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着周围的所有人,漩涡自身却毫无所觉,因为这就是他的本性。
沉迷,堕落,直至毁灭……
柏霖像是被盖头浇下一盆冰水,整个人清醒过来。
席言还在看着他,眼中带着兴味。
柏霖已经自觉到自己对席言不同寻常的关注,但还是为他对自己的注视感到一丝怪异的满足。
也许,席言见过了太多爱慕者,每个都想靠近他、拥有他、独占他,他见识和经历过太多畸形扭曲的爱意,也一定为此烦恼,但又渐渐习以为常。
只有自己是不同的,他久违的从自己身上感受到正常的人际关系,并为此好奇。
他需要我。
脑中忽然跳出这个念头,柏霖心中生出一丝柔情。
他猛地掐了自己一把,后退了两步,看着席言的眼里带着惊悚。
他刚刚差点就陷了进去,明明已经那么提醒自己了,还是差点没忍住。
柏霖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仿佛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偏偏席言还要往前一步,带着点热意的手指触到他的脸颊。
“你想说什么?”
他的手指是点燃的火星,柏霖就是一团干枯的荒草,两者相触,转瞬间烧起一簇烈火。
把柏霖烧得浑身通透,从脑子到手指,全都不由他控制,就连耐以生存的呼吸都忘了。
呼——
呼——
柏霖脸上泛出痛苦之色,手指攥紧,指节泛白,几次急促的深呼吸后,终于从肺部压榨出一点氧气,随着血液流动传遍全身,他才终于从那种奇特的混沌中挣扎出来。
他的太阳穴跳动不息,脑子呈一种缺氧后的空白。
他想,席言身上一定有着某种魔力,没有人能抵挡这种力量。
但是柏霖不想和其他人一样。
如果他跟那些人没两样,那么席言还会对他另眼相待吗?
不对,不是因为席言。
他只是想做个正常人,不想被那种神秘的力量拉着走,能被外物影响的感情绝不纯粹,他希望自己对席言的感觉是发自真心……
不,也不对!
为什么总会绕回席言身上?
明明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不,你只是被世俗关于日久生情的规则桎梏了,你连那些东西都不敢打破,又怎么敢说自己真的爱一个人。
柏霖低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有些崩溃。
不管他怎么想,绕来绕去还是会回到席言身上,就像是漩涡,不管往哪个方向游,最终都会被拉扯进漩涡中心。
最后他才发觉,一切都是他庸人自扰,正是因为他太故作不在意,反而让自己更加在意。
他长舒了一口气,抬起脸来,却不敢看向席言的眼睛,只是将目光放在他的半边脸上。
想起之前席言问自己想说什么,柏霖只是回答喝酒伤身,绝口不提其他的事。
察觉出柏霖语气里的疏远,席言并不在意。
他解开一颗衣扣,逐渐感觉到一点燥热。
不是那杯酒的问题,酒他只喝了一点点,那盘端过来的点心也做了摆设,一点没有入口。
就在这时,他收到一条短信,有人约他在楼上休息室见面。
给他发短信的是新晋影帝,说是有些关于合作的事情想跟他谈。
席言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不然在个大染缸似的娱乐圈里,出道这么多年没有绯闻还能拿到影帝,就连有主角光环的柏霖都没这个本事。
这个时候,约他在休息室,还用这么暧昧不清的语气。
席言盯着屏幕上的字眼看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手机。
他朝楼上走去,解开左手袖扣,衣袖挽起,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
待会儿恐怕场面有些混乱。
走到门外时,他本想转动门把手,却在手快要触及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顿了顿,选择了用脚把门踢开。
门没有锁,浴室里传来轻柔的歌唱声,衣柜里,有人压抑了呼吸。
第32章冤种的万人迷金主6
地上堆积着散落的衣物,床头灯开成暧昧的颜色,屋里点了香薰。
房间里多了个无礼的闯入者,门被撬开,桌上多了两个酒杯。
席言往浴室走去,新晋影帝坐在浴缸边,用手拨弄水花,听见开门声,他回过头微笑:“你来了。”
随着席言走近,他乖顺的低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下一秒,只听得一声水响,他被席言握住后颈按进了水里。
他扑腾了两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席言的衣服,落到他的睫毛上,眨了眨眼睛,水珠便顺着脸颊流下,落进水面时泛起涟漪。
他冷静的读着秒,在限定时间前把人拉了出来。
咔哒一声,外面的衣柜从里打开,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他比影帝好一点儿,身边多了件东西——嘴里叼着的鞭子……
柏霖靠在柱子旁,心事重重。
江总又来找过他一次,问他怎么又没成功,语气里带着恼怒。说话间,嫉恨的看了一眼柏霖的脸。
大厅的气氛自席言离开后就有些怪异。
交谈的声音小了很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人举杯敬酒,神态从容,目光却不由自主朝楼上瞥去。
柏霖三两句话打发了江总,看见这一幕,心头升起一丝烦躁,特别是在看见有人上楼之后。
他是亲眼看见席言喝下酒的,虽然量不多,但总会受到一些影响。
他在娱乐圈混了不少时间,知道那些人手段有多肮脏,他们连席言的报复都不在乎,怕是已经豁出去了。
柏霖想要逃出漩涡,却被一双手越拉越近。
他抬步往楼上跑去。
二楼很静,他不知道席言在哪里,直到听见一声闷哼。
他心头一紧,脑海中浮现出一万个席言的悲惨境遇。
休息室的门大开着,地上躺着几个人,柏霖小心翼翼绕过他们,越往里走,躺着的人越多。
席言坐在浴缸边缘,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前发丝散乱,身上衬衣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扣子解了两颗,袖子高高挽起。
他正低着头缠右手上的绷带,脚下踩着一个人,正在哀嚎,声音半真半假,夹杂着点儿兴奋。
“这点本事,也学人做变态?滚吧。”
席言把脚下的人踢开。
“你也要来?”又抬起眼,看向柏霖,扬起的眉梢如刀般锋锐,有着这世间最极致纯粹的美。
柏霖心里的那点抗拒,刹那间就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被席言踢开的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又立马爬了回来,将自己送到席言脚下,跟狗狗叼回了被主人扔走的飞盘一样,正讨好的哀求主人再来一次。
他试图抱住席言的小腿,想到之前那群意图冒犯的人,现在都睡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伸直的手指蜷曲了起来。
“席少,”他躺在地上,露出自己柔软的腹部,小心翼翼抬起席言的脚,往自己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