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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只竹筏,在碧蓝如翡的河水中,悠悠地向前漂流着。竹筏上撑篙的汉子,在初冬天气里,穿着无袖的兽皮坎肩儿,鼓鼓的肌肉如同坚硬的小山包,在竹篙撑向河底的时候贲起。
撑竹筏也是个力气活儿,好在每个筏子上,都有两个人,能够替换着撑。即使这样,泰雅勇士们依然汗流浃背,干脆甩掉外面的对襟兽皮外套,光着两条胳膊撑篙。
沁凉的风,悠悠地吹着,对于那些撑篙的汉子来说,清凉无比。可是
“咳咳阿布,你快把外套穿上,免得像我一样,悲催地感冒了!”可怜的安儿,虽然及时喝下了姜汤和感冒胶囊,可还是感冒了。她吸了吸不通气儿的鼻子,时不时地咳嗽两声,浓浓的鼻音好像被谁捏住鼻尖似的。
阿布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略带担忧地看着裹成一个球,还抱着火盆烘烤着手脚的安儿,关心地问道:“安,还冷吗?铭,把我那件熊皮外套,给安披上。”
安儿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在没有发烧,只是单纯的受凉感冒而已。毕竟在跟史前巨鳄搏斗的时候,她浑身的衣服都给打湿了,她这小身板儿,不受凉才怪。
她看着阿布健美的背影。想到一家之主的他,为了不让瘦弱的弟弟受累,这三天以来。都是自己在撑着篙。每天傍晚上岸宿营的时候,她心疼地帮他揉胳膊,能够感受到他手臂上每一块肌肉的僵硬。得想个法子,把她男人从劳累中解救出来。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她曾经看到过的帆船图片,便兴致勃勃地让阿布停船靠岸。她准备砍些木头做桅杆和横木。尝试着用兽皮在竹筏上弄个简易的帆。如果成功了,他们剩下的几天,岂不是省了很多力气?
阿桑的筏子。这两天一只紧跟在他们身旁,见阿布撑着筏子靠岸了,他心中有些纳闷,还是跟了上去:“族长。这才不到中午。划到岸边做什么?”
得知安儿需要几根长木头的时候,他也学着砍了几根。经验告诉他,这些木头一定有用,跟着安儿总没错。
固定好桅杆和横木,安儿用几块兽皮整块儿缝在一起,等到了墟市还可以拆下来跟别的部落交换。阿布撑着竹筏,觉得中间竖起的木头有些碍事,不过见安儿忙乎起来。精神好了许多,便听之任之了。
安儿用韧劲儿十足的细藤。和带来准备交换的麻绳,让铭帮忙固定在桅杆上,一个简易粗陋的船帆便成型了。正值初冬,刮得是西北风,而他们行驶的方向,恰恰是从细向东。安儿调整了一下船帆的方向,竹筏像加了马达的快艇,顺着河流漂流而下。一会软便把阿桑他们的竹筏,远远地甩在后头。
阿布睁大了惊奇的俊眸,看了看手中没有使力的竹篙,又看看被风鼓起来的兽皮,不断地啧啧称奇。
安儿又调整了一下兽皮的方向,他们竹筏的速度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阿桑累得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把竹篙交给吉,他甩着累得酸痛的胳膊,讶异地看着安儿他们围坐在火盆旁,没有人撑篙,竹筏却平稳地向前行驶着。
“安儿,这就是你砍木头的目的啊!太好了!不用累死累活地撑筏子了。安儿,帮我们也弄一个呗!”阿桑贡献出自己船上的兽皮,并且向安儿取经,把桅杆和横木什么的,都弄了起来。
当他们的人力从撑篙上解放出来的时候,孔孔迫不及待地让拔拔也帮他弄了个火盆,把自己钓来的鱼放在上面烤了起来。安儿则享受着烤肉的乐趣,烤出来的成品,大多送进了两大一小三个男人的嘴里。
这样闲情逸致地在河上飘了半天,缩在阿布怀里,怀中还揣着小火炉达儿的林安儿,又开始无聊起来。她的眼睛,飘向了浓荫覆盖的河岸,看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鹿,依偎在鹿妈妈身边,低头喝水呢。
突然,鹿群四散而逃,一个人影飞快地窜过来,到了河边也不减速,直直地扑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这闹得是哪一出啊,大冷天的居然洗冷水澡?要不就是想不开,玩自杀?安儿坐直了身子,关注地看着岸边情势地发展。阿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口中“咦”了一声,右手摸起了自己的弓弩。
“安,能让竹筏先停下来吗?我想给我们补充点猎物!”阿布看到河边暴跳着发出吼声的巨大黑影,唇边绽开一抹妖孽的笑。看得安儿眼睛不舍得转开她男人越长越妖孽了,不会给她招蜂引蝶吧?
