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虽然并不知道保皇派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过现在莫凡并不打算就此妥协。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什么理由是可以让保皇派就这样继续猖狂下去的。尽管现在也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保皇派，然则，莫凡考虑的是如果能够知道保皇派在策划着什么事情的话，倒是可以从中破坏一下，毕竟，所谓上兵伐谋。

看到莫凡不说话，陆离看着他，说道：“莫凡先生，你现在准备如何离开皇城呢？”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莫凡想了想，说道。“现在我在方家的势力范围里，保皇派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至于说如何离开皇城，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不过不能说。”

注意到陆离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莫凡淡淡地说道。“倒并非是不相信，只不过，有的时候，有些办法一旦说了，那就不灵了。至于说我什么时候离开皇城，你也不用问了。现在我倒是很想你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

“莫凡先生您指的是？”陆离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们陆家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准备怎么做？是准备跟我一起铲除保皇派，还是想要保持中立，毕竟你们陆家也是一个家族，如果你这样选择的话，我不会责怪你什么，我能够理解你，你身为陆家的族长，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陆家。”

说到这里。莫凡顿了顿。沉声说道：“不过，不管你究竟是选择站在我这边，还是保持中立。站在我这边，我会很感谢你们陆家的深明大义。即便是选择中立，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如果你们陆家选择了站在保皇派那一边，那我会让你们陆家在九州国除名！”

莫凡的语气让陆离不由地打了个冷颤，陆离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说出的这番话却有着犹如皇帝那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莫凡先生。您放心。我们陆家是当年跟随李红叶才能够在九州国皇城有着一席之地的，陆家上下的人绝对不会忘记身为陆家人的使命。我们陆家一定会站在先生这边，为先生尽绵薄之力。只要我们陆家的人没有死绝，保皇派就休想要实现他们的阴谋。”

莫凡淡淡地笑了一声。说道：“话不要说的这么满。我说过，即便是你们不帮我，我也不会责怪什么，这是你们可以选择的权力。只要你们不帮着保皇派助纣为虐就行了。”

“陆家绝对不敢！”陆离连忙说道。“如果先生有什么吩咐的话，陆家上下必定会尽一切力量去帮您完成。”

“我相信你们陆家的人，至少像你陆离和陆家的长老们，是不会跟保皇派勾结的。”莫凡顿了顿，说道。“不过，难保你们陆家下面的人会有别的想法。或者他们想另谋前途，到时候。希望陆离先生能够约束好自己的族人。免得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到时候发生误伤那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陆离从开始到现在无论是言辞还是态度，都表现的非常痛恨保皇派，而且，作为李红叶时代的旧臣，陆离也的确是有理由跟保皇派势不两立的。问题是，莫凡始终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哪里有不对劲的，莫凡也说不清楚。所以也就只能够像现在这样稍微敲山震虎一下。

不过莫凡也很清楚。如果陆离是没有问题的，那自己这些话也是等于白说。然而，如果陆离真的有问题，自己这些话也是等于白说，没有哪个家族会因为这番话而改变他们的决策。更何况是陆家这样的家族。

“先生您放心。我们陆家一定会约束好族人，如果出现不肖子孙。我陆离会选择大义灭亲。”

看到陆离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凡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自然是最好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莫凡现在并不是非常的信任陆离，等到陆离走后，莫凡找到了方少游，吩咐道：“方兄，我想麻烦你们方家一件事。”

“莫凡先生，您这是太客气了。”方少游也摆出一副好像很客套的样子，继而微微撇了撇嘴，说道。“你真够无聊的，有必要搞得这么陌生吗？有什么事情就说呗。”

莫凡想了想，说道：“我想要请方家的人能够派出一部分人帮我监视一下陆家的人。”

“监视陆家的人？”方少游疑惑地看着莫凡，问道。“怎么了？陆家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也说不清楚。”莫凡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过我总感觉陆离这个人有问题。”

