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输了！等到水不封和莫愁重新复活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虽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然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面对一名天眼，而且还是如此有利的局面，他们也没有能够赢得了对面。

似乎这场战斗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水不封和莫愁两人有些无奈的回到下路的兵线上。虽然已经是一场不可能再赢的战斗，不过在战斗尚未结束之前，他们还是得要把这场战斗打完。

看到水不封和莫愁两人重新回到兵线上，莫凡微微笑了一声。看来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现在身边那名天眼因为刚刚成功的击杀了水不封和莫愁，此刻也已经积攒到了足够的灵珠。

即便是对面四个人一起上的话也是枉然的，这就是天眼的可怕之处。前期和中期固然天眼是颓废的，几乎没有太大的发挥空间。然而，只要一到后期，等到天眼攒够了灵珠，那么，没有人能够在天眼的攻击下支撑太久。

一时间，莫凡也有些感慨，如果水不封的队伍中能够有一名天眼的话，以后的战术会有很多种选择。当然了，也仅仅是感慨而已，固然天眼是很可怕，不过，即便是没有天眼，也不代表就会输。

真正能够在三十六洞天中胜出的队伍，并非是他们队伍有多么的全面，相反的，正是因为他们明白自己队伍中的优势和短板。能够很好的扬长避短。用自己的优势去攻击对方的短板，所以这些队伍才能够取胜。每一场战斗，即便过程各不相同，有从一开始就是顺风顺水的，也有一开始的时候很艰难甚至被对方打的抬不起头最后翻盘的，也有势均力敌，最后一方能够抓到机会取胜的。

但是，在所有的战斗中，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所有能够获胜的队伍都是坚信自己是最强的！

能够明白自己短板。有自知之明的人固然可贵。然而，能够在劣势之下，依然坚信自己必然是最强的人才会是战场中的不败王者！

很显然，眼前的水不封等人还不够资格。不过。莫凡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对他们失望，相反的，在莫凡看来，正是因为水不封等人现在还太嫩了，所以才会有无限的提升空间。比起带领一群天才来说，带领一群算不上天才，甚至有些愚笨的人走向巅峰才是最令人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虽然现在水不封等人已经失去了信心，不过看到他们依旧能够回到兵线上继续战斗，这让莫凡稍微有些欣慰。那名天眼也很清楚莫凡要组织这场战斗的目的，所以。现在也没有继续的打击水不封和莫愁。

此时，于剑和于雷也已经来到了下路的兵线上。看到这一幕，那名天眼重新的摆好了战斗礀势，虽然他不认为水不封他们四个人可以有什么作为。不过，三十六洞天的战场中无数的战斗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在战场上，没有到最后一刻，对方都是有翻盘可能的。

身为可以进入第二洞天的队伍中的天眼，他自然是不可能给任何一丝机会让水不封等人翻盘。

看到水不封和莫愁在兵线上继续吃着兵，只有于雷和于剑两人越过兵线等待着机会。那名天眼愣了下。有些疑惑地看着水不封和莫愁。“你们是在侮辱我吗？”

那名天眼此刻有些怒了，难道水不封认为就凭两名狂化灵言师可以战胜一名已经积攒到足够灵珠的天眼？自大也该有个限度！

“别误会！”于剑看着面前这名天眼，说道。“即便是我们，也是有自尊的！这场战斗的判定胜负的标准实际上是要将对手团灭。刚刚水不封和莫愁已经被你击杀过一次，托三十六洞天的福。他们是可以复活的。不过，我们并不打算用这样没有尊严的战斗方式跟您这样的对手战斗。”

那名天眼愣了下。继而重新打量起眼前这四个人。这时，莫凡走到那名天眼身边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也不会给你任何支援，因为刚刚我也已经被击杀过一次了。”

虽然无论对方是一起抱团冲过来，还是像现在这样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不过那名天眼还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于剑等人，“战场上，只要可以赢，任何方法都可以用。战场上的尊严，是属于胜者的，失败者，没有尊严！”

“看来我们对尊严的理解有着天壤之别呢！”于剑笑着看着眼前这位天眼，说道。“我们输过无数的战斗，但是，每一场战斗我们都是拼尽全力的。所以即便是输了，我们也不后悔。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们，哪怕是嘲笑我们，然而，即便是我们这样的失败者，也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矜持！”

