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谁不知道你家雌君精神力早就衰退了,这身份等级鉴定都是三年前的了吧?你们等着死吧!”
这一次,喜当爹的于先生没有心情再脚滑。
只是沉着脸走过去,然后像上次一样当众把他给按在了布告板上——又是嘭的一下,揪着他的头发抬起来警告他:“再多废话,下次就不磕这个了。”随后甩开他带着安德烈离开。
“哇——”雄虫这下是真没台阶,当着外面众虫的面就捂着脑门哭了起来,对着自己身边的雌虫告状:“他欺负我!”
再怎么厉害的雌虫也惹不起雄虫,只能一脸无奈的轻声呵护,安慰着他,告诉他,这只雄虫已经连续好几天接这个任务,并且都带回了不少毒液。
雄虫一听,更是哭的厉害:“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之前在学校的时候,都是他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他怎么还能变得厉害了呢!!”
……
安德烈此时就戴着小围巾,默默跟在雄主身后。
看着雄主阴云密布般的脸……他能明白,从昨晚开始,他和雄主之间有很多事发生了变化。
“雄主……”距离第一次结好才过了几天,不知道雄主这种需求比较大的生物是不是还处在热络期憋得难受,他这突然就生了个蛋肯定不高兴,安德烈主动跟在他身后,低声的说着:“其实……其实……奴……我没有不舒服,您要是还想的话……”
“南斯医生说一会过来看你。”于寒没接着他的话讲,回眸看见他为了努力挤出这句相当于求欢的话,脸颊都憋红了,也又明显思绪都乱到又蹦出那个‘奴’字儿,也是无奈,拉住他的手,语气温柔了几分:“去买饭吃,然后回家,下午再来送毒液。”
安德烈心湖又一次稳了下来,点了下头,默默被雄主牵着雄主回家。
当他们到家时,几个穿着肃穆蓝军装的虫就站在门口,一见到安德烈,立刻露出趾高气扬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对‘纳维尔’开口。
“您好,纳维尔先生。我们是军部下属的军事试验部,原先的负责虫昨天夜里出了点事,今天由我暂代他的职位,我们查到您签署了实验条例的雌奴西提安德烈已经超时两天没有去军部做行为实验,请您……”
正不爽的于寒一脚踹开了那只虫:“安德烈以后都不去了,你们去告我,我债多不压身。”随后哐的一声关上大铁门,直接拉着安德烈进屋。
这一刻,安德烈幸福到脑子飘乎乎的。
当一只向往着烈日朝阳的军雌在离开战场后受尽折磨,身体和脑子都不如从前的情况下突然间拥有了一个很爱自己的雄主……还在几乎被宣布了死亡日期将近的情况下,突然生了一只蛋。
那是……下一代。
和伴侣一起孕育的下一代。
想要的一切,真的都有了。
安德烈觉得真是没什么能比这更幸运。
一个身份尊贵的人类喜欢他,在帝星等他。窘境之中碰到的第二个……不光精神力好,对他更好,生蛋还那么快。
所以,几乎一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找寻自己放在枕边的那颗蛋,看看它,摸摸它,那双幽绿的眼瞅着这只从自己肚子里滚出来的宝贝蛋,满眼都是喜欢。
于寒把路上买来的饭放在桌上后去喂了那只自己带回来的累赘狼崽子。
原本是想把它送给安德烈当个玩具的,没想到这虫自己给自己生了个更喜欢的。
看着安德烈呵护那颗蛋的表情,于寒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即使,他不记得十八九岁时那些和安德烈在一起的曾经,也曾对睡安德烈这事儿没抱什么好评,却在这几天的相处下对他逐渐增添了无尽的占有欲。
他很清楚,是饲主方向的占有欲,是从一开始就认歪了的定位,比丈夫还要多的束缚心。
他可以允许安德烈未来和其他雄虫生蛋,但不能允许这个蛋是在不经过他属意的情况下偷偷生下来的,更无法容忍是自己对他最有兴趣的时候出现这种事。
他同样不敢想将来这个崽儿生出来,要是像安德烈也就罢了,白毛小绿眼勉强看看,要是个别的什么色儿的虫,他得有多讨厌它。
谁家能爬上主人床的奴隶敢干这种事?
别的主人会怎么做?把犯错的奴隶往死里收拾一顿,然后和幼崽一起丢进笼子里卖去兽奴市场?或送给实验中心入药?
多年来在虫市场来回救虫的于寒第一次恶毒的幻想自己把一只小虫丢进笼子里卖掉时它会不会哭。
然后惊异的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半分自责心态,反而觉得挺爽的。
这爽感的来源倒不是苛待小虫,而是来源于幻想中这并不忠诚的雌父可能会出现的认错表情,以及在憋屈真相全部浮水水面后把那只绿了他的雄虫大卸八块的爽快。
这种事,卡在心里一天,就是一天的不爽,卡在心里一年,就是一年的不爽,等小崽子出来了就更是每天都会不爽。
不弄清楚,永远都是不爽。
想着,于寒从抽屉里拿了之前从蛇嘴里取出来的麻醉液,指尖蹭了一点儿,靠近那蹲在床边看蛋蛋的雌虫,拢住他的身子:“在想什么?”
第030章求我
从蛋出生开始就没被雄主抱过的安德烈在这一刻心头溢出一丝委屈的情绪,轻轻摸摸那颗蛋,答:“在想,幼崽出生之后的样子。”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
在安德烈认知中,现在他面前的雄虫完全是照着纳维尔模仿出来的模样,他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张脸,也可能……就是那个八爪鱼。
只有真实的脸才会决定遗传基因,所以他们结合的孩子具体什么样子,又是什么种族,安德烈都不知道。
他也……不太想知道。
过去的记忆变得模糊,未来的一切又渺无希望……那么过好眼下,就是他所能想到的一切。
他好累。
这种累,糅进了骨头里,让他宁愿深陷淤泥,不想再挣扎。
所以他现在的选择是什么也不问,就留在这只雄虫身边,即使这样势必违背主星杀他的命令,得不到解药,只有一个月好活,也不怎么后悔。
活那么久做什么呢?杀死这给了他无数温暖的雄虫后拼尽全力回到主星后又能做什么呢?
当一只雌虫失去了梦想,失去了守护母星的坚定……那么它就算活着,也和死了一样。
现在,他的思想,灵魂,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这颗蛋和他的雄父身上……竟也勉强不算白活一回。
想着,安德烈竟觉得自己头昏脑涨,思维抑郁……困意席卷脑海,眼皮都逐渐睁不开。
身边传来雄虫令他安心的声音:“睡吧……困了就睡。”
他握紧雄主的手,在十分心安的情况下闭了眼。
而当再有意识时,他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冰冷的湖水中,身上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