“陆离有问题，不会吧。”方少游愣了下，连忙说道，“陆离这个人性格极其刚硬，陆家的人更是刚正不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莫凡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懂这些东西！我只知道，凡事要合逻辑！”看到方少游疑惑的眼神，莫凡说道。“就像你说的，陆离这个人的性格极其刚硬，几乎比柳逸群还要硬。陆家的人也是这样，没有那种善于阿谀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很好奇，陆家凭什么能够在皇城屹立这么多年？因为陆家的人太特别了！特别的让人觉得很不合理！”

方少游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相信陆家的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叛徒或者心怀不轨的人。”

“也许吧！”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希望这最好是我猜测，不过我也得防着点。因为刚刚我跟陆离谈了很多，陆离这个人绝对不是外界传闻中的那样性格刚强不懂变通。相反的。我觉得他很懂人情世故！”

没等方少游说话，莫凡就继续说道：“陆家的情况很不合理，你想想，柳逸群是何等人物？泗水坞的家主，他是何等的地位，拥有着除了四项大罪外，九州国现行法令的豁免权。然而，即便是柳逸群，你看他现在也已经渐渐的开始收敛自己早年那种霸道的脾气。

而且，柳逸群的性格也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一些小事就会打退堂鼓的人。他是那种越是阻难越强。他就就会越强的人。即便是柳逸群，如今也已经变得更加的圆滑。我不相信九州国的皇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办法改变陆家的人。

好吧，即便是九州国的皇城没有办法改变陆家的人，那么。陆家人的行事作风一定会得罪很多人。为什么陆家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够安然无药的屹立于九州国皇城这片土地上？你非要说陆家的实力很强，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这个理由即便能够说服你自己，也绝对说服不了我。”

看到方少游渐渐皱起眉头，莫凡顿了顿，说道：“我相信的只有事实，事实是怎么样的，那就怎么样，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轻而易举的去做一些带着我自己想法的评论。所以，陆家有没有问题，那就让事实去说话。

问题是。事实上，如果陆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用这样的性格处世的话，他们绝对延续不了这么多代。皇城这样的环境，特别是在皇城想要有一席之地，那就必须要迎合众人。刚刚你也看到了，即便是陆家的实力却有不错，但是却没有人看得起他们。他们陆家的实力不可能比皇城所有家族都强，既然你也说了，陆家因为这样的罪了很多人。为什么没有被别的家族和宗派借机消灭呢？”

这时，方少游也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的确，莫凡说的话并非是胡乱的臆测。相反的，莫凡这番话反而让方少游正式起来。事实上。即便是柳逸群这种已经被人视作非常胡来的人，也是会懂得人情世故的。陆家凭什么这样傲慢？

虽然说，大陆上有不少的人桀骜不驯，而且有很多的家族都是非常的我行我素。不过那些家族的实力强的简直有些犯规，那些人可以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自己活自己的，因为他们有绝对的实力做资本，他们有这样的资格。陆家呢？很明显，那是差远了。

“我明白了！”方少游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暗中派出我们方家实力比较强的人去监视着陆家的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会通知你！”

莫凡点着头，说道：“对，就是这样。我之前给你的管雀，你可以用管雀来联系我。如果陆家真的有问题，我是没有办法查出来的。这也只有像你们方家这样的大家族才能够搬到。我就不行了，很快我就得重新离开皇城了。”

“离开皇城了？”方少游惊呼了一声，说道。“为什么？你这才回皇城多久就又要离开？皇城现在各个家族今天稍微才能够有点往我们这边靠，要是你再离开皇城，我担心还会弄出一些麻烦的事情来。”

莫凡看着方少游认真地说道：“方兄，并非是我非要离开皇城。而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有很多事情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不过请你相信我，现在我面临的事情很麻烦。”

方少游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以后那些家族的人想要找你怎么办？”

莫凡笑了起来，说道：“这不是有你们方家吗？”莫凡顿了顿，说道。“你们方家就暂时做我的代行者好了。想要找我，就直接找你们方家，皇城里的事情，我走了以后，就靠你们方家来帮我主持大局了。”

“莫兄！”方少游看着莫凡，说道：“我们也算是很好的朋友，现在你究竟面临什么事情，要不得不离开皇城呢？”

“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如果你能够当我是朋友，愿意相信我的话。”莫凡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你们方家愿意始终跟我站在一起的话，那我离开皇城后，希望你们方家能够代替我稳住皇城的局势。这样的话。我离开皇城后。也能够不用为皇城的事情担心，专心的去解决其他的事情。”