那名天眼沉默了，曾经几时，他也有过这种想法，觉得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不过，事实上，无论是三十六洞天还是外面，只有胜利者的过程才会被人津津乐道，失败者，当被贴上这个标签的时候，他的一生就已经被否定了！

“年轻的灵言师！”那名天眼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四个人，忽然那名天眼的灵言师长袍无风自动。“失败并不可耻！”

场外的慕千寻看到这一幕，忽然惊呼了一声：“不好！”

因为场外是听不到战场内的莫凡等人的谈话的，所以慕千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队伍中的那名天眼会动真格的舀出真正的实力。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已经攒够了灵珠的天眼，根本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慕千寻不明白，自己的同伴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使出真正的实力。

然而。战场中的水不封等人此刻已经颤抖地跪倒在地上。就包括莫凡都感受到了那名天眼那种几乎无法匹敌的力量。而且，这种力量跟他之前所见到的包括柳逸群和白一行等人的力量还不一样。

柳逸群和白一行他们当初还没有真正的进入天道之旅，所以，他们的力量只不过是强大的让人无法直视。然而，这名天眼的力量却截然不同，甚至，莫凡感觉渀佛并非是这种力量强大，而是那种力量中蕴含着天道的力量，所以才会强大的让人从心里失去与之抗衡的念头。

“这就是能够进入第二洞天的队伍的真正实力吗？”水不封跪倒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由心而生的恐惧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害怕并不可耻！”那名天眼看着水不封等人，说道。“正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的渺小和天道的伟大，才会有着不断向上的斗志。人，不应该为自己的渺小而觉得可耻。向着更高的目标不断的攀爬吧。”

渐渐的，那名天眼的灵言师长袍重新贴回他的身上。看到水不封等人此刻还跪倒地上颤抖着，那名天眼走到莫凡跟前，有些惭愧地说道：“莫凡大人，在下越俎代庖了！”

“没关系！”莫凡摇了摇头，或许之前那场战斗自己真的是错了。他错误的估计了水不封等人的承受能力，如果那场战斗可以打下去的话，说不定水不封他们会有更高的成长。

偏偏，莫凡为了保护他们，选择了认输。现在看来。似乎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谢谢你！”莫凡看着那名天眼，缓缓地说道。“相信他们会有成长的。”

此时，战场中已经出现了传送门，莫凡带着那名天眼向传送门走去。看到水不封他们此刻还沉寂在那种无边的恐惧之中，那名天眼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莫凡。

莫凡也明白那名天眼的担心，摇了摇头，说道：“相信他们，没有问题。”

从战场中出来后，莫凡走到慕千寻跟前，向他抱了抱拳。说道：“这些谢谢你们了。可以帮助我们三家同盟中这四个不成器的年轻人。”

“能够为莫凡大人效劳是我们荣幸。”慕千寻连忙弯了弯腰，说道。“未来等到我们进入第二洞天后，也可以跟别人吹牛说，之前我们可是跟莫凡大人有过交情的呢！”

莫凡露出一丝会心地笑容，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吃点东西？想必诸位一大清早被我吵醒后。应该还没吃东西吧？”

慕千寻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道：“那我们就放肆一回了。”

看到水不封他们还在战场中。尹苏有些担心地问道：“莫凡，水不封他们怎么办？”

“让三家同盟的人来一趟，等到他们从战场中出来后，就接他们回去。现在就让他们先回味一下吧。”

离开了战场后，莫凡跟慕千寻他们进入了一座酒楼。似乎是因为莫凡这一帮人太过显眼，当莫凡等人走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去楼上吧。”尹苏带着莫凡等人顺着楼梯走到了一间雅座中。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满脸笑容地走过来。

“尹苏大人，今天要来点什么？”

尹苏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报了一些菜名后，掌柜模样的人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你怎么好像什么地方都很熟的样子？”莫凡有些好奇地看着尹苏，这尹苏还真是个奇才。貌似没有什么事情是她搞不定的，就连来吃饭都会安排的很妥当。

“这本就是我们三家同盟的产业，我对这里很熟悉有什么好奇怪的？”尹苏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瞥了一眼莫凡。“我没跟你说吗？”

莫凡有些气结地白了尹苏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好吧。”尹苏耸了耸肩膀，说道。“这酒楼是叶家商队的产业。说起来，这是叶无道当初为你开的酒楼，说是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带你来这里去去晦气什么的。”

