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虽然对于莫凡的这番话，青雨是认同的，不过她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些我当然懂了，不过说的好像很简单，真正要伱背的时候，伱就不这样说了。”

莫凡微微笑了笑，之前在青家待过一段时间，对于青雨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现在青雨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刚刚自己那番话，她已经听进去了。看到红菱此刻也走了过来，莫凡也没有再继续跟青雨说下去，转过身便向红菱那儿走去。

刚刚红菱也看到莫凡跟青雨好像在说些什么，此时见到莫凡走过来，红菱有些好奇地问道：“伱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莫凡笑了一声，说道：“我跟她关系会变好？别开玩笑了。刚刚青雨在跟我埋怨，说伱也不教她医术，就甩了几本书让她背。然后一脸委屈的样，我就跟她解释咯，说是伱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红菱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道：“伱会这么好心？不是过去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就已经算是万幸了，还会帮我解释？”

看到红菱一脸不屑的样，莫凡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现在一想到九州国的那些情况，就觉得很头疼，不过能够有红菱在身边，有事没事的调侃几句，也算是在紧张中的一点缓和了。

侍从们带着红菱和莫凡来到了青家的客房，接着又吩咐厨房的人送来了一些午饭和点心。莫凡趁着这个时间将一些秘药的配方整理出来。等到临近傍晚的时候。莫凡将桌上那些一大堆的稿纸整理好，用线订起来，接着便走出了房间。

当莫凡来到炼药室的时候，秋长老正巧从里面出来，看到莫凡出现在青家，秋长老先是一愣，继而疑惑地问道：“莫家的事情解决了？”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去说吧。”看到莫凡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秋长老微微点了点头，跟着莫凡又回到了炼药室。看到青家为秋长老准备的炼药室搞得比九轩那破房间还要奢华。莫凡不禁感慨，秘术师这活还真是吃香，秋长老也不算很厉害的秘术师，在青家都能够受到如此礼遇。

“这些配方伱看看。有没有哪些无法理解的地方。”莫凡取出先前整理好的那些配方递到了秋长老手中，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那我们现在就先尝试着炼制一次试试。”

秋长老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莫凡递来的配方，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不过心里却很不屑。尽管莫凡在九州国是皇家秘术师，不过在秋长老看来，莫凡只不过是学习了秘术几个月的时间，即便是天赋再高，也不可能有太高的造诣，所写出来的配方。他会看不懂吗？

不过不屑归不屑，秋长老还是将那些稿纸摊开在桌上认真地阅读着。渐渐的，秋长老的眉头紧锁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倒并非是说莫凡所写的这些配方就有多么高深莫测，相反的，这些配方所应用的只不过是秘术中很多秘术师都不屑的内容，绝大部分的原理都是刚入门的秘术师就能够理解的。然而，偏偏就是这些非常低端的秘术知识，却能够炼制出让人膛目结舌的秘药。

一时间，秋长老感觉实在有些无法接受。曾经。秋长老自己也在九州国学艺过，毕竟九州国是秘术师之乡，但凡对秘术感兴趣的人，都会想尽办法去九州国学习纯正的秘术，秋长老也不例外。不过等到他真正的去了九州国后发现。其实九州国的秘术倒也并不比秦因帝国所掌握的秘术差多少，非要说差别的话。那也不过是在应用手段上，九州国的秘术的确要比秦因帝国的成熟至少一百年。

不过，无论是秦因帝国还是九州国，大家所遵循的秘术原理都是一样的。而且，很少有人会在低端秘术原理上做过多的开发，原因很简单，那些秘术原理终究是有极限的，即便开发到极致也没有多大用处。

看到秋长老一脸凝重的样，莫凡笑了笑，说道：“怎么了？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吗？”

秋长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想不通，我只是觉得很疑惑，伱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学习秘术这么多年，虽然不敢说造诣有多高，不过在秘术上，也算的上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伱这些配方，我很难想象，伱是怎么想到的？”

莫凡微微笑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些配方并不是很特别，而且难度也不是很大。只要对秘术有一定的理解，稍微细心的计算，基本上都能够炼制出来。我学习秘术的时间很短，而且灵言术的修为也不高，所以我即便是懂得炼制那些高级秘药，因为体内灵力的限制，我也始终不可能真正的炼制出来。”

