长！”莫凡微微松了口气，让他对一位年纪比他长几十岁的前辈秘术师不加敬语，莫凡实在很难做到。“我最近仔细的研究过了在秘术师公会贩卖的比较好的几种秘药，虽然不敢说已经确定了新药的配方，不过也有了一些眉目。”
九轩有些惊奇地扬起眉毛，道：“哦？你准备做哪种秘药？”
“段时间内提升灵言师灵力的秘药。”莫凡仔细解释道。“虽然我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制作恢复灵力的秘药。不过青颜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能够有钱买恢复灵力的秘药的人，他们肯定不会介意去花更多的钱买品级更高的秘药。这样副作用还更小。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的灵言师，至少也是比较有势力的家族。否则单凭一品秘药，肯定不会入这些人的眼。”
九轩点了点头，道：“有道理，你继续说。”
“相反的，这些家族虽然势力比较大，就比方说泗水坞，柳逸群身为贤言师不假，但泗水坞其他人的实力有高有底，而且年轻人里实力偏下的也很多。这些人虽然实力不高，不过挨不住家族有钱，他们是有这个财力购买秘药的，但也不是说他们可以把秘药当成花生一样吃。”莫凡顿了顿，继续说道。“相比之下，同样的钱买几颗恢复灵力的秘药，还不如买一些短暂提升灵力的秘药来的好，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战斗真的打到了需要用秘药来恢复灵力的时候，往往就是双方势均力敌，此时如果有谁能够拥有一枚段时间大幅度提升灵力的秘药，很明显谁就能获胜。”
听完莫凡这番解释，九轩略微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恢复灵力的秘药最多只能算是消耗品，但是段时间增幅灵力的秘药，那可就算得上是底牌了。”
“唯一有一个问题。”莫凡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很担心一件事，我怕这种秘药不像普通的秘药会使用的很快，如果那些人买了以后，长时间不用的话，岂不是对我很不利？”
九轩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竟然也会钻进这种牛角尖里去。我问你，你会平时没事做的时候就拿秘药当花生米下酒么？”
莫凡有些汗颜地看着九轩，把秘药当成花生米下酒，估计也就只有这位九州国的皇家秘术院的院长才有底气说出这种话。别说是灵言师了，就算是秘术师，也没这种财力拿秘药当零嘴吃着玩。
“所以说，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时候灵言师才会用到秘药。无论是恢复灵力的，还是提升灵力的，都不可能是灵言师们刚买回去就试用一下。”九轩笑着说道。“考虑到这一点，秘术师公会在贩卖这些新药的时候，都会有一场新药的展会，在展会上展示这些新药的作用。如果你能研究出一种品级较低，能够在段时间内大幅度提升灵力的新品秘药，到时候估计能拨的头筹。”
听到这里，莫凡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此前，他一直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秘药卖出去了，结果没有评价。那等于是一票都没有，到时候直接就出局了。
看莫凡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九轩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次研究的新秘药能够提升多少灵力？”
莫凡有些神秘地笑了笑，道：“九轩院长，以您的经验，一品秘药最多能够提升几成的灵力？”
莫凡的反问让九轩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跟他卖起关子来了。“一品秘药提升灵力的幅度有多有少，虽然秘药对灵言师有着极强的增幅效果，不过品级越低的秘药副作用也就越大。如果不考虑副作用的话，最多应该可以提升三倍的灵力。”
听到九轩这番回答，莫凡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得意。似乎是察觉到莫凡研究的秘药的效果不止如此。九轩有些诧异道：“难道你的秘药可以提升四倍？”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九轩院长您未免也太高看我了。”看到九轩松了口一口，莫凡继续说道。“我虽然现在配方还没有完善好，初步炼制出来的秘药增幅效果并不稳定，如果等到调整好配方和炼制的方法，我的这种秘药可以让灵言师在一个时辰内将自身的灵力提升至原先的三倍！”
三倍？九轩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在一个时辰内提升至三倍的灵力的确很恐怖，然而。一品秘药跟四品以上的秘药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副作用。曾经九轩自己就研究过一种三品秘药。能够让心言师在段时间内拥有跟贤言师不相上下的实力，然而这种能够让灵言师在段时间里连跨两个等级的秘药，却没有人敢用。原因很简单，因为服用这种秘药的灵言师虽然段时间里实力有着质的变化，但是，服用这种秘药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似乎是猜到九轩心里的想法，莫凡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我这种秘药最大的优势就是副作用极其小，服用秘药的灵言师在药效消失后。只会短暂的失去灵力，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莫凡的这番话让九轩再也无法淡定了，一品秘药之所以并不受高级灵言师所青睐，原因就是一品秘药伤害的不仅仅是灵言师的身体，而且还会对灵源造成一定的伤害。莫凡竟然说他的秘药只会让灵言师短暂的失去灵力，九轩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道：“你确定这种秘药的副作用仅仅如此？”
“当然！”莫凡肯定地点了点头，能够制作出这种秘药红菱和青颜可谓功不可没。如果不是红菱在药理和毒理上可谓登峰造极的造诣，他也不可能利用一些毒药来抵消秘药的副作用，而且还有青颜对他和红菱的无条件的信任，帮他试验秘药。莫凡这才能反复几次的调整后，才研究出这种秘药。虽说配方还没有完全成型，不过只需要再花点时间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莫凡看着九轩，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敢保证这种秘药有多好，但就我现在所看到的秘术师公会里贩卖的低级秘药，我有自信能够完胜。”
