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真情实意的手写信,希望能有那么一封感动方妤。
然后他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把这些包寄去哪里。
傅深是个只管下达任务不管他死活的奸商,说让他买但连个地址也懒得给,三番五次地挂断他的电话让他自己想办法。而他的电话早在被吊在教学楼外的时候就被方妤给拉黑了,这些年来无论他换多少号码方妤都能准确的拉黑他。
傅深不愿意搭理他,林温最近太忙完全接不到电话,方妤又根本联系不上,他总不能去问他的情敌陈旗要地址吧?
于是就造就了这样的局面,兜兜转转一个月,十八个铂金包还原模原样的放在蒋越家的库房。而在国内忙到脚不沾地的众人,也完全没谁想起来这回事。
最后方妤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准备想一个无声无息把蒋越从黑名单中放出来,然后再在拿到包后把人重新拉黑的办法。
傅深则等了林温一会儿,得知林温下午还有三四个会议要开,忙的实在抽不开身,只得把拐人回家的计划搁浅,总算想起来自己不是个无业游民,叹着气回公司无聊的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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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意外的访客已经等候傅深已久。
“韩知?”傅深听到来访者的名字便皱起眉,“他来找我做什么?”
自从上次众目睽睽之下,他毫不客气的一拳捶上韩知的脸,让韩知丢足了脸面。这小半年以来,他和韩知再也没在明面上打过交道。撕破脸皮后如今乍然来访,到叫人瞧不出安的什么心思。
傅深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见了韩知。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把韩知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当作对手,在他的筹谋和全盘计划中,韩知不过是一个他用来针对韩家的敲门砖。他对上韩知实在没什么需要提防和思考的必要,不过他倒想看看,韩知见到他还能有什么可笑的说辞。
可笑的一张支票被韩知拍在桌子上,伴随着对面人更加可笑的话语:
“三百万,你放过林温吧。”
傅深扫都没扫一眼那支票,从柜子里摸出仅剩的一包香烟存货,拿出一根夹在手上,低头猝笑:“韩总行程倒是满,一个小时前还在新区跟人签合同,转头就来了我这儿。”
韩知立马听出傅深话里的意思:“刚才你在那里?”
“我男朋友在那里工作,午餐时间,我当然要去陪他吃饭。”傅深戒烟有段日子了,办公室里的打火机上次被他清洗了一回,如今只有几根点蜡烛用的火柴。他不想拿着点烟,但他看着韩知便心烦,只得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烟盒,笑的讽刺:“这有什么问题吗?韩总。”
很少有人这么叫韩知。
韩知再风光,继承的也是家里的产业,而且父亲长辈健在,整个公司的关键都轮不到他做主。除了上赶着对他溜须拍马的人,其他人最多喊他一句“小韩总”,已经算是极有尊重的称呼。
但傅深这么喊,显然不是为了给韩知面子。他那高高在上转着烟悠闲的姿态,眼角眉梢挂着毫不遮掩的嘲讽,和嘴边勾起的弧度,都彰显着他完全不把韩知放在眼里的态度。
一句“韩总”,是傅深明晃晃摆出来的露骨讥诮。
韩知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不仅为傅深的态度,也为傅深话里显露出来和林温的亲昵。
但他从始至终都并不相信,傅深对林温会是真心。
他把那张填好了三百万数额的支票往前一推,又一次重复了进门时的话:“这里是三百万,你放过林温吧。”
“放过?这话由你来说,不觉得讽刺吗?”傅深看了一眼那支票,取下眼镜揉了揉眉骨。“区区三百万,你也拿得出手。你从前瞒着林温在外面养别人的时候,给那小男孩买辆车都不止这个数吧。”
韩知没想到傅深连这种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脸白了一阵,才道:“你可以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林温。”
傅深觉得荒谬可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不过是想要利用他来对付我......和韩家,他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赚钱牟利的工具,从一开始你接近他,把他送到英国,再把他的消息传回给我,这一切都是别有目的。”韩知捏紧了拳。“你对他又不是真心,不如把他还给我。我知道你想对付我爸,只要你放过他,我可以和你签合同,以后只要是经过我手的韩氏项目,我都会分一半利给你,这笔数目的价值足够可观了。”
傅深挑着唇:“真心......呵。你拿一个你完全没有的东西来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我对林温的真心用不着露给你看,而且谁告诉你,林温是用来对付你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不客气的奚落让韩知的手攥的更紧,他咬着牙,目光死死地盯着傅深。
“可林温是我的人,他从一开始便属于我,我们从校园时期便相恋,不是两三年时间就可以消磨掉的感情。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之间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你说你喜欢他?那你怎么不把七年前车祸的司机作为人证交给他,反而攥在自己手里牵制他。是,我是曾经对不起他,但你又何尝不是虚情假意的利用他。又何必装出一副正义的嘴脸,来指摘我。”
韩知切切地磨着牙,阴沉的眼神像一条缓缓靠近的毒蛇,吐着令人恶心的浓稠粘液。
“傅深,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一个我睡过的。你不就是要韩家的钱吗?我给你,你把林温还给我。”
傅深手里的烟盒“嗒”地放在桌上,目光完全冷了下来。
有一瞬间他心想,当初傅慧离开之后,他就应该不择手段把韩知弄下去给她陪葬,而不是留着这个畜牲好好的活了十几年,既害了林温,如今还能再恶心上他一遭。
傅深被韩知恶心的影响到了情绪,但多年的博弈经验让他面色未变,两指一并,夹起了面前那张轻薄的支票。
“韩知,你大概弄错了一件事。”
仅剩的几根火柴最终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勾着傅深的指尖,又被傅深转头摁在支票上,烫出黑褐的烟洞。
火星连片,很快将那一张支票从中间燃烧,灼成飞向空中的黑色残渣。
傅深就在飘扬起来的火花中抬头,冷笑道:
“我比你的全副身家,加上买你命的份额,都有钱的多。你的那点所谓可以拿来和我交换的利益,不过连我一身行头都买不起。你也许没想过,送林温出国培养到现在,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