秋长老点了点头，秘术师虽然不需要多么精通战斗，不过因为炼制秘药和铸造灵器都是需要秘术师有着一定的灵言术修为，所以即便是秘术师对灵言术不感兴趣也要去学习。

“其实我也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去炼制那些高级的秘药。”莫凡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不过因为我灵力的限制，那只能想想罢了。当初，我为了通过皇家秘术师的考核，于是便在研究，如果用一些简单的东西，做出做好秘药。所以，便有了这些配方。虽然有些配方至今为止，还不是非常的完善，不过炼制出来的秘药也有不错的效果。”

秋长老仔细地看着桌上的那些配方，缓缓地叹了口气，说道：“伱也真是个奇。要是换了我的话，决计想不出来这么巧妙的配方。”看着这些配方。秋长老除了用巧妙这个词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形容的。

“谈不上这些。”莫凡走到旁边的货架上取出一些药材，说道。“既然这些配方伱都能理解的话，那我们就尝试着炼制一次。药材的构成公式我都已经解析出来了，还有合成公式也在配方里面。现在来炼制一次试试看。”

秋长老点了点头，这些配方虽然很巧妙，不过需要用到的东西很少，而且药材的解析公式和后的合成公式莫凡都已经做好了。剩下来的，他要做的，只不过是将那些公式填写在秘术构成阵上。

经过一番忙碌后，秋长老将秘术构成阵画了出来。接着按照配方上的要求，将所有的药材放进了炉鼎里。莫凡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尽管秋长老在填写公式的时候有些地方不是很正确，不过莫凡也没说出来。

果然。第一炉秘药尽管是炼制出来了，不过相对配方上的品级，这一炉秘药的品质却是相差了很多。而且，让莫凡有些无语的是，这炉秘药竟然还有一枚是没有完成终融合的。

看到这一炉秘药的品相，秋长老脸上也有些尴尬。很明显的，刚刚他对秘术构成阵上的公式填写已经有了错误。看着那枚没有完成终融合的秘药，秋长老一脸的尴尬，就在刚刚，他还满心想着。这种利用简单的秘术手法制作的秘药，他怎么可能会有不理解的地方。结果，这现在就已经直接给他颜色看了。

“秋长老的秘书造诣果然很独到。”莫凡这话并没有任何揶揄的意思，如果换做他的话，一旦秘术构成阵上的公式填写错误，那么直接的结果就是秘药炼制失败。运气不好的话，甚至会爆炉。

然而，秋长老不仅仅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甚至还将秘药炼制出来了，尽管秘药的品质不如配方上的要求。不过。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来秋长老浸淫秘术之道这么多年，的确是有着让人叹服的地方。

“别在揶揄我了。”秋长老尴尬地说道。“刚刚秘术构成阵的公式填写错误，没有爆炉已经是万幸了，能够炼制成这样。完全就是运气。”

莫凡笑了笑，对于秋长老的自谦。他当然不会当真。秘术是容不得半点错误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公式填写错误，能够强硬的完成秘药炼制，不仅仅说明秋长老的灵力很强，而且他对灵力的控制，和对于秘术的理解，也是顶尖一流的。

“其实刚刚在秘术构成阵上的公式填写伱只不过是出现了两个错误。第一个是伱错误的将分解公式填写在了秘书构成阵的圆上。圆代表着循环，然而，在这个配方上，重要的是分解。按照正常的理解，的确伱的做法是没错。问题是，在我这个配方上，如果伱将分解公式填写在圆上，那分解公式就成了死循环。”

莫凡走到秘术构成阵上指着那些公式，解释道：“第二个错误其实跟伱无关，因为我这个配方上有一个违反常理的地方。一般秘药在炉鼎中的状态应该是药材加热，接着开始分解，然后剔除不需要的药性，后将需要的药性进行终融合。

然而，在刚刚那个配方上，因为其中有一味药材是药引。所谓的药引是医术的概念很少出现在秘术中，所以伱不理解是正常的。药引是不需要分解的，所以，这里就需要再加上一个辅助公式。在这个问题上，伱真的就是太粗心了，说的难听点，伱太过自大了。

辅助公式跟分解公式有着明显的不同，可伱竟然把这个辅助公式错当成了分解公式和融合公式的过度公式，直接将辅助公式填写在了构成阵的五条交叉线上。这样一来，药引在炉鼎中得不到灵力的引导，导致了伱终的炼制失败。”

莫凡顿了顿，说道：“或者说，导致了这一炉秘药的炼制不完整。秋长老，虽然在秘术上，伱算是我的前辈，我应该没有资格对伱说教。不过，有一点，达者为师。尽管我不敢称作伱的老师，不过在这些配方上，我的确要比伱理解的透彻。

即便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秘术手法。那伱也应该认真的对待。将辅助公式跟分解公式弄混淆。这只能说明伱太过草率，甚至可以说，伱非常的不负责。”

