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跟方少游喝的伶仃大醉后莫凡便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看到青颜此刻正倒在一旁打着呼噜，莫凡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此时红菱走了进来，看到莫凡醒来后，红菱愣了下，说道：“醒了？”

“你还真是千杯不醉啊！”莫凡嘿嘿笑了一声，每次自己喝醉都会闹出什么笑话，不知道昨天的时候有没有弄出什么糗事。“昨天方少游怎么走的？”

“自己走的呗！”红菱有些好笑地说道。“你真是喝醉了就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昨天的时候方少游喝的跌跌撞撞地自己回去了。你自己就倒在一旁睡着了，我也喊不醒你。”

莫凡无奈地歪了歪脑袋，说道：“只要没做出一些糗事就行了！”

红菱笑了一声，说道：“还成，这次还算没丢脸。”看到红菱一脸笑意的样子，莫凡也不知道她究竟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不过莫凡也没有追问。

想起昨天的事情，莫凡看了一眼红菱，问道：“对了，昨天你说水家对你有恩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好奇呢？”红菱没好气地白了莫凡一眼，说道。“其实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本来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只不过看到那只手镯才想起来。”

一提到手镯，莫凡这才想起来，昨天水不惑那个老鬼借给他的手环，看起来似乎跟他手上戴的那一对手环很像。“那只手环是不是跟我的这对手环差不多的效果？”

“是的。”红菱点了点头，这件事她也没有打算瞒着莫凡，于是解释道。“本来这对手环是有四只的，不过很早以前的有一只已经碎了。如今就剩下三只，有两只在你手上，还有一只一直在水家人那儿。”

看到莫凡一脸好奇的模样，红菱笑了起来，说道：“其实这三只手镯是我哥哥做的，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只不过对我有一些意义罢了。如今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很多事情已经忘记了。

早年的时候，我哥哥被人杀了，我也被人追杀。当时是水家的人救了我，如果不是水家的人，恐怕很早以前我就死了。如今也不会站在你面前，不过后来我想要找水家的人时，已经找不到了，原来他们搬到了皇城。”

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到红菱有些失落的样子，莫凡安慰道：“如今不是已经找到水家人的下落了吗，这样也不算迟。”

“对我来说如今的水家人跟我没有什么交集。他们差我好多辈，我也不想跟他们有什么交情，只不过是早年的一些恩情罢了。”红菱淡然地笑了笑，说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莫凡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还真是个妖女啊！你究竟多大年纪了？”

“不记得了。”红菱露出赖皮的笑容，说道。“随便打听女人的年纪，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难道这是你们秦因帝国的风俗吗？好吧，你们秦因帝国的人还真是一群没有风度的家伙。”

对于红菱的调侃，莫凡也没有跟她抬杠。相反的，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有些一时间无法接受，静庭阁、保皇派，莫凡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事情。虽然红菱说过，不要去追问，不过莫凡的心里就跟猫挠了似的。

“红菱，保皇派的事情我不问。不过从字面上我也能理解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静庭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宗派，为什么会跟保皇派有恩怨？而且，既然是保皇派，那应该是皇帝那边的人，既然如此，静庭阁不是在跟皇帝作对吗？我要是跟他们搅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看到莫凡一脸疑惑的样子，红菱微微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莫凡始终是忍不住好奇的。不过这件事是在牵扯的太大了，红菱也不想让莫凡知道的太多，不过有些事情，红菱觉得还是可以告诉他。

“所谓的保皇派，其实只不过是一帮自以为是的人自称而已。九州国历代的皇帝都跟这些人是对立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问题。”红菱顿了顿，说道。“保皇派是李红叶时代遗留下的毒瘤，不过这跟李红叶没有关系。你进入过李红叶的秘术塔，那应该已经知道李红叶当年将秘术和灵言术交给各个国家的事情。”

“是的！”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李红叶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红菱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李红叶也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当年李红叶提出要将秘术和灵言术交给各国，让各国之间维持平衡时。有一群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们认为让九州国全面统治大陆，这样会更好，这群人就是所谓的保皇派。于是就是争斗起来了，当时李红叶的势力很大，保皇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后来李红叶死了，保皇派也渐渐消失了。”

