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把他扔在路上,是我送他回的别墅,你不在的每一天,都是我陪着他,我凭什么不敢?”
萧宿脸色变得煞白,“那、那是以前……我已经改了……”
“呵呵,当时你不珍惜,现在又想捡回来了?没那么好的事。言哥喜欢我,我亲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他跟我一样有感觉,你知道吗,言哥他是甜的……”
“闭嘴!闭嘴!闭嘴!”萧宿好似发了疯,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全扔在了陆阳身上,陆阳躲闪不及,只能用手抵挡。
席言靠着墙,边扣扣子边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当看到被萧宿毁掉的东西时,略略心疼了下。
不过都是萧宿家的东西,被他摔了还得给自己买更好的来,不亏。
屋子里一片乒呤乓啷,萧宿一点也不在意会不会被其他人知道,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想起这个。
他像头发怒的野兽,想要把侵占了自己领地的陆阳赶出去,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陆阳手无寸铁,身上多了不少伤痕,脸颊青紫一片。
他躲闪着萧宿扔来的东西,倔强的扒着门,去搜寻席言的表情。
“言哥,我不后悔这么做,你等我……”
话没说完,他先反应过来。
就算席言和萧宿离了婚,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萧父他们能接受一个深爱自己儿子的席言,却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在婚姻存续期间和小叔子不清不楚的席言。
但是如果,他不再是萧家人呢?
陆阳的五根手指像是钉子,深深的钉在门框上,萧宿双眼猩红,捡起书桌上的砚台,猛地砸了下去。
丝毫不顾及以往的情面。
陆阳一惊,下意识放开手,就这么短短一瞬,面前的门就已经关上,从里面落了锁。
他死命的敲门,边敲边踹,不敢想象席言和萧宿在里面会发生什么。
萧宿那么暴怒,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伤害他?
门里传来男人的怒吼,“滚!滚出去!”
陆阳想撞门,管家却带人把他拦住。
“陆阳少爷,冷静一点!”
“管家,把他赶出去!”
“这……”管家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很混乱。
他不敢违逆萧宿,只能狠下心,让人把陆阳拖走。
陆阳挣扎的很厉害,还打伤了几个人,最后还是管家在他耳边说:“陆阳少爷,少爷不会伤害席先生,但你不要让席先生为难。”
他这才放弃了反抗,像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跟条死狗一样被人拖了出去。
房间里的情况没有陆阳想得那么遭。
看着席言红肿破口的唇瓣,萧宿伸出手,想碰一碰伤口,却又在靠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言言,疼吗?一定很疼吧,那个混账,我一定要杀了他!”
席言还没感觉,他却先受不了了,急忙将他敞开的衣物拢紧。
“别怕别怕,我回来了,没人能伤害你。”
席言脖子上有几道红印,胸口也有,他看着既愤怒又心疼,想擦干净,又不敢在席言面前表现出半分嫌弃,只能为他拉好衣服,遮住了身上的痕迹。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萧宿念着这句话,对待席言的样子却是温柔至极,他既慌乱又无措,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席言都一言不发。
最后他抱着席言,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拍着他的背,“别怕,我以后再也不晚上出去了,我一直守在你身边……不要害怕我。”
不知道他哄了多久,席言才终于有了反应,他抱住萧宿,喊了一声,“阿宿。”
萧宿眼中透露出喜色,“言言,你终于肯说话了。”
席言将他弄乱的发丝撩到耳后,“你说会一直陪着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因为出去和发小喝了几瓶酒,回来就撞见自己被绿现场,萧宿其实比谁都委屈。
可是当着席言的面,他不能表现出来,席言是他的爱人,他要负起责任来。
“太好了,你不会骗我吧?我最讨厌被人骗。”席言幽幽说道:“如果有人骗了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
萧宿瞳孔一缩,浑身像跌进了冰窟。
良久,他哑着声音说:“不会,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骗你。”
他只骗了席言一件事,但只要许然不开口,席言就永远不会知道。
萧宿在席言去洗澡后,自己默默的收拾起屋里的狼藉。
他把被弄坏的东西都拍了照,打算去买最好的回来代替。
把碎片都装进垃圾桶后,他从衣柜里拿出被子,铺在了席言床边的地上。
好在房间不算小,再铺一张床绰绰有余。
他也想在床上抱着席言睡觉,可他又怕经过这件事情后,席言会对男人的接触反感,至于陆阳说的席言被他亲吻时也有感觉这回事,他根本信都不信。
席言爱他,席言只能爱他,这是真理,所有反驳这个真理的话,全都是谬论。
“言言,睡觉吧。”
萧宿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跟他道了晚安。
关掉大灯,只剩一盏床头灯,他就趁着这点昏暗的光,在席言闭上眼睛之后,细细的打量他的模样。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能长得这么好看?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他缓缓爬起身子,趴在席言的床沿边,指腹轻轻擦过他破口的嘴唇,像是要抹去些什么。
看着面前的人,他眼神暗沉,呼吸越来越急促。
萧宿连忙翻身躺到床上,心脏剧烈的跳,有个地方始终平复不下来。
他骂了自己一句禽兽,狠狠掐了一把,行了。
在他旁边的床上,席言睁开眼睛,抹了抹嘴唇,眼中露出一丝嫌弃,翻过身背对着萧宿,再次闭上了眼睛。
啧,怂货。
陆阳当晚就离开了别墅,身上就带了个手机。
管家来汇报的时候,萧宿正守着席言修剪花枝,闻言连忙摆手叫停,示意他待会再说。
“言言,”他眼神柔和,看着席言说道:“听说最近培育出了新的花种,我给你买回来好不好?”
席言将被自己剪坏的花枝扔在地上,“好。”
仅仅一个字的回答,就足够让萧宿高兴。
萧宿果然如他所说,这几天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席言,除了洗澡上厕所,席言就跟多了个随身挂件一样。
当然席言觉得洗澡上厕所的时候萧宿也想跟进来。
不过萧宿始终觉得席言在这场事故里是个受害者,不想再刺激到他,就连说话的时候都要小心避免这个话题。
院子里草木葱茏,虽然打了药,但到春夏之交时候,总会有一些蚊虫出现。
席言给花浇水,萧宿就站在他旁边给他打蚊子,半天下来,席言一点没受到影响,反倒是萧宿被咬了满手满腿的包。
席言放下水瓢,皮肤依旧白净,半个包都没有。
“我要去睡觉了。”
他以前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