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饭了,就借这地方睡个觉都能每天被揍醒好几回。
实在忍无可忍,也预料到他必然会怀疑,怪只怪自己没忍住又给那只雌虫喝了血产生共感被迫体验他的痛,只能直视着那只雌侍的双眼警告。
“那些虫要我七天内还上赌债,不然就要告我,让我用器官抵债,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听见任何杂乱的噪音,懂吗?”
“懂……懂!”布兰特连连点头,明白了问题原因不是他对安德烈做了什么,而是他吵了,声音都缩到很小很小:“非常抱歉,雄主……”
于寒出了恶气,心头爽了,直接一挥手把雌侍那张脸按地上踹开,转身阴鸷着一双眼回房继续睡觉。
但没想到的是,刚躺在床上没多会儿,就听到房间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转来转去。
于寒知道是那仨隐身雌侍,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瞧见影的三只,在今儿他揍过其中一只之后,突然一起高调上线。
难道这些虫虫都贱,挨一顿训,倒是训出感情来了?
看起来不像。
那是担心安德烈得宠后上位报复?
出去看看。
当房门打开,果然外面排排站的三只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的一个比一个精致,看见雄虫出来,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
“雄主!您睡醒了!”
于寒给出个合理的微笑,上下打量这一个比一个热情赔笑的虫虫,却意外发现后面还有个破破烂烂的正在吭哧吭哧的跪着擦楼梯。
可怜的安德烈,有种童话里三个大姐要去赴约王子舞会,他只能在家擦地的灰姑娘既视感。
“安德烈说,您的头受伤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其中一只雌侍主动上前一步,目光闪烁,笑的极为柔和:“我是艾维斯,您还认识我吗?之前我们说好的,等您住院回来以后,就让我做雌君……您看,您今天也彻底好了,不然您抽空带我去管理局,将状态更新一下,好吗?”
“不是的雄主!”查理眉头一皱,惊愕片刻后突然抱住于寒的手臂,急匆匆的阐述:“您不是说最喜欢我了?您要我当雌君?不是他!您看他连碰都不想碰您一下!我可是伺候过您好多回呢!”
艾维斯被瞬间触怒,突然拽下他抱着雄主的那只手:“谁像你和雄主说话时总没规矩的动手动脚!我是有规矩的雌虫!!”
“你有规矩?之前你做什么的谁不知道?你分明就是嫌弃雄主!”
“你——”
两只在忙着吵架,剩下那只早上被于寒教训过的雌虫悄悄靠近,委屈兮兮的拉住他的手晃了晃:“雄主……他们……他们恶虫先告状。您明明是和我说好了的……”
于寒:“……”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已经擦到了楼下的那只虫身上,仔细打量他。
安德烈感应到注视,下意识抬眼,发现是雄主站在二楼往下看,立刻低下头。
不经意间的对视,也让于寒轻轻一笑。
这双兽瞳,也不知怎的就那么好看,无法形容那种帝王绿翡翠般的深沉颜色之中还凝着缭绕极光雾气般的亮纹,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神秘,也像会自己发光的宝石,穿透于先生那视物不清的眼,直达心底。
半晌,安德烈抬眼偷偷抬眸一瞄,发现雄主还在垂眸看着自己,顿时有点慌。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确认自己没犯错,然后又小心的瞅了瞅那三只擅长吹拉弹唱的雌侍……发现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正辩驳的不可开交。
最终,安德烈好像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抹布从兜里掏了掏……继而站起身,把拿出来的东西悄悄顺着楼梯缝隙递上来给他。
“就这些了……奴清闲的时间不多……”
正忙着欣赏虫虫的于先生看着那双深邃诱人的绿眸仰视自己,顺手接了他递过来的东西,发现是一小叠整整齐齐的五元十元,还有一元和两元,加起来大概有个八十几虫虫币。
几只原本在吵架的雌侍,忽然就一眼盯上安德烈递过来的钱,几乎是百米起步,全都朝着这边挤过来,下一秒于寒两条手就海盗船似得晃起来。
“雄主!雄主我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雄主咱们去玩!”
“雄主……”
被晃来晃去的于寒又一次无言以对。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几十块的虫虫钱儿,又看了看那又一次趴跪在地,正在奋力擦楼梯的安德烈。
这个家,穷的叮当三响。
而家里的雌侍,不论是和于寒生活中碰到的其它星系虫族对比,还是和目前见过的南斯医生等本地虫对比……都是一言难尽的差。
“我很累,就不去了。”买过盒饭的于寒很清楚这就是点小钱,大方把钱塞进他们手中:“你们三个去吧,自己分。”
“谢谢雄主!”
三只雌侍异口同声,转眼就露出真面目,六只手捏着那小一把钱儿不放,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唾沫星子翻飞的怕对面两个多拿半分钱。
看着这三只的‘壮举’,知道自己接替了一只穷困雄虫的于寒很无奈的对安德烈招了招手:“你来。”
安德烈看了眼抹布,匆匆的把剩下的一小块全部擦完,才起身端着小盆快步上楼。
此时,三只雌侍已经因为钱的争夺而逐渐走远。
随着身体康健而又恢复了良好心情的于寒坐在床上,拍拍床边逗虫:“来,坐。”
“您……”安德烈慌了一瞬,一双绿眼茫茫然的沁满了无辜,如坐针毡般的服从命令,板板的坐在他身边:“您有事想问奴?”
“你真聪明。”于寒轻笑了一声,眼神向外挑了一下:“我欠债两千万,马上就要变三千万,他们为什么还要争着当这个雌君?有什么好处?”
“是法律规定。”果然军雌就是利索,问点什么都能像翻法典一样迅速:“正君在法律上是配偶,不被算作私有物品,在雄虫去世后,不会被归入处理中心。”
这么一说,于寒明白了,按虫族观念:大老婆有虫权,小侍妾没有。
难怪,早上他和那只雌侍说他要是再还不起钱就要成为被告,然后用器官还钱……那还能活?
搞懂了这仨突然集体上线的原因,于寒又笑着抛出一个棘手的问题:“雌侍不当正君就要被处理,那雌奴当了正君,又该怎么算?”
安德烈神情一紧,立刻噗咚一下伏在他腿边,答:“奴和您没有婚姻关系,不敢僭越,请您不要这样想!”
看着腿边跪着的雌虫,于寒忽然想起,自己刚来那天,问他结婚多久了,他说:奴没有资格和雄主结婚。
在医院时送他衣服,他说不要。
昨天逗他说喜欢他,他说不配。
现在把别虫抢翻天的位置给他,他说不敢。
好像除了在湖里那次,其它时间都是拒绝三连。
很奇怪啊,几乎要怀疑他根本不喜欢纳维尔了。
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