听完红菱这番解释，莫凡渐渐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说道：“这么说的话，保皇派其实根本就是一群叛臣贼党咯？”

“可以这么说吧。”红菱点了点头，说道。“第七世皇帝的死，其实跟保皇派也有很大的关系。那时候造成了九州国的动乱，如果不是李红叶当机立断扶持了第八世皇帝，恐怕会有发生很多问题。

静庭阁说起来是宗派，其实他的前身是李红叶的势力。李红叶死了以后，他所栽培的一些高级灵言师对官场政治失去了兴趣，于是便建立了静庭阁。后来静庭阁发展成了数一数二的宗派，不过从本质上来说，静庭阁虽然不过问朝廷的事情，不过有什么会危及到九州的事情，静庭阁依然会去处理。”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虽然彼此的立场不同，不过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着九州。”

“可以这么说吧。”红菱淡淡地说道。“静庭阁愿意给你那么高的身份，其实说白了，因为未来你若是掌天子令剑，那就等同于圣驾，静庭阁当今没有人有资格做你名义上的师傅，所以才会给你这样的辈分。”

“我明白！”莫凡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明白事情的轻重，不会随便那这样的身份出去狐假虎威的。”

“明白就好，我也不想你变成那样的人。如果某一天真的你变成那种人，我会取走之前教给你的所有东西。”红菱摸着莫凡的脸颊，平静地说道。“我不想那么做。”

莫凡笑了起来，说道：“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我只能说尽量吧，如果以后真的变成了你不喜欢的那种人，那也没办法不是吗？”

“你还真会讨价还价。”红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不过有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这时，九轩从外面回来，一脸火急火燎的样子。看到红菱和莫凡都在，九轩连忙跑了进来，一脸激动地说道：“一天的时间”

“什么一天的时间？”莫凡发现现在九轩真的没有一点高人的样子，经常一惊一乍的。

九轩稳定下情绪，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一天的时间，就追到跟沐烟平分了！你交给秘术师公会的秘药已经卖空了，现在方少游也追到了第四名。”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莫凡虽然心里也很惊讶，不过还是镇定下来，说道。“不过方少游的成绩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原本我还以为他现在只会是在前十里面徘徊。没想到他竟然能追到第四名。”

九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方少游的真正成绩，估计应该是方家的几个长老在暗中做了些手脚，想必他们是担心你的风头太甚，会影响到方少游的成绩。不过这倒也影响不大，你尽快再炼制一批秘药出来。我刚刚从秘术师公会出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在外面等着。”

“其实我的成绩估计也不是那么实在的。”莫凡想了想，笑着说道。“想必能够有这么好的成绩，静庭阁是功不可没啊！”

“静庭阁？”九轩顿时惊呼了起来，连忙问道。“你怎么跟静庭阁搅和在一起了？”

“有什么不对的吗？”莫凡有些疑惑地看着九轩，原本还以为九轩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非常高兴呢，结果他却这种反应。

九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原本他的打算是想要以后劝莫凡加入教团的，现在静庭阁竟然横插了一脚，虽然说静庭阁的前身是李红叶的势力，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团的立场跟静庭阁还是有些冲突的。

如果莫凡加入了静庭阁，未来九轩想要劝他加入教团，想必会遭到一些阻挠。这是九轩极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为什么跟静庭阁的人搅和在一起啊！”九轩有些焦急地说道。“其他的势力倒是无所谓，静庭阁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了？”红菱冷笑了一声，看着九轩说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出来。”说着，红菱转过头对莫凡说道。“你把青颜背回房间里去，别让他在这睡着凉了。”

青颜在这里睡了一夜，也没见红菱给他带条毛毯过来，现在倒是担心他着凉了。莫凡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明白红菱的意思，想必应该是有些话不想让他听到。于是莫凡便走过去将青颜背起来离开了大厅。

“九轩，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红菱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平静地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不要得寸进尺。”

“红菱阁下，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九轩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细汗。“还请你可以说的直白一点。”

“直白？”红菱冷笑了一声，说道。“前些日子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我一直没有点破你，知道为什么吗？”