莫凡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在明天的时候离开皇城！”

“明天？”方少游低声惊呼道。“明天你不是要跟皇城的各个家族的人一起去城外猎场打猎吗？”

“对！就是明天！我会趁着那个时候离开皇城。”莫凡笑了笑，拍着方少游的肩膀，说道。“这也是不得已为之。我这样说的话，你应该能够了解我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乐观了吧。”

方少游想了想，说道：“是不是皇城里出了什么事情？”看到莫凡不说话，方少游继续说道。“其实这次你忽然出现在皇城，我就已经有些怀疑了，你离开九州国后一直没有消息。这次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且又要偷偷地离开皇城。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事情比你想的要严重一些，不过也没有到那种地步。”莫凡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我现在是以退为进，等我解决掉一些事情后。自然会回皇城的。这些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你明说，因为是皇帝陛下秘密嘱托我的。”

听到这话，方少游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既然是密令，那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而且方少游也隐约的明白了，为什么莫凡要让他们方家的人监视陆家。可能这里面的事情跟皇室有关，而且事情还不小，所以皇帝要秘密让莫凡去处理，恐怕这些事情一旦爆发出来的话，会让九州国震动。

“那你多保重了。”方少游看着莫凡。心里有些感慨。明明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秦因帝国的少年，却要让他来背负九州国的一些事情。方少游一方面替莫凡觉得委屈，另一方面也感到自己无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的话，皇帝也不会将这些事情交给一个其他国家的人去做。

莫凡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会保重自己的。再说了，我来到九州国的时候，身边就只有红菱和青颜。不一样也是过来了嘛！”

“说起来，青颜这次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方少游没有继续去追问莫凡的事情后，听到莫凡提起青颜。反而有些想念起那个时而精明的要死，时而有些犯楞的家伙了。一想起当初青颜这家伙把他偷出来的两壶酒喝的干干净净，方少游就觉得有些好笑。

“青颜现在在泗水坞呢。”莫凡笑着说道。“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几个月前，你去你父亲酒窖里偷酒。结果都被青颜和红菱给瓜分了。”

“是啊，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机会一起喝酒。”方少游叹了口气。说道。

“会有机会的。”莫凡淡淡地说道。“用不了多久，我把这些事情解决了，我们到时候一醉方休！”

方少游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不吃亏，下酒的菜要我准备，最后还是要我去偷我们方家自己的酒。”

“那不然呢？”莫凡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莫凡将话题转移开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方少游说道。“你这会儿有空的话，就帮我把这封信送到皇宫里去。”

“送到皇宫里？送给谁？”方少游愣了下，皇宫那么大，皇子公主那么多，这信上有没写帖子，到时候要送到谁手里？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你送到皇宫随便一位总管手里，就说是莫凡送来的信，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搞得这么神秘？好像皇宫跟你家似的。”方少游有些好气地说道。“行，我这会儿就去帮你送去。”

看到方少游准备离开，莫凡连忙叫住他，说道：“等等！”莫凡想了想，说道。“这事情最好你不要出面！”

“为什么？”方少游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凡，问道。“难道还怕我偷看不成？”

莫凡不禁瞪了方少游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至于吗？我是说，这事情你最好是派一个能够值得信任的下人去送。你不要亲自去，免得弄出一些误会出来。”

看到莫凡不是在开玩笑，方少游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我让我的侍从去送信，他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他是很值得信任的，我现在就去吩咐他送信去。”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而且别送晚了，最好在今天晚上之前把信送到皇宫里。”

“放心吧，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的话，我们方家那不是太无能了。”说完，方少游拍了下莫凡的肩膀，接着便离开了。

看到方少游离开后，莫凡从灵戒中取出了此前红菱交给他，用来练习陆三千的竹管，接着，取出一瓶香油，用手指蘸了一点摸在了竹管口，将一只卷好的纸条缠好插在了竹管的小孔上。忽然，竹管发出一震颤动，继而一小团黑色的东西从竹管中钻了出来叼起那只缠好的纸条便飞向了空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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