完胜？九轩此时心中一惊不是震惊能够形容了。“现在秘术师公会所贩卖的秘药是上一次皇家秘术师考核时的新药，曾经我还为里面有一种在段时间里提升灵言师灵力的秘药感到惊奇，不过现在跟你这种秘药比起来，那些药简直分文不值。”
说道这里，九轩不禁痛恨起皇家秘术院现在的状况，曾经九州国的皇家秘术院可谓是天才云集，每年不仅仅时九州国的秘术师，更有无数蓝星、罗琼的秘术师前来参加考核。然而就因为现在的皇家秘术院一惊腐坏到了根上，如今就连九州国的秘术师有不少都已经转而去倒蓝星和罗琼这些国家去了。现在的皇家秘术院里别说是天才云集了，在九轩看来，有一些秘术师简直就是一群猪。
一想到这些事情，九轩心里就有些不忍，如此好的苗子竟然要送到皇家秘术院这种地方，未来指不定要被那帮王八蛋怎么折腾。九轩心里有种冲动，如果由自己来传授莫凡秘术方面的知识，相信他未来的成就绝对可以成为九州国最顶尖的秘术师之一。
“莫凡，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九轩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道。“你想要成为九州的皇家秘术师是不是想出人头地，让曾经看轻你的人后悔？”
莫凡愣了下，缓缓地说道：“起初我学习秘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目的。只是受到家族的一些排挤，为求自保而已。后来我也的确是想要出人头地，让我父亲后悔自己瞎了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要参加皇家秘术师的考核了。”九轩认真地说道。“跟着我学习秘术。我可以保证，不出十年，你的名字可以响彻整个九州国。秦因帝国在外面人看来似乎是个挺大的国家，但是在我们九州人看来，秦因帝国连个屁都算不上。”
听到九轩劝他不要参加皇家秘术师的考核。莫凡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道：“我想要成为九州的皇家秘术师不仅仅是为了功成名就，也有着我自己一些理想。”
“理想？”九轩微微蹙眉，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及这个词了，如今的九州灵言师和秘术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出人头地。理想这种东西，在九州太奢侈了。
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莫凡说道：“九轩院长。明天就是正月初一。我想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参观下皇城里的那座秘术塔？”
“参观秘术塔？”九轩愣了下，皇城里唯一的一座秘术塔就是李红叶的那座。“怎么，你也对李红叶很有兴趣？”
莫凡笑了笑，道：“灵言术和秘术的创造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奇才，国士无双李红叶。谁会对他没有敬仰呢。”
听到这番话。九轩不禁笑了起来。平日里看莫凡成天就沉浸在秘术之中，也没有什么别的喜好。没想到他也对李红叶很崇拜。
“您没有时间吗？”看到九轩不说话，莫凡有些失望地问道。
九轩笑着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带你过去看看吧。如果来了九州，却没有机会去参观李红叶的秘术塔，的确有点入得宝山空手还的感觉。”
经过一连被红菱和青颜拒绝后，九轩终于答应陪他一同前往，莫凡的脸上露出喜悦。“那就多谢您了。”
“小事而已。”九轩摆了摆手，道。“李红叶虽然怂恿九州皇帝发动北原战争，受到人们的非议，不过他的确创造出了灵言术和秘术。无论人们对他怎么评价，但是，整个九州国从古至今，唯独李红叶当得国士无双之名！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去看看也是不错。”
九轩的这番话引得莫凡连连点头，曾经因为北原战争的缘故，许多人对李红叶的评价都是功过相抵。但是在莫凡看来，如果不是北原战争，大陆上各个国家的战争肯定会比现在多的多。也正是因为如今各国都有着灵言师，彼此之间都不敢有太大规模的开战，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李红叶让如今大陆上少死了很多人。
“只可惜，李红叶唯一的女儿在北原战争结束后，也失踪了。”九轩有些惋惜地感叹道。“这样一位旷世奇才却落得无后的下场。”
莫凡没有说话，对于李红叶他心里更多的是神往和敬佩，对于别的，他并不想做太多的评价或者感叹。
“算了，不说这个了。”九轩自嘲地笑了一声，道。“明天我带你去那座秘术塔，你这些天也不要太累了，秘术师的考核要等到过了正月。既然秘药的配方已经有了眉目，那就不要那么逼自己。”
“恩，我会的。”莫凡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九轩是关心他，不过莫凡并不打算放松自己。九州国乃是秘术师之乡，天才在九州国简直太多了，更何况他如今不过才是个言术师，能够炼制的秘药品级并不高，想要成为九州的皇家秘术师，只能是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离开了九轩的房间后，莫凡便回到了屋子里继续计算着秘药的配方。片刻后，听到青颜回来的声音，莫凡走出屋子，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不是说出去想逛逛吗？怎么回来了？”
一提起这件事，青颜就有些好气，看到不远处的红菱在那儿一脸戏谑的笑容，青颜有些郁闷地说道：“我听说九州国过年时很热闹，就想去逛逛。结果我到了大街上，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有。”
莫凡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红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皇城出什么大事了？”
红菱一脸事不关己地歪了歪脑袋，道：“这是九州的习俗，正月初一前一天被称为除夕，除夕时大家都回家准备团圆。街上肯定没人咯，我刚刚劝过他，结果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你那是劝我吗？”青颜郁闷地说道。“她跟我说，今天最好不要上街，街上会有怪物出现。我当然更好奇了。”
红菱耸了耸肩膀，道：“我说的没错啊，传说除夕夜会有年兽出现，所有人们才会放炮竹来吓跑年兽。”
看到青颜气的满脸通红，莫凡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算了，你是斗不过那个妖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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