尽管莫凡说的这些话很重，不过秋长老却没有反驳。的确就如同莫凡所说的，刚刚他在尝试着第一次炼制秘药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爽。毕竟，自己好歹也是浸淫秘术之道很多年的秘术师，如今却要被一个学习秘术几个月的年轻人指导，这让秋长老刚刚有了一些争强斗狠的心。

刚刚秋长老心想着，自己随便弄一下。就炼制出这些让莫凡引以为傲的秘药，那也能算是出口气。结果，也就是因为带着这样的心思，却连那么明显的辅助公式都没有分辨出来。

“秋长老。我承认伱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秘术师。不过，九州国有句话叫做达者为师。”莫凡看着秋长老，缓缓地说道。“如果单纯的讨论秘术，那我们之间究竟谁优秀，的确是有些难以分辨。不过，在秘术手法的应用上，我自认要比伱有着深的理解。”

“我明白了。”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刚刚的确是我太傲慢了，没想到这样简单的一个配方，竟然也有着这些让人没有想到的地方。”

“每一份秘药的配方都是秘术师们用尽自己的学识所研究撰写的。我们不应该单纯的称之为简单或者复杂。”莫凡看着秋长老，认真地说道。“伱也是秘术师，应该明白，每一份配方撰写的人是不可能这么清楚的把所有的分解公式和融合公式写出来的。”

秋长老点了点头，正如莫凡所说的如果不是特别深的交情，别的秘术师根本不可能把配方和所有的分解公式融合公式都毫无保留的写出来，他跟莫凡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莫凡能够这么做，其实无非是看在了三家同盟的大局份上。

“继续下个配方吧。”莫凡将另一份秘药配方所需要的药材放在桌上，说道。“这份秘药就是我在九州国皇家秘术师考核中，让我在九州国成名的配方。这份秘药可以让服用的灵言师短时间内直接提升一个境界的修为。而副作用只不过是让他陷入昏睡，关键的是，副作用的发作时间是可以控制的。”

听到这话，秋长老顿时两只眼睛放光。身为秘术师，他太清楚这份秘药的价值了。看到莫凡竟然将配方和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写下来。秋长老有些激动地问道：“伱真的愿意把这份配方交给我？”

“秘药配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莫凡淡淡地说道。“我认为。天下秘术师应该多的交流。即便是自己研究出来引以为傲的配方，也是可以有继续改善的地方，如果抱成守旧，那就永远得不到提升。只有大家一起研究，集百家之长，相互之间取长补短，那么我们秘术师会有长足的进步。”

看到秋长老一脸激动的说不出话，莫凡笑了笑，说道：“秋长老伱也是非常优秀的秘术师，这份配方虽然在我看来几乎趋近于完美，不过相信一定还有可以提升的地方。还请您能够指点指点！”

“不敢，不敢！”秋长老连忙抱了抱拳，看到配方中所有的秘术手法依然是莫凡一贯的风格，秋长老越看越入神，边看边惊叹。如果说刚刚那份配方，只是让秋长老觉得惊讶，那么现在这份配方，则是让他在秘术上有着的理解，甚至是解开了一些长久以来困惑他的难题。

“妙！太妙了！”秋长老捋了捋胡，眼睛里透着惊异的光芒。“真是神来之笔！在下佩服！”

“秋长老伱过奖了。”莫凡摇了摇头，说道。“这份配方是我急中生智想到的。”

“巧夺天工！真是太妙了。”秋长老惊叹道。“竟然运用了医术中的一些手法，而且还能够让两者之间相辅相成，完全不起任何冲突。这种手法，在下实在是闻所未闻！”

此时，秋长老已经完全没有了此前的傲然，甚至用了敬语和谦称。莫凡笑了笑，说道：“秋长老，您也不要光捡好听的说，依您看，这份配方还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没有炼制过的话，在下不敢妄加评论。”秋长老仔细地看着配方，接着按照配方上的要求，将所有的一切布置好后，说道。“我想先炼制一次看看，或许能够在炼制过程中领悟到什么。”

“当然！”莫凡点了点头份秘药的公式填写没有之前那么花哨，伱先试试炼制看看。”

秋长老微微点了下头，接着便将灵力注入到秘术构成阵中。这一次，秋长老在注入灵力的时候非常谨慎，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炉鼎中，仔细地感受着炉鼎中的药材的变化。许久后，炉鼎冒出了一阵青烟，秋长老此时仍然不敢大意在，直到后炉鼎里的蒸汽将盖顶开后，秋长老深深地吐了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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