看到九轩不说话，红菱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无论教团变成什么模样，毕竟现在也是在维持着大陆的平衡。但是，莫凡是不会加入教团的。想要莫凡加入，可以，教团从今天开始就解散，归入莫凡的麾下。”

“红菱阁下，这话我可以当做是您在开玩笑。”九轩此刻眼睛了也闪过了冷色。

“开玩笑？”红菱不屑地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看到九轩一脸肃穆的样子，红菱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平静地说道。“本座离开教团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阁下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吧！”九轩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阁下的确不是一般人，我也曾经怀疑你是否跟教团有什么联系，所以我也专门去教团查了一些名册。不过教团自从成立以来，所有的元老和三大公会的会长没有一位是跟你相符合的。”

九轩看着红菱，缓缓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会有这种连九州皇帝都没有的气势，不过，无论阁下是出自何处，倘若要跟我们教团作对的话，我只能表示很遗憾。”

“本座刚刚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莫凡是我的人。想要让莫凡加入教团，这是不可能的。”红菱没有理会九轩的威胁，淡然地说道。“区区教团，别太放肆了！”

“这句话也送于阁下共勉！”九轩有些怒了，虽然很忌惮红菱神秘的身份，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敢威胁教团。就算是保皇派，如果不是现在教团实力不如从前，保皇派也只敢躲在阴沟暗角里。

想起保皇派，九轩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红菱是保皇派的人？九轩越想越觉得可能，保皇派最早的组成有皇子皇叔这类皇室成员，有位极人臣的权臣，也有掌九州兵马的大将军。如果说是保皇派的话，的确是有可能培养出这样的人。

能够培养出这样人物的，九轩数来数去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九州的皇室还有教团，另外就是保皇派。然而，教团里面没有跟红菱相符的人，他也曾经问过夜老，夜老也没有什么印象。至于皇室，也没有这样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保皇派。

九轩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竟然身边就有着保皇派的人，而且看起来身份还不低。

看到九轩不说话，红菱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大厅。就在红菱转身准备迈出门的时候，九轩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芒，右手忽然被一团红色的灵力包裹。

正当红菱迈出门的那一刹，九轩忽然抬起右手就往红菱的后心拍去。红菱并不懂秘术和灵言术，她只是一名医士。九轩相信，自己这一掌绝对可以击杀她。

眼看着红菱就要遭到九轩的偷袭时，忽然红菱转过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一把便捏住了九轩的手腕。“年轻人，背后偷袭女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顿时，九轩震住了。红菱轻轻一推，松开了九轩的手。此时，九轩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幕，刚刚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不过以他的修为，随便一掌都能够轻描淡写的拍死一名上品巅峰言术师，红菱别说是言术师了，她连灵言术都不懂。

然而，红菱却能够躲过他的偷袭，还能够抓住他的手腕。九轩看着红菱，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神色，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天言师！“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隐藏自己的修为？”

“隐藏修为？”红菱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本座并不懂灵言术，有什么好隐藏的？不过虽然本座不懂灵言术，却也有自保之术，否则，这世上想要本座命的人那么多，本座怎么活到现在？”

似乎是看穿了九轩心中的想法，红菱淡然地说道：“本座并非是保皇派的人，你也不用瞎猜。本座的身份，就凭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看到红菱并没有骗他的意思，九轩沉默了片刻，说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还请明示！”

“教团第三代元老还有活着的吗？”红菱想了想，说道。“如果有的话去问他们，他们兴许知道我的身份。”

没等九轩再说什么，红菱便离开了大厅。看着红菱的背影，九轩简直要抓狂了。第三代元老？别说第三代了，第四代元老都快死绝了。让他去问第三代元老，难道要去地府里去问吗？九轩咬了咬牙齿，暗骂了一声。

红菱的身份，还有她的实力，此刻都是一个谜。九轩自认在九州国里也算是一流的灵言师，然而他从背后偷袭，竟然都没有伤到红菱。九轩皱起眉头，红菱身上的确没有灵力，这一点是肯定的，就算是巅峰天言师，九轩也是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灵力。

但是红菱身上没有半点的灵言术修为，却能够轻而易举的躲过他的攻击，这让九轩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灵言术更加强大的术法？九轩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给否定了，如果真的有比灵言术更加强大的术法，大陆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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