“安?”见安儿没反应,阿布转眸往怀中望去,发现那个小女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唇角有可以的闪亮隐没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忍不住对着她的小嘴上,狠亲了一口!
达儿小盆友,看着拔拔和新任麻麻亲密的表现,咧开嘴巴傻呵呵地笑着。而铭却对着脸上泛起红霞的安儿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儿落下了船帆,阿布撑着竹篙,渐渐靠近岸边。那头黑瞎子的吼声,显然也吸引了阿桑的注意力,他见族长过去了,便停下了竹筏,围观族长施展他强悍地射杀手法。
他们的眼中只有那头高约两米,经过一个秋天脂肪地囤积,为冬眠做出充分准备的巨熊,那个被熊瞎子逼得跳水的可怜家伙,直接被无视了。不过,他(她)显然也看见了安儿他们的竹筏,惊诧的同时,却也看到了生的希望。
落水者飞快地朝着竹筏游过来,而阿布撑着的竹筏,也渐渐靠近岸边。河岸上的巨熊,也看到了他们,本来打算离开的它,停下了脚步,在岸边冲着他们凶暴地龇牙吼叫着,一对眼睛中闪烁着想要撕裂一切的凶残。
“哗啦”一阵水花轻响,落水者的手臂,已经扒在了安儿他们的竹筏边上。筏子晃动了两下,又稳定了下来。阿布戒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家伙,铭更是提起了骨刀,对准了那家伙的鼻尖。
“我是鲁鲁部落的族长,向你们请求帮助,我们鲁鲁部落会答谢你们的!”这个自称是族长的落水者,居然是有着清亮嗓音的女人。
安儿听着这声音,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再加上她好奇怎么会有部落选女人做族长,女族长带不带队出去狩猎呢?她直直地看着那张被凌乱头发贴着的脸,努力在脑海中寻找这个熟悉的声音。
“阿布让她上来吧,泡在水中,别冻病了!”见那女人浑身湿透了,她想到自己成为落汤鸡时候悲惨的一幕,有些同病相怜。这世界,缺医少药的,感个冒也会死人的!
“咦?是你!哈,我是桃子,林安儿是吧?你还记得我吗?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那女人手臂往竹筏上一撑,跃上了竹筏,带起的水花,把筏子打湿了。好在安儿蹲在小榻上,否则铁定暴走河水神马得最讨人厌了!
“桃子?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掉进陷阱里爬不出来的女人!你是族长?女人也可以做族长?”那女人把脸上的头发往后拨了拨,安儿终于从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找出了记忆的片段。
桃子嘿嘿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唇边两个可爱的酒窝,让她的亲和力又提升了一个程度。她想要说什么,发觉竹筏越来越靠近岸边,那头把她撵了十几里路的巨熊,她能清晰地看到它口中流出的口水
桃子脸色一变,窜起来利落地抢过阿布手中的竹篙,大吼着:“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黑熊的凶猛,身为一个猎手不可能不知道。这竹筏上又有女人又有小孩,你想害死他们吗?”
对于其他部落的人,阿布总会有一些抵触。因为他小时候,部落因其他部落的侵扰,不停地迁移,最后被赶进了森林中。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拔拔麻麻也不会在壮年的时候就死在兽潮中。虽然同为弱小部落的鲁鲁部落,从未跟泰雅敌对过,这女人自来熟地跟安儿热乎地聊着,他心中还是挺不舒服的。
这该死的女人,有求于人,还如此地张牙舞爪。不了解情况,却又莽撞行事,鲁鲁部落有这样的族长,肯定够受的!阿布眯了眯眼睛,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精光。
安儿知道他有些生气了,忙拉着桃子的手,让她坐下来,道:“不怕,熊瞎子怕水,只要不上岸,那家伙只能干瞪眼。你身上的兽皮湿透了,这两件兽皮衣服,你先披上吧”
她的意思是先披着,坐在火盆旁取暖,等一会收拾了熊瞎子,再靠岸让桃子把干兽皮衣服换上。谁料想,人家很豪放地三两下剥光了身上的陈年旧皮,大大方方地把光裸的身子展现在三个呃,是两个半男人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