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权贵下可怕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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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感怀身世，仍然问道：“你当真不跟我走？”徐冰把脸转过去，瞧着墙角，不再言语。了然叹道：“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那个姜鸿烈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见言语无效摇了摇秃头，转身离开按察司牢狱。却不提防探子眼线的跟踪，早有人暗地里向姜鸿烈通风报信，将事实的真相告知给了他。

姜鸿烈“哼”了一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了然根本靠不住，马上派人把他们七人都监视起来。”那锦衣卫鞠躬道：“是！”便退了出去。站在旁边的孔千秋深感不解，问道：“大人，卑职有一事不明，他既然事情败露，为何不将他们七人杀掉？”

姜鸿烈冷冷一笑，摆手道：“这七个人还有用的着的地方，还有……本座想弄清楚那个小叫化子和一目了然僧之间的秘密。对了，孔千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碰到过夫人没有？”

孔千秋恭恭敬敬的回道：“确实碰到过夫人。”

姜鸿烈眼珠子转了转，问道：“她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孔千秋说道：“夫人没有问。”姜鸿烈说道：“倘若夫人问起，你可知如何回话吗？”孔千秋说道：“卑职知道。”

姜鸿烈说道：“本座想听听你是怎么回答的？”孔千秋小心谨慎的回答道：“卑职只告诉她并不知情。”姜鸿烈突然朝他猛地一瞪眼，那种眼神久久也不移开。孔千秋吓得低下头，紧闭双眼不敢抬头正眼瞧他，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怒了大人。隔了半晌，突然姜鸿烈仰天大笑，这一举动把孔千秋给弄闷了。只听得姜鸿烈笑道：“回答的好极了，你果然机智，不愧是本座的左右手，这些年没有白跟，你回答得很好，你告诉她，你只是下属，有很多事是不该过问的。好让她做不成好人，不要再横生枝节，破坏我们的全盘计划。她的话可听则听，不可听则立刻密报于我，我的话才是命令，她只是我的妻子，你懂吗？”孔千秋点头道：“卑职明白。”姜鸿烈说道：“你下去吧。”孔千秋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书房。

孔千秋从书房离开后正巧迎面一前一后走来三人，前面那妇人端庄贤德，锦衣罗裙，后面两名女仆恭敬相随，缓缓而来。见走在前面的那妇人渐渐走近，正是姜鸿烈的夫人叶秋河的原配妻子燕婉君。孔千秋心中一惊，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觉得姜夫人温情的望着他，缓缓地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往前紧走两步行礼道：“卑职孔千秋参见夫人。”燕婉君抬手温言道：“免礼！”燕婉君见孔千秋从姜鸿烈的书房匆匆忙忙的离开，必定有事。质问道：“是不是大人叫你去杀辽东八横？”她连老七银面鬼屠灿死了都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些江湖异事。孔千秋低着头一语不发。突然从书房里传出一阵声音：“我只是派孔千秋去关照一下他们，夫人，你多虑了。”话到人到，姜鸿烈早已闪身到燕婉君身前。向孔千秋递个眼神道：“你先回去吧。”孔千秋心领神会，点头离去。

燕婉君上前两步说道：“你非要把周围的人都害死了才甘心，你究竟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手，在你心里面除了杀人放火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儿可以做了吗？”

姜鸿烈寻思了片刻，假腥腥的讨好道：“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当初把二师兄逼下悬崖，你也曾经参与，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我都是半斤对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燕婉君冷笑道：“哼，我真后悔当初听信谗言，害得我夫君坠落悬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毁我幸福，令我内疚一生，苦不堪言。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是你事先早就计划好的，故意让我踩进你设下的圈套，逼我就范。如今想来悔之晚矣！现在你又害你身边的人，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姜鸿烈哈哈一笑，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姜鸿烈的妻子，你的生死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上，我让你生就生，我让你死就死。如果你能做到三从四德，当好我们姜家的媳妇，或许你的命还会长一些。”

燕婉君把俏脸一转，翻眼道：“想让我顺从你别痴心妄想了，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我就可以长眠地下，长伴我夫君左右了。”说到此处缓缓抬起头，仰望天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有了些许宽慰。

姜鸿烈阴笑道：“杀你？我可没那个闲工夫，还要给你操办丧事，劳神劳力，多麻烦呀。”

燕婉君张开嘴想用力咬舌自尽了此一生，可她这一举动早被姜鸿烈发现，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虽然只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但她心里所想姜鸿烈是一清二楚，眼见燕婉君便要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头，倏地伸手掐住了燕婉君的咽喉，燕婉君立时感到喉管剧烈疼痛，好像就要碎了。想大口吸气，连吸了几次也吸不进喉管，几乎快要窒息了，张着老大的嘴巴再也咬不下来。只见姜鸿烈掐紧他的手只停留了片刻便松开了，沾沾自喜，得意道：“这样就太便宜你们了，只要我一天不出手，你就会受到良心谴责一天，内疚一天，痛苦一天，看到你痛苦不堪的表情，就是我一生当中最大的快乐。哈哈……”

燕婉君说道：“你疯了！”姜鸿烈说道：“没错，我是疯了，我是爱你爱疯了！”随即以快如鬼魅般的手法点了燕婉君身上的哑穴和麻穴。燕婉君突然觉得舌头一阵麻木，连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紧跟着四肢也开始麻木，身子瘫倒在地，手脚渐渐的失去知觉，不听使唤。只听得姜鸿烈说道：“你已经被我点了哑穴和麻穴，别说是咬舌自尽了，就是双手握东西也是不可能的。”说着向她身后的两名女仆命令道：“你们给我看好夫人，好好的服侍她，她若有何不测，我要你们的脑袋，听清楚没有！”

那两名女仆吓得连忙跪下道：“奴俾遵命！”姜鸿烈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既然明白，就扶夫人下去歇息吧。”那两名女仆不敢多言，搀扶着夫人到了后堂歇息。

姜鸿烈缓步走到书房的桌案前伸出左手在桌案上一拍，仰望窗外，自言道：“了然，你敢违背我的命令，我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尝尝父子分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