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中午,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眼见席言想要拒绝,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苦恼的说道:“忘了吃早饭,肚子好饿啊。”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
美食街上不都是小吃店,也有自助餐和咖啡馆。赵卓贴心的询问了席言的意见后,两人去了一家口味清淡的中餐馆。
赵卓不断找话题跟他闲聊,然而席言似乎尊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只是偶尔回答两句,到了最后他也只是知道了席言的名字以及他是这个学校的人,应该是研究生吧。
赵卓咂咂嘴,喝了口水润喉。
席言上学晚,但他跳过级,一路水到渠成读到研究生毕业,留校当了老师,再加上面嫩,被误会成学生确实不奇怪。
他也不解释,赵卓便当他是默认了。
半顿饭过去,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赵卓思索着,如果这次不抓住机会,下次不知道再也哪里找他。
他以前要是看上了谁,要么是仗着自己有钱有颜直接把人往床上带,要么是对方不愿意他潇洒放弃绝不强求。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阿言。”他很快就改了称呼,刚想顺势约他饭后一起走一走,对方却做了个手势,向他歉意道:“抱歉,我回个消息。”
陆阳跟席言说的是寝室聚餐,但其实之前并没有这个打算,到了中午,他跟着浩子跟老罗两个人到美食街上搞吃的,比起兴致勃勃的另外两人,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陆阳,你干啥呢?”老罗塞了一口烤肠,拉了陆阳一把,“不饿啊你,就买了这么点东西?”
“欸,陆阳他是不是胃口不好,我怎么觉得他瘦了?”浩子在老罗耳边小声说道。
老罗摇摇头,“鬼知道,今天一早上都在看他那手机,该不是有情况了吧。”
两人看着陆阳走进一家店,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给席言发消息,“言哥,你吃了吗?”
没敢打电话,怕席言有事打扰到他。
收到消息的时候,赵卓正要跟席言说话。
赵卓出身显贵,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后来又留学国外,见识广博,跟他聊起来不会没有话题,只不过目的性太强,席言敷衍了几句,便不再理会。
看见来信人的名字,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我在中餐馆这边。”
对面打字的速度很快,“好巧啊,我也在美食街。言哥,我刚刚在这边买了点鸡公煲,不辣,我给你送来。”
席言收了手机,“不好意思,我弟弟来找我,我先走了。”
“弟弟来了?让弟弟一起来吃点。”
席言挑眉。
作为萧宿的发小,赵卓当然见过陆阳,现在可不能让他们见面。
“不用了,再见。”
好像惹得他厌烦了。赵卓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挽回,那头本来已经离开的席言忽然走了回来,倾身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赵先生,我把饭钱转给你吧。”
赵卓刚想摆手说不用,低头看见席言的微信二维码,动作很诚实的拿手机扫了一下。
“饭钱就不用了,就当交个朋友。”
陆阳离中餐馆并不远,只有几百米,但他还是花了几分钟,一路上小心的护着手里的餐盒。
他到的时候,看见席言正往店外走,又忽然转身,跟里面的人说了什么。
陆阳觉得有些眼熟,可是身影被挡住,他想看得更仔细,席言走了出来,他收回视线,只隐约瞥见那人戴了一只银色耳钉。
刚张开嘴,席言朝他笑,拉着他往旁边的树下走。
赵卓做好备注,抬头只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没看见那个所谓弟弟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有了联系方式,下次就可以把席言约出来了。
陆阳被他那一笑迷得五迷三道,走路脚都是软的。
席言接过他手里的餐盒,摸了摸,还是烫的,拉过陆阳的手,发现他的手心都被烫的发红。
指尖轻碰他的掌心,酥麻的感觉让陆阳忍不住缩手,五根手指都蜷起来,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抓住一样。
席言吹了吹,脸上带着担忧问道:“都红了,疼吗?”
陆阳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不、不疼……有点儿,不是,嘶我手好疼啊……”
席言看着他从面色正常一点点变成表情痛苦,可惜陆阳根本不会演戏,席言只从他脸上看到了扭曲。
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人间真理,席言没有拆穿。
就算是做戏,自己也得演的认真点儿,席言觉得自己下个世界能去娱乐圈闯闯。
陆阳收回手后,还看着自己手心发呆,那一块被席言碰过的皮肤火烧一般的发烫,间或有一阵凉意,像极了他垂着眼往自己手心轻轻吹气的感觉。
“在看什么?”
陆阳立马收回手,将手握成一个拳头,宛若藏住了什么一样。
“没什么。”他的耳朵依旧红着,掩饰般的轻咳了一声,问道:“鸡公煲,言哥不吃吗?”
席言揉了揉自己肚子,“可惜刚刚吃得太饱,吃不下了。”
“阿阳,陪我走一圈吧。”
陆阳自然而然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走在他的身侧,落后他半步。
等到走了几米,陆阳忽然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像极了陪着老婆逛街的丈夫。
他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
陆阳,他是你大哥的人,你特么想些什么呢?
第9章主角受的炮灰前夫9
萧宿回别墅的时候,看见管家跟园丁在院子里忙活着什么。
他本来已经走过,看见被园丁挖出来的草根,想到在院子里辛苦浇水的席言,不禁又走了回去。
“花怎么了?”
管家把路上的土扫到一边,脸色有些尴尬道:“席先生水浇太多,有些花死了。”
萧宿一愣,扫视了一眼花圃里的情况,果然发现大多数植株都呈现一种诡异的蔫蔫的状态,尤其是被席言重点照顾了的那几株,有的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花蕾都垂了下来。
反倒是被忽视的那些还活得好好的。
见此情景,萧宿不禁沉默。
他初中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性向,高中发现自己对相当于是弟弟的陆阳有好感,他当时心里既恐惧又慌乱,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
偏偏他与陆阳同住一个屋檐下,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来,他整天压抑着自己,没病都能憋出毛病来。
后来上了大学,他干脆搬了出来,听网上的建议养了些花,算是修身养性。
他自己养了一两个月,觉得浇花施肥烦的很,干脆全交给了别人,之后的事情他就再也没管过了,只是偶尔回来看看。
没想到被席言给折腾成这样了。
他表情微妙,心里那个席言就是故意想弄死自己的花的想法再次浮现而出。
所以是在报复吗,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