尹苏的一番话说的让慕千寻等人暗暗乍舌。这三家同盟还真是财大气粗。随便说说就能够建造在第一洞天中最大的酒楼。

“慕千寻。我问你一件事情。”莫凡看着慕千寻，问道。“你们有没有进入过第二洞天？”

慕千寻看了一眼尹苏，接着转过头对莫凡说道：“回莫凡大人的话，实际上，我们是进入过第二洞天的。”

听到这话，莫凡有些释然地点了点头。“难怪！难怪你们会有这样强的力量。”

“不过我们回到第一洞天后，并没有使用第二洞天中的力量。这一点，第一洞天中的仲裁者家族是可以作证的。”慕千寻继续说道。“在三十六洞天中，可以进入高级洞天的人，也是可以回到更低层洞天的。只不过。为了不给低层洞天带来过分的干扰，我们一般是不会使用太过强大的力量。”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不过我想知道的是。第二洞天跟第一洞天有什么区别？”

看到慕千寻一脸疑惑的样子，莫凡说道：“虽然三十六洞天是我开启的，不过我并非是三十六洞天的建造者。所以，对于三十六洞天，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原来如此！”慕千寻有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其实真要说起来，第二洞天跟第一洞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区别有非常的大。”

慕千寻这番话搞得尹苏一脸茫然。“什么意思？那到底是有没有区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没有等慕千寻解释，莫凡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第二洞天中的战场其实是跟第一洞天没有区别的？”

慕千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有区别，几乎是一模一样，包括中立区域都几乎是没有任何区别。然而，第一洞天中的力量跟第二洞天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以这么说，第一洞天中最优秀的队伍进入了第二洞天，估计连垫底都不够资格！”

“没这么夸张吧？”尹苏有些不大相信地说道。“不过就是第一洞天和第二洞天的区别而已。”

莫凡微微皱起眉头，尹苏因为没有进入天道，所以。她无法理解在天道上的一个层次的区别会产生何等让人绝望的差距。“第一洞天跟第二洞天是进入天道跟尚未进入天道的区别，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分水岭。”

看到尹苏还是有些无法理解的样子，莫凡解释道：“没有进入天道的人跟进入天道的人，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没有进入天道的人跟进入天道的人相比，就如同是心言师跟天言师的区别。可能在低级灵言师看来。心言师已经是非常强大的存在。然而，在天言师眼中，根本就是蝼蚁一般。”

虽然莫凡这个例子有失偏颇，不过事实上也是差不多的。慕千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正如莫凡大人所言。天道之旅可能在进入后，大家没有太过明显的区别。然而，进入天道之旅的人跟没有天道之旅的人，真的就是大人跟小孩的区别。只有真正进入天道之旅的人，才会明白我们之前所谓的什么心言师圣言师之类的境界划分根本就是无聊的三六九等！

只有真正的进入天道后，我们才有资格来区别对待。因为，只有进入天道之旅后，我们才会有真正的蜕变。”

“既然如此，那李红叶当初为什么不把三十六洞天直接开启呢？”尹苏有些困惑的看着莫凡，现在看来，三十六洞天才是更加完善的世界。既然李红叶当初已经建造了这样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封印起来？

“因为我们还没有资格来迎接这样的世界。”慕千寻说完便转过头看着莫凡，谦卑地问道。“莫凡大人，我没有猜错吧？”

莫凡点了点头，道：“是的。当时的人们还在为了所谓的土地、粮食之类利益彼此争斗着。当时的人们，别说是迎接三十六洞天的降临，他们连自己的温饱都尚未没有解决，即便是三十六洞天出现，他们也不可能进入天道之旅。

现在因为灵言术，甚至是秘术都变得让人触手可及。大家也开始渐渐的开始明白天道的存在，这个时候，开启三十六洞天，时机可以说是刚刚好的。”

“莫凡大人。”这时，慕千寻有些犹豫地看着莫凡，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什么事情？”

慕千寻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第二洞天中，不仅仅有战场，或者说，第二洞天中的战场似乎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莫凡有些诧异地问道。

“虽然说第二洞天中的战场跟第一洞天没有区别，包括中立区域都是一样的。但是，我们曾经亲身经历过一件事情。”慕千寻看着莫凡，认真地说道。“那一次，我们队伍中，有一位狂化灵言师死在了战场之中！”

莫凡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呼道：“怎么可能？”

慕千寻看着莫凡，一脸肃穆地说道。“是真的，我周围这些人都是可以作证的。”

看到慕千寻身边那些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莫凡缓缓地坐了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d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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