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体验更陌生的反应。
男人中途有出去的时候,但却不会停下一些折磨,剩下他自己在房间中慢慢熬着,直到他再次回来。
持续了多久,他不知道。
可能几天,也可能十几天。
感谢他,没让他去大庭广众下当门铃。
最终,当鲜血满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时,雌虫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
看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的那张脸,他又一次在濒死前想抬起手摸摸,却被捉住了手。
“后悔吗?”
“……不。”被握住手的雌虫,用力的呼了口气,看着同样模糊的房顶,渗出一丝哀怨来:“我……很满足。”
“是吗?”
“是。”很遗憾临死之前没能看清楚他,雌虫叹了口气:“我……太喜欢您了。”
“嗯?”
“太喜欢……您了。喜欢到……看不清自己,是谁。”他一如当初神志不清时的空洞眼神,呢喃着:“而且……其实……十年前,不是我救您……是……您救我……”
在幻视一般的场景中,雌虫眼前出现了混乱的记忆画面。
黑暗的宇宙边缘星系,某颗被电离子包裹着的星球,连地平面都在夜色中灼灼发光。
一头黑红色的巨兽张开翅膀翻飞,凶神恶煞的,始终跟着一只雌虫不放。
一个少年,看着那只不知哪来的巨兽,忽然跳过来,抱住它的大脑袋,试图伸手蒙住它的眼睛,还笑着对那只被一直追逐的虫说:“喂,我救你啊!”
当巨兽奋力甩开他时,他总能又一次挂上来。
雌虫转过身,看到那少年再一次捂住了巨兽的眼睛,抬手想告知他前方有一处视觉上看不见的离子波山峦,他本打算让巨兽撞上去自己逃脱,没想到就这么冒出个不知哪来的少年。
没等说,那边就——连兽带人,一起嘭的撞在了透明崖壁上。
巨兽掉落崖底,少年感觉自己撞在了大玻璃上,还捂着脑袋眼冒金星的迷惑了一阵,被飞跃过去的雌虫抱住,昏迷前嘿嘿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救援——成功!哦嘶……头疼。”
后来,雌虫把这个少年带回家,却发现他苏醒后很多东西不记得,军医检查说他脑内出血,压迫了一些记忆,估计要恢复很久。
他身上散发着很多刚刚开始发育的雄性信息素,被确认应该是雄虫,或者其它什么种族的雄性……在雌虫盛产的种族观念中,雄性是尊贵的,必须把他送回家。
那只巨兽后续也又找来过几次,对当时捂住它眼睛导致它翻车的小少年没什么好感,总对他呲牙咧嘴的喷哈喇子,被雌虫赶走几次后,少年便始终认为,是雌虫把他救了,还觉得自己欠了他的,要等他嫁不出去给他兜底。
谁也没想过,时过境迁后,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也谁都不知道……遥远的下辈子,又会不会,再以一个更好,更配得上的身份遇上他。
……
滴答滴答。
风雨落在树叶上,砸出哗哗的声音。
安德烈从迷茫中醒来,发现外面在下雨,有轻微的风从开了个缝的窗刮进来,腰上有点重,下意识想动一动,就听到旁边传来哼哼声。
“别闹,我累死了。”
“?”发现在身后抱着自己,腿还搭在自己腰上的雄主,安德烈几乎又一次被眼前的情景弄懵。
刚才不是……死了吗?
他以为就像雄主无数次说过的那样,把他‘杀掉’了。
为什么没死?
“唉……”于寒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搂紧了些,费力的挤进他颈窝里,再一次把自己安置好位置后开口就是脏话:“妈的,玩你一下,要老子半条命。”
“雄主?”
“还叫我雄主?”
安德烈在梦里叫了好久的主人,但是睁开眼,他还是沉默了好久,没办法接受自己眼前的状况的陷入谜团:“您……”
“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是雄主,是吧?”
“……是。”
“嗯,听话。”疲惫到闭上眼,又叹息一声:“快睡觉……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安德烈傻傻的愣着,不用看都能想到男人睡着后满是温柔的眉眼,那双眼,睁开时却总是带着一些戏谑像是随时都有小小的坏心思。
这样的一个人,不能只属于他。
十分的后悔。
当初就不应该把他送回去,就该以他所认为的救命之恩要挟,让他给自己当一辈子雄主。
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可以名正言顺的说:我不喜欢你和其他雌虫接触,我不喜欢。
没死成的安德烈看看房顶,又看看床头那只纸飞机,再看看房顶,再看看纸飞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一点困意都没有。
倒是抱着他睡觉的男人,睡得要多香有多香……喷在他脖颈上的热气噗嗤噗嗤,挠的痒痒的,也让所有的感知几乎都集中在了那一小块儿。
好像,比梦里那些折腾都难熬。
直到太阳落下去,八个月亮飞上来,八个月亮又下去,太阳又升起来……过了一天一夜,身后才终于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等到他醒,安德烈僵直的腰可算是敢松懈一些……松了口气的同时,胯骨也‘咔吧’一声。
身后是晨起男人逗他的轻笑语气:“怎么了?”
“没……”
雌虫没有承认,一直被雄主腿压着,怕他不舒服,所以盆骨始终没敢放松……顶了一天一宿。
腰后被轻轻的揉捏两下,随后又是调侃:“你真可怜。”
“我不可怜。”
“你可怜。”男人的笑声越演越烈,在他颈后亲亲:“前任雄主是变态,现任还是变态,怎么不可怜呢?”
“……”安德烈知道他说的是纳维尔,此时竟然有些无话可说:“这……确实。”
他在梦里那些花样,很多雄虫都与之不及。
梦里……
梦里?!
安德烈倏地回眸:“您……?”
“哦,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雌虫瞪大的一双绿眼,于寒啄了啄他的唇:“不过,更新你一个思想,我虽然变态,但是我不喜欢破坏身体,就像我刚才带你玩的那些,我其实也没那么有兴趣。我真正喜欢的是玩弄别人的灵魂,也就是我欺负你的时候,你还在说爱我的那双眼睛。懂吗?”
安德烈感觉自己最近理解能力也没有变成许久之前那样差,但这段确实是:“没懂。”
“那说简单点儿。是从我给你吃了修复神经的药之后,利用你弟气你时开始发现的。”身后搂的紧了紧,带着足够的笑意咬上他的肩膀:“我爱看你吃闷醋,爽。”
安德烈:“……”
他好像有点懂了。
自己不怕身体疼痛,却怕因为他而无法控制的心痛感觉。
雄主不喜欢让雌虫疼痛,却偏偏喜欢看雌虫因为他心痛。
“我想要一只虫已经很久了,买下的虫也